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驚呼了一聲。

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還參加了好幾次京城外命婦的聚會，知道楊家在京城是個怎樣的景。

若是楊家的大老爺和二老爺初永不錄用，對楊家而言，那就是個致命的打擊了。

甚至有可能讓楊家從此一蹶不振。

要知道，楊家能有今天，是通過了幾輩人的努力的。

道:“我聽黎夫人有次無意間提到過，主要是孫家的事鬧得大的。彭家還因此得了不的好。我們要是能不手還是別手了。你有什麼事，也可以直接讓我去做，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被楊家威脅。”

但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擺楊家的威脅。

裴宴聞言就懶懶地“嗯”了一聲，道:“聯姻是絕對不可能聯姻的。辦法雖然沒有想到，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說到這裡，他從鬱棠的肩膀抬起頭來，笑著問，“你說，楊家的事是顧曦告訴你的。楊家怎麼會找上了?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鬱棠就把楊家怎麼請自己和二太太去做客，和二太太又是怎麼想的，怎麼打發顧曦去楊家做客，顧曦又和說了些什麼，一一告訴了裴宴。

裴宴想了想，道:“你知道顧曦是什麼時候從楊家出來，又是什麼時候回的府嗎?”

這個鬱棠沒問。

道:“這好說，我問問家裡的車夫就知道了。”

裴宴索就把自己需要的信息告訴了鬱棠:“我是想知道顧昶知不知道這件事。”

要知道，孫皋出事，可是顧昶告的。

要說誰最張，應該是顧昶。

而顧曦又常常在言行中不知不覺地流出“我有我哥哥罩著”的語氣，裴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按理，顧曦十之八、九會去請顧昶給拿個主意的。

顧昶若是知道，會怎麼辦?

鬱棠眼睛一亮，忙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亮晶晶的模樣，如同星子，驟然間耀起來，又像沉睡的貓兒，睜開眼睛就活潑起來。

這樣的鬱棠，特別的有生氣。

和裴宴記憶中天不怕地不怕的鬱大膽的形象重合起來。

或許，這樣的鬱棠才是最漂亮的?

裴宴呵呵地笑了起來，忍不住了鬱棠的面頰。

細膩，如小孩兒的皮。

他沒忍住兩指撚了撚。

鬱棠卻皺著眉偏了偏頭，不悅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以後不允許我的臉了。”

裴宴繼續笑，猛地湊過去親了親被他過的地方。

鬱棠面紅耳赤，豔若桃李。

還是這樣比較好看！

裴宴在心裡想。

阿棠缺的是見識，若是有徐氏那樣的出，肯定比徐氏更有主見。

他不由道:“你還是和徐氏在家廝混了，沒事的時候就出去串串門。不是喜歡到跑嗎?反正來我們家也是拿了你做筏子，在外面跑也是拿了你做筏子，你還不如多在外面跑跑。”

鬱棠不知道裴宴的心思，笑道:“這不是還有月余就要生了嗎?我哪敢和在外面跑啊！有時候要出門，我還要哄著呆在家裡跟我做做頭花什麼的。”

“沒事！”裴宴不以為然，道，“那是殷明遠應該心的事。要是想出去玩，你陪著就好。實在是覺得不安全，就去張家或是黎家做客，殷家的姑們的家裡，又都是有經驗的長輩，不會有什麼事的。或者是去顧家做客也行，顧朝家裡也是殷家的人，殷家的小姑。”

不利用白不利用。

徐氏要生了還在外面溜達，憑什麼讓他家的阿棠擔驚怕的，他們殷家的大、小姑指手劃腳之後還沒有責任，讓們也嘗嘗鬱棠的辛苦才是。

鬱棠意會錯了。

以為裴宴是想讓把顧昶也拉下水。

聯姻是面雙刃劍，一榮俱榮，可有損傷的時候，也是會影響的。

笑盈盈地道:“那我問問殷太太。”

不管怎麼說，徐萱畢竟是雙子的人，還是別把牽扯進來了。

裴宴笑著點了點鬱棠的額頭，道:“你啊，就是為別人考慮的太多了。有時候也要顧著點自己才是。”

鬱棠傻呼呼地笑，覺得自己對裴宴的忍讓都帶著甜。

溫聲地問他:“心裡還難嗎?要不要我再給你端碗蜂水進來。”

裴宴張開四肢倒在了床上，隨意地應了一聲，還加了句“別放那麼多的蜂”，那樣子，與其說是在吩咐鬱棠，還不如說是在向鬱棠撒。

這可怎麼得了！

像養了個大孩子似的。

鬱棠著裴宴放松後神慵懶卻有種不同魅力的面孔，撲上去親了他一口，這才笑嘻嘻地去讓青沅再準備一碗沒這麼甜的蜂水進來。

裴宴能到鬱棠的開懷。

他了被親的地方，無聲地翹著，笑了笑。

半個時辰之後，青沅就打聽到了顧曦的行蹤。

只是準備去告訴鬱棠的時候，鬱棠和裴宴的室關得的，不時能聽見幾聲鬱棠滴滴卻含糊不清的抱怨聲。

青沅臉上火辣辣的，忙退到了院子中央，跟值守的婆子道:“若是三老爺和三太太室有了靜，你就告訴我一聲。我還要給三太太回話呢！”

那婆子是裴家的老人了，從前還服侍過裴老安人，是這次隨著鬱棠進京的人。

聞言嘿嘿地笑，道:“青沅姑娘到底年輕，要是我，就明早來說這件事。”

青沅覺得臉更熱了，草草地應了一句，就趕回了屋。

可第二天早上，鬱棠起得很晚，進去的時候，裴宴已經出了門，阿杏們已經開始服侍梳頭了，還睡眼惺忪地在那裡打著盹。

青沅沒有打擾，等用完早膳才和說這件事:“大回來之後先去了趟顧舅老爺那裡，在那邊用了晚膳才回來的。”

也就是說，顧昶是知道這件事的。

這就好。

顧昶也是個有本事的，這次和裴家坐到了一條船上，裴宴也算是有了個有力的幫手。

鬱棠松了口氣，仔細地想了想楊家的事，等到裴宴從外面回來，和裴宴商量:“你看我們要不要跟楊家說一聲，聯姻的事不。等到他們來催，我們再給他們家回話，顯得我們有好像沒有辦法似的。”

裴宴覺得可行，並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按著你自己的想法去做。錯了也沒什麼。就當是練手了。”

話雖如此，但鬱棠心裡還是有點害怕，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裴宴笑道:“辦法我一時還沒有，不過，我和顧朝見過了，秦家和費家的婚事也已經定下來了。”

這與秦家和費家有什麼關系?

鬱棠睜大了眼睛。

裴宴笑道:“早上我和二兄用了早膳才出的門。他說，別說我們家沒有適齡的姑娘，就是有，也不會和楊家聯姻的。”

攘外必先安。

鬱棠抿了笑。

“之後我去見了顧朝，把楊家要和我們家聯姻的事告訴了顧朝。”裴宴繼續道，“我看顧朝臉都變了。我就順勢表明了家裡的態度，還讓他幫著查查我們家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到了楊家的手裡。他還給我打腔來著！”

顧昶不會這麼沒有眼力，但裴宴會不余力地在鬱棠面前抹黑顧昶。

“他這個人，就是小心眼。”他道，“雖說查這件事可能會讓他卷這件事裡來，但他不去查，難道就能撇清不！”

在鬱棠的印象裡，這還真是顧昶能做出來的事。

道:“那顧朝答應了沒有?”

“答應了。”裴宴有的是辦法讓他答應，他讓顧昶去查這件事並沒有指著顧昶真的能幫他，主要還是安顧昶，讓他別搗。因為顧昶若是有機會，相信他很願意把這個把柄握在他的手裡。

鬱棠點頭，道:“那你也要小心。”

裴宴非常滿意地“嗯“了一聲。

結果下午二太太就過來了，拉著的手，擔心地道:“老爺說要和秦家把阿丹的婚事定下來，這麼突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別的話鬱棠不好說，但楊家要和裴家結親的事應該可以告訴二太太。

就把楊家宴請們的打算告訴了二太太。

二太太那麼好脾氣的人，聽著就罵了起來:“他們家明明知道婆婆不願意再和他們家聯姻，他們家還這樣，是覺得我們兩妯娌都是傻瓜，會越過婆婆答應這門親事不?他們肯定打的是我們家阿丹的主意。”

不怪二太太這麼想。

就算裴宴是宗主，聯姻的事也要別人父母同意，如今能讓他們當家作主的就是宗房這幾個小輩的婚事了。

鬱棠安二太太:“也許是有別的人選?”

二太太鑽了牛角尖，道:“那就是打我們家阿紅的主意。不管他們家準備怎麼辦，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否則我有什麼臉面去見婆婆。”又埋怨自家兄弟:“讓他們打聽打聽秦家的事，怎麼就那麼難。”

鬱棠隻好道:“也是因為離得有點遠。要不，我們想辦法打聽打聽?”

也的確是怕倉促之下給五小姐訂親，嫁得不好。

二太太見鬱棠和自己能想到一塊去，很是高興，忙問:“我們怎麼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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