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紹恒索握住顧念之的手,對路近微笑著說:“我確實是念之的初,至于梅夏文,只能說他是我們的催化劑,如果沒有他,念之可能還沒有意識到對我的。”
顧念之在心里不知道翻了多個白眼。
其實心深,是承認梅夏文是初男友的,但面對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不爭氣地慫了。
不敢說真話……
但之間哪有那麼多非黑即白的真話呢?
比如你一萬年這種一聽就不靠譜的話,大家也不說得高高興興?
聽的人也信得死心塌地。
只要兩人高興就好,又沒惹著別人……
顧念之理智地決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飛快地把這個話題繞了過去,說:“既然我們已經確定這個人跟我本科同學有關,不如我們想個法子把找出來?”
“怎麼找?你連的姓都不知道,怎麼想辦法?”路近的科學家思維總是比較直線,在挖坑方面比顧念之和霍紹恒都要差一些。
霍紹恒看出顧念之的小心虛,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沒有揭穿。
顧念之頂著霍紹恒如有實質的目,著頭皮說:“我倒是想了一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們協助。”
“沒問題!說吧!需要什麼協助我都給你!”路近興地揮手,“爸爸要做你有求必應的機貓!”
顧念之:“……”
機貓?
想不到路近還有看古董畫片的好。
顧念之扯了扯角,飛快地瞥了霍紹恒一眼,才一本正經地說:“……我這不是快結婚了嘛,我想請本科同學吃頓飯,順便讓他們隨個份子。”
……隨個份子。
這個無比接地氣的詞從顧念之里說出來,路近有種“這個世界魔幻”了的覺。
霍紹恒依然是一副無于衷的樣子。
反正他已經習慣顧念之的各種表現,哪怕說要去學大秧歌,他也會一臉淡定地給借視頻回來讓照著跳。
路近看了霍紹恒好幾眼,見他一點都不震驚,才下自己心底的詫異,問顧念之:“……那你同學結婚,你隨過份子嗎?”
顧念之:“……”
冷漠臉:“爸,現在不是講禮尚往來的時候。”
“那你還要你同學隨份子?”路近撓了撓頭,“用這個方法找那個人,我看不妥。那個人會不會這麼傻,搶著給你送錢,還要被你抓?”
“這只是個由頭。”霍紹恒將手搭在顧念之肩膀上,一臉和煦地向路近解釋:“而且以念之現在的地位,別說只是讓大家隨份子,就算是明碼標價,也有一堆人搶著要來。”
顧念之白了他一眼,“霍,別把我說得這麼勢利。我確實是想跟老同學聚一聚,至于隨份子,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他們能來,我全包,路費住宿費還有聚餐的費用。”
“這還差不多。”路近滿意地點點頭,“我等下給你轉一筆錢,拿去請同學吃飯,不要讓人家出錢,隨什麼份子,你很缺錢嗎?”
說這話的時候,路近還瞪了霍紹恒一眼,好像在譴責他,不給自己人錢花。
霍紹恒了鼻子,不置可否地問:“念之,你讓我們做什麼呢?”
顧念之笑著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路近和霍紹恒聽得不斷點頭,說:“好,就這麼辦。”
……
五月的一天,顧念之先自己本科宿舍同學綠茶方、妖姬和曹娘娘分別打了電話。
“綠茶方,我是顧念之,還記得我嗎?”
綠茶方聽見顧念之的聲音,手都在抖,但還是溫溫地說:“你誰啊?不認識。”
“綠茶方!你敢不認我!”顧念之的聲音一下子飆高了八度,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逗得綠茶方咯咯咯咯地笑了半天。
“好了,不逗你了。我的顧首席有何貴干啊?終于記得你的老同學了,嘖嘖,我等你的電話等的花兒都謝了……”
綠茶方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文爾雅,其實骨子里腹黑的很,男人都被綠茶一樣的表象給騙了。
顧念之也嘖嘖兩聲:“還是一樣的味道,一樣的配方,綠茶方,你的綠茶功力有增無減啊。”
“那是,對著老同學,自然要打足十萬分神,特別是在您顧首席面前,我怕一不小心,就只能回答‘是’,還是‘不是’了。”綠茶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一邊簽著文件,一邊說道。
顧念之笑了兩聲,說:“好了,不廢話了,我今天找你,是想請老同學吃飯,我不是要結婚了嘛……”
綠茶方手一,那筆芯生生在紙上劃出一條痕,“結……婚!!!”
將手里的筆一扔,唰地一下站起來,一腳踩在自己的座椅上,叉腰擺出茶壺造型,對著手機大聲道:“你終于說到你要結婚了!請帖呢!伴娘團呢!顧念之我等到頭發都白了你知道嗎!你不給我請帖不讓我做伴娘我跟你絕!”
顧念之的耳都快被綠茶方的大吼撞破了。
忙把手機拿遠了些,拖長聲音笑道:“好了啦,當然會給你請帖啊……我們宿舍四個人那麼好,我怎麼會不給你請帖?不過在我正式婚禮之前,我想請大學本科同系的同學吃頓便飯,你說我是去C城請客呢,還是在帝都?”
綠茶方搞定了請帖,才長吁一口氣,回頭瞪了一眼幾乎石化的下屬們,揮了揮手,“看什麼看?沒見過人發脾氣啊?”
轉將辦公室門關上了,綠茶方才坐下來,安靜地問:“你想請以前的本科同學吃飯?行啊,以你的名頭,一召集肯定就是一呼百應了,看你拿多錢請客了,把你吃垮了都行。”
顧念之笑得扶腰,說:“沒問題,歡迎來吃!——不過我跟以前同學幾乎沒聯系過,只有你們三人的聯系方法。”
說得很含蓄,不過綠茶方已經明白過來了,馬上說:“這沒問題,包在我們三人上。我馬上找妖姬和曹娘娘商量,至于吃飯的地點,我們看看能召集到多同學,到時候通知你?”
顧念之點了點頭,“行啊,我也要分別給妖姬和曹娘娘打電話,不然們會說我厚此薄彼。”
“呵,你還知道啊?”平心而論,綠茶方又是最照顧顧念之的,顧念之跟更親近一些,把當姐姐待的。
顧念之嘻嘻笑著,“綠茶方,你是我心頭的綠砂痣,你知道的。”
“呸!你還是我墻頭的蚊子呢!”綠茶方跟打趣一陣,才說:“好了,你放心,我幫你召集,到時候一定跟你好好聚一聚。”
顧念之嗯了一聲,又像是隨口說:“對了,畢業這幾年,大家也有拖家帶口的吧?不如這樣,每個同學可以帶一個家屬,大家彼此悉悉,好不好?”
“當然好。”綠茶方笑得云淡風輕,咳嗽一聲,低聲音問:“……如果真的要請本科同學,你知道那誰是繞不過去的,你那位不介意嗎?”
顧念之知道說的是梅夏文,也笑得若無其事,說:“那就請唄,不請他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才不要別人這麼想我。”
真的人,敢于直面甩掉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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