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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錦繡》第154章 和鳴

結果他們直到第二天晌午的時候才出室。

大家還以為他們是逛燈會太累了,珍珠甚至兩眼發地問傅庭筠:“太太,今天晚上我們真的可以去西大街看燈會嗎?”

“當然可以。”既然他們決定在家裡歇息一天,正好可以放了家裡的婦仆出去遊玩——要想馬兒路得快,還得把馬兒喂飽才行。“只是你們要小心,可別讓人給拐跑了。”

珍珠聞言立刻喜笑開:“太太放心,我跟在鄭三的後,保證不會和陌生的人說話。”喜滋滋地跑去找蔻兒。

傅庭筠看著莞爾,去了廳堂用午膳。

趙凌正等著

傅庭筠問他:“九爺下午有什麼打算?”

“沒有!”趙凌的眼神溫而和煦,“你可有什麼主意?”

“我哪裡有什麼好主意?”傅庭筠甜甜地笑道,“只是想用過午膳睡個回籠覺。”

趙凌聞言略略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道:“我下午準備在書房裡看會書。”

他是想說自己不會再打擾吧?

傅庭筠暗暗地笑,待用過午膳,一個去了室歇息,一個去了書房。傅庭筠地睡了個覺,醒來的時候已是夕西下,滿室霞

窗外傳來珍珠和蔻兒興的嘰嘰喳喳聲。

“……雨微姐姐說了,太太既然答應了,就不會食言。你放心好了!”是珍珠的聲音。

蔻兒就道:“太太和九爺真好。我等會要買炸油果子吃!”

“炸油果子有什麼好吃的。你要是想吃,跟雪梅說一聲,等哪天瞅著機會給你做就是了。”珍珠不以為然地道,“我要把太太賞的十文錢攢起來,以後給我娘送去。”

自己什麼時候賞了們十文錢?

傅庭筠納悶地起。喊著“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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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立刻跑了進來。

穿了件嶄新的茜紅細布衫,還在丫髻上纏了紅頭繩。

見傅庭筠打量,珍珠靦腆地笑,喃喃地解釋道:“因為要去看花燈……”

所以才會仔細地打扮一番?

傅庭筠想起小時候跟著祖母去廟會,也會在屋裡翻箱倒櫃地一番打扮,不由笑道:“這樣很好看!”

珍珠睜大了眼睛,小臉通紅。悄聲道:“太太才好看呢!”然後掩飾著心中的。快手快腳地服侍著傅庭筠梳洗。

傅庭筠就問:“誰在九爺邊服侍筆墨呢?”

“九爺說想一個人,”珍珠道,“沒讓我們在邊服侍。”

傅庭筠點頭。妝扮好去了書房。

趙凌正埋頭寫著什麼,聽到靜抬頭,面冷峻,但看清楚了來人之後。立刻出溫和的笑容:“醒了!”說著,放下筆站了起來。

傅庭筠迎了上去:“九爺在寫什麼呢?”

“也沒什麼。”趙凌笑道。“前幾日肁先生問起西北的事,我隨意說了幾句,肁先生很興趣,讓我好好琢磨琢磨。然後尋思著寫個章程給他看看。我這是未雨綢繆——萬一我一銷了假肁先生就把我拉去問,我怎麼也得答個一二三四出來啊!”

傅庭筠聽了直笑,道:“要不明天我們不去潭柘寺了。你在家裡好好寫章程。”

“事在心裡,”趙凌搖頭。“不過簡單地寫幾句話,理一理思路,還差最後一條就寫完了,不耽擱明天的事。”

“是我怕耽擱了你的正經事。”傅庭筠說著,挽了袖幫趙凌磨墨,“你昨天不還說,潭柘寺又跑不了嗎?我們哪天得了閑再去也是一樣。”

“那可不一樣。”趙凌說著,重新拿起了筆,“潭柘寺供的可是觀世音的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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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筠一時間沒明白,待趙凌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這才明白過來——觀世音菩薩也送子觀音。

臉上發燒,瞪趙凌一眼。

趙凌哈哈大笑,將黃沙撒在寫好的章程上吸乾墨跡。

傅庭筠在一旁幫著忙,道:“肁先生都問了你些什麼?”

“他問我那年蒙人進犯,我都在哪裡守衛?打了幾仗?鋒的都是些什麼人?勝敗如何?”趙凌道,“又問起為何我朝商隊屢屢在嘉峪關外被劫?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來往嘉峪關的商隊更多?雜七雜八的,問了很多。”

既然是皇上在潛邸的軍師,說不定皇上行事都得了他的指點,若是應答得,說不定能得了肁先生的青睞,對趙凌只有好沒有壞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傅庭筠神微斂。

“既然當初將那些功勞記到了魯的頭上,我怎麼能過河拆轎,自然是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不說。”趙凌道,“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又道,“按道理這話應該問穎川侯才是,也不知道肁為什麼問起我來?難道穎川侯答的皇上不滿意?”說完又搖頭,“穎川侯壑,應該不會才是啊?”

這也是傅庭筠想不通的地方。

兩人說了幾種可能,都覺得不太可能。

用過晚膳,鄭三帶著阿森他們去看花燈,雨微卻執意要留下:“總不能都走了,否則爺和太太邊豈不是連個端茶倒水的人也沒有?”

傅庭筠見勸說無用,隻得答應讓雨微留在家裡,雨微趁機將代替傅庭筠做主,發給每人十文至一百文不等的賞錢的事告訴了傅庭筠。

想必是因為一直沒出室,雨微就是想稟也沒辦法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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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春節、端午、中秋給家裡的仆婦打賞,是傅家就有的規矩,

“這件事做得好。”傅庭筠笑道,“還好有你幫忙。”

傅雨微赧。

趙凌則站在臺階上,神凝重地囑咐了鄭三幾句,又叮囑阿森等人一定要小心之類的話,這才放他們出了門。

正房只剩下了夫妻倆人。趙凌問傅庭筠:“你可會圍棋?”

何止是會。簡直是的拿手好戲。

不過圍棋這件事強中更有強中手,傅庭筠不敢高調,謙虛地道:“曾經跟著教我們讀書的老翰林學過,平日都和姊妹們一起玩,有勝有負,也不知道水平到底如何?”

“我們手談一局不就知道了。”趙凌笑著,和傅庭筠坐在書房的羅漢床上下圍棋。趙凌執黑。讓傅庭筠先下。傅庭筠也不客氣,在座子下了一手,趙凌應了一手。兩人你來我往,不過兩炷香的工夫,趙凌已額頭有汗:“你這是跟誰學的?”

“教我們的老翰林啊?”

“老先生怎麼稱呼?”

“只知道姓林,名綻。字逢春。”

“從來沒有聽說過。”趙凌苦笑,“這局我輸了!”

傅庭筠認真地點頭:“再下下去。你的大龍要被攔腰斬斷了。”然後問他,“要不,你先下?”

趙凌這次也不客套了,執了白子先下。

雖然也輸了。卻沒上次輸得那樣悲慘。

“再來一局?”他主道。

傅庭筠笑著應了。

兩人你來我往,全然忘記了時辰,直到看燈會的人都回來。喧囂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他們這才驚覺天已晚。

兩人匆匆梳洗一番睡下。臨睡前還在討論剛才的棋局。

※※※※※

第二天,他們去了潭柘寺。

兩人虔誠地在觀世音像前磕了頭,還丟了二十兩銀子的香火錢。。

翌日,他們去了白雲觀。

猴子,遊窩風橋,到後花園賞桂花,吃那名滿京都的齋菜……兩人玩得十分盡興,相約以後有時間再來。

回家的路上,趙凌提議明天去香山看紅葉:“雖然現在早了點,可那裡綠樹蔭,去看看也無妨。”

傅庭筠對爬山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還是改日吧。眼看著就要過中秋節了,家裡的月餅還沒有做呢?”

趙凌想想也是。

他還有些上司同僚要應酬。

自那日起,兩人一個在外應酬,一個在家裡準備中秋節的吃食,翻過一頁黃歷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節。

大家在院子裡擺了桌椅,又找了清靜的地方拜了月神娘娘的畫像,眾人圍坐在圓桌前吃著月餅賞著月,拜祭月娘娘,因家裡又添了硯青幾個,比起往年熱鬧了很多。

次日寅時,趙凌就起床梳洗去了宮。

買菜什麼的有鄭三兩口子,清掃漿洗有雨微,家裡的人口又,傅庭筠本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就坐在趙凌書房窗前的大炕上打棋譜。

晚上,有小廝過來通稟,說趙凌要在宮裡當值,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傅庭筠聽著沒什麼,可到了晚上,卻倍覺難

平時邊總有個熱熱的子,此時卻隻留個孤孤單單的自己……半夜口喝醒來,迷迷糊糊地就喊了聲“九爺”。

緒有些低落。

得打聽到趙凌一個月有幾天在宮裡當值才行!

思忖著,呂老爺過來了:“聽說九爺留宿在宮裡,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來?”

“應該會吧?”傅庭筠也不敢肯定。

呂老爺猶豫了片刻,道:“實際上跟您說也是一樣——婚禮已經過去了,我也要回西安府了……”

傅庭筠愕然:“你怎麼想到回西安府?上次不是說把呂太太接到京都來的嗎?”

“那是和阿森幾個開玩笑呢!”呂老爺笑道,“你們在陝西的產業還要我幫著打點才行。”

“你且安心,等九爺回來了再計較。”傅庭筠送走了呂老爺,到第四天才等到趙凌回來。

聽說呂老爺要走,他想了想,道:“這樣也好。等我老了,將來致仕了,落葉歸,總是要回去的。有你幫我們看著西安府的產業,我們也安心些。”

呂老爺聽著一陣激, 連聲保證道:“九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打理您的產業的。”

因趙凌每隔十天才有一天的休沐,他又堅持要親自送呂老爺,呂老爺定下了八月二十日啟程。

傅庭筠為此專門讓鄭三買了五匹上好的妝花,兩雙時興的鞋子送去了呂老爺的屋裡,算是給呂太太帶的禮

此舉提醒了呂老爺,他急匆匆地給家裡的朋友鄰居買著禮,又要傅庭筠給些建議,兩人忙了一陣子,終於等到了趙凌的休沐。

今天看到評論區裡有姊妹留言說進度太慢了,還提到了之前寫的兩本書。我今天特意去看看……我也正努力地想擺寫《庶》時述事方法,可能不太功~~~~(>_<>

ps:不知道為什麼有非法詞,然後一直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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