一線天。
不怪李鈺反應這麼大。
主要是當紫霜仙子說,這首詞是青蓮居士所寫之後,李鈺就有些懵了。
結果這個陳鴻飛更是說他認識青蓮居士,這讓李鈺實實在在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啊。
陳鴻飛就算說,他認識大夏太子,他李鈺都不會到任何一驚訝。
畢竟陳鴻飛也是陳國絕世天才,認識點人也不足爲過。
可問題是,偏偏要說認識青蓮居士。
這青蓮居士不就坐在一旁嗎?
還同手足?關係好的不行?
這都快打起了,也關係好的不行?
你唬我?
“怎麼?難不我陳某人還會撒謊?”
陳鴻飛面有些冷淡。
不過心莫名有點小慌,畢竟他就不認識什麼青蓮居士。
只是聽李鈺這麼一說,陳鴻飛不傻,覺得出李鈺似乎應該認識青蓮居士。
但認識就認識,認識又怎麼樣?
還是那句話,青蓮居士難不就他李鈺一個朋友?
“這.......”
李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看了一眼葉平,又看了一眼陳鴻飛。
一時之間,李鈺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揭穿陳鴻飛。
真要說的話,李鈺是想揭穿的,但考慮到有幾點,他暫時沒有開口。
第一點是,十國大比是文舉考試,若是說出葉平是青蓮居士,豈不是暴底牌?
第二點是,葉平不喜拿名聲這種東西來逞能。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何證明葉平是青蓮居士?
總不可能拿出章印,然後說葉平是青蓮居士?
這很難解釋,所以李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也就在這時,葉平稍稍咳嗽一句,他沒有說話,不過意思很明顯,讓李鈺坐下,不要說出自己的份。
葉平的確不喜用青蓮居士來做文章,再者也不想牽扯什麼麻煩。
拆穿了陳鴻飛又能如何?
先不說陳鴻飛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是青蓮居士。
再者就是,即便是自己真的證明自己是青蓮居士,陳鴻飛在紫霜仙子面前丟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就打架。
打架也不怕,打完之後ꓹ 陳鴻飛肯定輸了吧?
陳鴻飛一輸,是不是得馬上找其他人過來找回場子?
到時候混戰一開ꓹ 葉平有自信能打贏。
可結果呢?能得到什麼?
結了仇就算了,問題是半點好沒撈著。
甚至到時候魏國出面,同弱者ꓹ 讓自己或者皇甫天龍道歉,那皇甫天龍的格可能會道歉嗎?
自己就更不可能了。
那怎麼辦?可能連魏國使者也一起打。
打完以後呢?得罪了魏國修士ꓹ 馬上十國學府的使者是不是要出個面?
畢竟魏國舉辦十國大比,結果魏國的修士不住學子ꓹ 十國學府於於理也要出來幫個忙對不對?
一幫忙ꓹ 是不是又要跟十國學府打起來?
打來打去,最後說不定大夏學宮都要派人來。
那劇就彩了。
好傢伙,要是寫書的話,這段劇葉平覺得自己能水個二十萬字。
所以,葉平讓李鈺不要說,安安靜靜坐在這裡喝點酒就行了。
李鈺不說話了。
陳鴻飛當下鬆了口氣,他就怕李鈺認識ꓹ 想到這裡,陳鴻飛繼續開口。
“唉ꓹ 提起青蓮兄ꓹ 我便不由想到前些日子ꓹ 我與他飲酒作樂時ꓹ 他對我說的一番話。”
“青蓮兄說,陳兄ꓹ 我雖在才華上略勝你一二ꓹ 但在修行上卻不如你萬分之一ꓹ 如若你能拿出百一的事,用來讀書ꓹ 只怕就要遠超於我。”
“當時我聽到此話,立刻連連搖頭,雖我在修行上的確遠勝青蓮兄,可青蓮兄的才華,的確是學富五車,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
“所以連連否認,稱他爲真正的文人,但青蓮兄卻拉著我的手,一邊說話一邊嘆氣道,陳兄,才華算什麼?論長相我不如你十分之一,論修行天賦,我不如你萬分之一,也就只能寫寫詩詞,潦倒一生。”
“唉,青蓮兄也是一個多愁善解之人,也正是因爲他這般多愁善解,才能寫出這麼多優的詩詞吧。”
陳鴻飛開啓全程瞎編模式,一番話說的衆人皺眉。
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陳鴻飛說的如此誠懇,再加上他的份,讓衆人又不好懷疑陳鴻飛在撒謊。
然而李鈺卻低著頭,抖著子。
至於葉平,臉有點黑了。
陳鴻飛吹兩句就算了,說自己長相不如他?這個就很難忍了。
只是一旁的皇甫天龍卻不由冷哼一聲道。
“長相不如你十分之一,那看來這個青蓮居士長得極醜吧。”
“怪不得不敢出來見人,是吧,葉師兄。”
“葉師兄,你臉爲什麼這麼黑啊?”
“李道友,你爲什麼低著頭一直在抖啊?你很冷嗎?”
皇甫天龍喝了口酒,找準機會就諷刺回去。
只是說完這話,卻發現葉平的臉變得有些黑,而李鈺子抖的更厲害了。
“無知。”
陳鴻飛冷哼一聲,而後罵道。
“我青蓮兄,可謂是玉樹臨風,江南才子,他只是謙虛而已,而且我青蓮兄才高八斗,有文氣,雖然他在修行上沒有天賦,可在文道一脈,卻有極高的造詣。”
“如若不出意外的話,不出三年,只怕我青蓮兄便可證道大儒,那個時候,一句話便可將你鎮,一言一行,口誅筆伐,十個你在我青蓮兄面前,都不夠看。”
陳鴻飛神充滿著堅定道。
他就不知道青蓮居士的水平,但能被自己神所欣賞,肯定是人中龍,既是如此,那吹兩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此話一說,皇甫天龍不服了。
“呵,一,仙人都能斬,先不說爲大儒有多難,就算他了大儒,我一掌就能拍死他。”
皇甫天龍認真道。
只是這時,李鈺拉了拉皇甫天龍的袖,恢復了緒,低聲音道。
“皇甫道兄,有一說一,拍不死。”
李鈺這般說道。
一旁的皇甫天龍不由一愣。
而陳鴻飛聽到這話後,當下不由顯得更加得意道。
“看來你邊還算是有個明事理的人,算了,懶得跟你這種鄙之人鬥,繼續聽曲。”
陳鴻飛也不想繼續爭吵了,免得擾了紫霜仙子的雅緻。
“李道友,你怎麼不幫我,幫外人啊?葉師兄,你評個理。”
“葉師兄,你怎麼臉更黑了啊?誰得罪你了?是這個陳鴻飛嗎?要我現在揍他嗎?”
皇甫天龍認真說道。
而李鈺拉了拉皇甫天龍,而後開口道:“皇甫兄,你就別說了,咱們走吧,回去聊。”
李鈺想拉著皇甫天龍趕離開。
而葉平也起離開了。
他倒不是因爲生氣而離開的,只是不想在這裡繼續逗留了,沒什麼意思,倒不如好好備戰明日的十國大比。
葉平一走,皇甫天龍也沒廢話了,立刻跟上葉平,李鈺也跟在後面,三人直接消失在庭院當中。
只是待葉平走後,亭中的紫霜仙子則繼續詢問關於青蓮居士之事。
而陳鴻飛更是滔滔不絕地現編他與青蓮居士的一些趣事,反正編就完事了。
遠。
已經離開庭院後的葉平三人,則來到住休息。
一線天當中,大大小小有數百個花園,這裡是魏國國都最奢華的酒樓,佔地數千畝,住都是府邸宅院,不是那種高樓建築。
奢華到了極致,顛覆窮人的想象。
而在府邸院中,皇甫天龍有些納悶地看著李鈺道。
“李道友,雖我知道你是晉國太子,那青蓮居士也是晉國人士,可你也不能這麼偏袒他啊,人家都是幫親不幫理,你倒好,不幫親也不幫理。”
皇甫天龍脾氣有些直,他對剛纔的事,還有些耿耿於懷。
然而李鈺卻顯得有些哭笑不得,看著皇甫天龍道。
“皇甫道友,你就別說了,你真打不過青蓮居士。”
李鈺這般說道。
“誰說的?他了大儒,也只是文氣護,我又不是邪魔歪道,縱然算他滿腔正氣,又能如何?還當真能口誅筆伐,一言一行便將我鎮?”
皇甫天龍本就是好戰份子,說他什麼壞話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不行。
“別,青蓮居士就算不大儒,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李鈺繼續說道。
“李道友,你這就有些看不起我了,那青蓮居士難不是千年老妖怪?”
皇甫天龍一聽這話更不信了。
要真了大儒,還真不好說,大儒蘊養一口浩然正氣,的確很強,可不大儒的文人,來一萬個他殺一萬。
“倒也不是老妖怪,也就比你大個幾歲吧。”
李鈺繼續說道。
“大個幾歲?李兄,不是我皇甫天龍自誇自擂,十國當中,同齡者,能擊敗我的,之前不超過二十人,如今我突破到第七層,不超過一掌之數。”
皇甫天龍自信無比道。
不過很快,皇甫天龍皺著眉頭道。
“你認識這個青蓮居士?”
他總算是察覺到了一不對勁。
“恩,不但認識,還很,你也認識。”
李鈺點了點頭,順便提醒皇甫天龍一句。
“我也認識?”
一瞬間,皇甫天龍有點驚訝了。
只是下一刻,皇甫天龍不由將目看向葉平,隨後目驚愕地看向李鈺,眼神當中既是驚愕,又是疑。
“恩,我師父就是青蓮居士?。”
李鈺點了點頭道。
“什麼?”
“葉師兄就是青蓮居士?”
“你騙我的吧?”
皇甫天龍懵了。
打死他都沒想到,葉平會是青蓮居士。
但發現李鈺和葉平都不說話,一瞬間皇甫天龍相信了。
這一刻,皇甫天龍不但信了,也徹底明白李鈺爲何說自己打不過青蓮居士了。
有一說一,這還真打不過。
再者就是,皇甫天龍也總算明白葉平之前爲什麼臉黑了。
不過皇甫天龍更多的是好奇與疑,他忍不住開口道。
“葉師兄,你既然是青蓮居士,那爲何不直接拆穿那傢伙啊?”
皇甫天龍看向葉平,眼神當中充滿著疑。
“行了,區區一個陳鴻飛,你與他較真什麼。”
葉平開口,給皇甫天龍與李鈺各自倒了杯茶,隨後緩緩開口道。
“皇甫師弟,李鈺,你們記住,我大師兄說過,一個真正的強者,不僅僅只是實力強,最重要的是眼界和格局。”
“尤其是你,李鈺,你是晉國太子,你可以沒有修爲,也可以沒有天賦,但你一定要有眼界,有格局,看他人無法看到之事,想他人無法想之事。”
“皇甫師弟,你也是如此,不要隨便出來個人,就咋咋呼呼,與那種人爭鬥,你能得到什麼?你即便是揍他一頓,難道他就會求饒嗎?”
“即便是他求饒,你真的會很開心嗎?”
葉平看向皇甫天龍,如此說道。
“會。”
皇甫天龍認真地點了點頭。
葉平:“......”
得了,不說了。
葉平喝了口茶,隨後開口道。
“明日便是十國大比,聊這個事吧。”
葉平不想談什麼眼界格局了,沒什麼意思,跟皇甫天龍說這個,不亞於是對牛彈琴。
只是提到十國大比,皇甫天龍不由顯得有些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