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盯著桀桀怪笑的系統AI，輕描淡寫地說：“你讓我殺人就殺人，這多沒面子。”

“面子？這個時候你跟我講面子？”頂著宋海川形象的系統AI笑得更厲害了，他的肩膀哆嗦著，連腰肢似乎都扭起來，“你的智商呢？你的邏輯呢？你的判斷力呢？——什麼都沒有了還跟我講面子！看來我真是高看你了！”

“連面子都不懂，裝什麼人工智能啊。”顧念之搖了搖頭，抱起胳膊，一只腳甚至有節奏地打起拍子，輕蔑的神毫不掩飾，“看來你的創造者不過如此，你連人類該有的緒都沒有，還說自己是AI……看來我真沒說錯，你不過是個計算能力強一點的理而已，就別學人家裝人類了，老老實實做你的計算工作不好麼？非要出來丟人現眼。唉，這屆AI不行啊……”

“你才是計算能力強一點的理！你全家都是理！”系統AI然大怒，幾乎要撲過來親自手撕顧念之。

顧念之毫不畏懼，換了只腳打拍子，臉上輕松淡笑著，手里還是把玩著自己的狙擊手槍，腦海里卻在飛快地思考著。

如果擊中對方頭部，或者對方擊中的頭部，現實中的人就死了。

這個AI是怎麼做到的呢？

再聯想到對這個游戲參悟出來的心得會……

顧念之緩緩抬起手，用槍口指著自己的腦袋，輕輕蹭了蹭。

一切，就在這里啊……

系統AI見顧念之突然抬槍指著自己的腦袋，怔了一下，下意識說：“你要自殺？”

然后就笑了，“熬不住了？嘖嘖，不要這麼快投降啊！這個游戲我還沒玩夠呢！”

顧念之挑了挑眉，“誰說要投降了？玩游戲，一向是我的強項。不過，得是我主宰的游戲！”

說著，顧念之而上，握住了系統AI的手臂，笑著眨眨眼：“你知道什麼Ghidra嗎？哦，你應該肯定不知道吧？你是數十年前誕生的AI，對最新科技不太了解吧？”

“怎麼可能？！我是AI，網絡上所有東西我都了如指掌！”系統AI對顧念之不屑一顧。

這是它的系統，它只要隨便手腳，顧念之就死無葬之地了，到底在想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系統AI真想現在就讓顧念之死。

可是它那麼討厭，不讓死得慘不忍睹，自己怎麼過得去那個坎呢！

要殺死還不容易？

難的是怎麼讓死在全世界面前。

顧念之暫時想不明白這個系統AI為什麼對帶有這麼大的惡意。

但沒關系，只要知道對方對有極惡毒的惡意就好了。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因為這個原因，挑選的對付的手段。

顧念之一念間，這個房間很快變了樣子。

不再是一間人類居住的房子，看上去像是有無數鐵柵欄組的牢籠，將和AI困在其中。

系統AI翻了個白眼：“你以為用這個籠子能把我套住？你也太天真了吧……”

“能不能套住，試試才知道。”顧念之集中了注意力。

漸漸的，系統AI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出不去了。

它瞪著顧念之，聲音抖起來，有些尖利：“你在做什麼？！”

“debug，或者排錯。你它softwarereverseengineering也可以，也就是件逆向工程。”顧念之的手指揮舞起來，好像在鍵盤上作。

事實上，面前確實出現了一個鍵盤。

看上去樸實無華，二十塊錢就能買到的那種鍵盤，不過是虛擬的鍵盤。

“什麼？！你說我是bug？！還想逆向我？！”系統AI真的怒了，又有些恐慌。

對于一個件程序來說，最怕的除了被拔電源，大概就是件的逆向解構了。

在件工程里，bug指代的是程序中的錯，會引起程序失控的嚴重后果。

debug就是查出錯誤，進行修正和刪除的過程。

件逆向工程就更牛了，簡單來說，正版件都怕這個，因為水平高的逆向件工程師，能夠破解正版件，讓很多人辛辛苦苦的努力全部泡湯。

從法律上來說，件逆向工程是個灰地帶。

只要不用于商業牟利，件從業者們自己私下里研究，一點問題都沒有。

顧念之剛才說的Ghidra，就是國國家安全局最新發布的逆向件解構平臺，也是一個件。

不過對顧念之來說，只是嚇唬這個系統AI的一個工，是不會用別人的平臺來做逆向件解構的。

太不安全了。

顧念之面帶微笑，手指輕揮，一條紅長龍從的虛擬鍵盤冉冉升起，往頂著宋海川形象的系統AI那邊撲了過去。

系統AI被天羅地網般的程序桎梏著，暫時還無法逃。

猝不及防間，那條紅龍將它纏繞起來。

一圈一圈，幾乎從頭到腳將它包裹。

“debug的第一步，先確定bug的位置。”

顧念之的手指也在虛擬鍵盤上飛快敲擊，打出一串串指令，然后輸自己的逆向解構程序。

而那個系統AI，就在半明的紅龍纏繞下，漸漸開始分解。

它的人類形象無法維持，慢慢恢復了它的本——一個個字母組的源代碼程序式。

而那條紅龍卻張開了大口，開始吞噬源代碼。

紅龍糾纏變幻著，看上去就跟DNA的雙螺旋結構一樣循環往復，看不出哪里是頭，哪里是尾。

系統AI第一次產生了恐懼的心理。

它捧著腦袋發出頻率極高的尖，頻率如此之高，一般人類的耳朵是聽不見的。

可是顧念之不同，現在用來“聽”的，不是耳朵，而是腦電波。

這種高頻率撕直接刺激的腦電波，顧念之快不住了，甚至就連現實世界里開曼群島上某個被重點關注的大樓里，都傳出了如出一轍的高頻撕聲。

此時正是午夜時分，開曼群島上萬籟俱寂，只留海風呼嘯，海水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

霍紹恒正帶著世雄和彼得一起，準備潛這座YourLife公司在前總部大樓。

這里被AI接管，所有人類工作人員和高管已經全部撤離了。

他接到路近的量子通訊儀傳信，心急如焚，迅速制定了行計劃，準備突襲這座被AI接管的大樓。

就在這時，他的掃頻儀里，接收到了一道超高頻的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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