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寧很迅速地搖搖頭,非常肯定地說:“沒有,我父親從來沒有研究過核理,雖然基礎知識都懂,但沒有深研究過,這是不同的領域。”
“宋士,那你能找出這個源代碼的原始版本嗎?如果真的是跟宋老所長當年寫的Simulator模擬有關?”顧念之建議道,“這樣我們就有了確實證據了。”
“還有這份源代碼轉讓合同,如果真的是宋老所長簽的,他應該也有對方簽名的合同留存。”
宋錦寧心很是沉重,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去父親的里找一找?”
顧念之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可以嗎?”
“唉……”宋錦寧輕嘆一聲,難過地說:“我父親當年以實驗室為家,全心都投到那個磁場實驗里,好幾年吃住在實驗大樓。過年過節都不回家……”
的意思是,當年宋海川絕大部分“”,應該都在那場大炸中被銷毀了。
路遠悄悄握住了宋錦寧的手,安道:“別傷心,我們一起想辦法。”
那些年,他也記得,宋錦寧都是跟霍家一起吃年夜飯,吃完之后,再給宋海川打包一份送過去。
霍紹恒也知道,從他記事的時候開始,就記得每年年夜飯,是宋錦寧親自送到宋海川的實驗大樓。
他曾經跟著宋錦寧一起去送,而那位埋頭于實驗的老科學家,自己雖然不過年,但總記得給他一個紅包。
紅包……?
霍紹恒像是想起了什麼,臉突然變了變,說:“外祖父留下的東西不多,留在實驗大樓的那一部分確實被銷毀了,但他跟軍方合作之前留下的東西還在吧?”
宋錦寧點點頭,含蓄地說:“對,我父親還有一套小房子,是在二環的一個四合院,我很多年沒有去過了。”
“那里只有他和我母親的一些普通生活用品,也不知道房子的狀況怎樣了。”
霍紹恒迅速看向路遠,說:“路總,能不能拜托您跟宋士去一趟我外祖父留下來的那個四合院,看看有什麼線索?”
“沒問題,我們明天就去。”路遠一口答應下來,“今天太晚了。”
他看宋錦寧的臉也不太好,想讓休息一晚上,平靜一下心。
反正那個四合院就在那里,沒長也跑不了。
路遠跟宋海川合作比較多,自然知道那個地方,也知道宋海川為了工作方便,很早就把大部分有用的東西都搬走了。
所以也不急著馬上去查。
“我母親早逝,我是跟著父親長大的。”宋錦寧接著嘆氣,“我還是很難相信,我父親會瞞著我做出這種事。”
曾經父倆相依為命,還有什麼必要瞞和欺騙呢?
顧念之見好像讓宋錦寧傷心了,忙說:“宋士,您別預設立場先為主,就覺得這件事一定是宋老所長做的。換句話說,您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麼人品嗎?”
“我知道,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宋錦寧苦笑,“我是科學家,最尊重事實。”
“事實到底是什麼,我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顧念之冷靜下來,習慣地擺出法庭上論辯的思維模式,“就算轉讓合同是真的,也不能說明什麼。”
“我認為我們只看到了冰山一角,真相到底是什麼,得把整張圖拼完才知道。”
路遠贊賞地點點頭,溫言說:“念之說得對,這只是冰山一角,我們不能就憑這一份轉讓合同,就認定宋老在其中的作用。”
霍紹恒遲疑了一下,站起來說:“那我們也先回去了,明天晚上你們去我邸吃晚飯?”
這是要明天再頭的意思。
路遠同意了,“好,明天晚上六點見。”
顧念之眼前一亮,“路總,您不能早一點到嘛?順便給我們再一手,準備一頓晚餐?家常便飯就好,我不挑的!”
霍紹恒:“……”。
路遠笑著點點頭,“行啊,沒問題,我會帶菜過去做。”
顧念之臉上的笑容都能放出了。
等霍紹恒和顧念之走后,宋錦寧想到顧念之那個表,忍不住笑了,說:“年輕真是好,說到吃就滿臉放,是真的喜歡你做的菜啊……”
路遠攬住的肩膀,并肩站在山路上看著那遠去的車燈,溫和地說:“是為了讓你舒緩一下緒。是個細心的好姑娘,紹恒有,是他的福氣。”
扭頭看著宋錦寧,又說:“不過紹恒沒我的福氣大。”
宋錦寧雖然心郁,這時候也被逗得展而笑:“你就貧吧!念之當然是好姑娘,還用你說?”
……
顧念之和霍紹恒回到特別行司總部的邸,路近還沒睡覺,在客廳玩平板電腦等著回來。
聽見門響,他抬起頭,見到顧念之和霍紹恒一起從玄關走進來,挑了挑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麼晚,先去路遠家,再一起回到他的邸……
按照以前的習慣,如果沒什麼大事,他認為霍紹恒會趁機把顧念之留在他那邊過夜。
現在乖乖送回來了,嗯,不符合常理。
顧念之哪里知道自己老父親的腦推理過程,笑著走過來,說:“爸,您可真厲害,看一眼就知道出事了?”
坐到路近邊,掏出手機,給他看那一段只有二十五行的源代碼,“您再看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路近笑著拍拍的頭,“調皮!——什麼東西?給我看看。”
他拿過顧念之的手機,瞥了一眼那段源代碼,然后就被吸引住了。
他看了又看,萬分驚訝地說:“這段源代碼誰寫的啊?真是絕了!就算是我,最多也只能寫到這個樣子,再一個符號都做不到!”
“簡潔、通順,邏輯無敵了!”
“嘖嘖,最強大的東西,果然都是最簡潔的!”
“還記得因斯坦的質能方程嗎?E等于MC的平方,就三個字母,在理界可是跟上帝創世紀一樣的存在!”
顧念之訝然地看著路近越來越激的神,不解地說:“真的嗎?這段源代碼能媲因斯坦的質能方程?”
“……我就是打個比方,告訴你最強大的東西都是最簡單的。”路近勾起食指,敲了敲的額頭,“想什麼呢?這段源代碼當然不能跟因斯坦的質能方程相提并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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