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經驗的巨大消耗,讓只留了四萬經驗保底的陸青山,暫時也只能是看得到吃不著。
將記錄著鎮天劍的道卷收儲戒中,陸青山拱手謝道:“多謝真尊。”
“無須客氣。”北冥真尊擺了擺手。
“真尊,陸青山雖說無意掌管知守樓實權,但其能力出眾,是可信任之人。”澹臺清潤思索了片刻,斟酌了一番語言,突然是開口道。
北冥真尊聞言,目不由地在陸青山與澹臺清潤兩人上巡視了一圈之后,才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我明白了。”
澹臺清潤面清冷,沒有再多言。
這句話的意思,顯而易見,是考慮到自己即將離開青州,所以想在青州主樓之中,再為陸青山找一個靠山。
在這一點上,澹臺清潤做得可謂是毫無病,絕無任何過河拆橋之意。
“正好,樓中這個月將會有一次意義深遠的大行,若是順利,參與者想來都會獲得極大的功勞。”北冥真尊考慮了一番,對陸青山道:“本來你的修為是沒有資格參與此等任務的,不過也是湊巧,你突破到了金丹期,剛剛好達到了此次任務的最低門檻。
而且,這個任務的源頭真要追究的話,算是出自于你,若是你能參加,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不過事先說明,此次任務危險系數還算是頗高的,你慎重考慮一下,是否要參加?”
陸青山并沒有思索太久,很快便是應了下來。
有高手帶隊,豈有不跟團之說?
至于風險。
世間哪件有收益之事,會是沒有風險的?
深知未來局勢的他,現在是分秒必爭,前期必須是冒些小風險,讓自己盡快長起來。
因為世版本到來之時,危險無不在,避無可避,除了憑借自強橫實力迎對,便絕無他法。
此時若是畏畏,代價就是將來的任人魚。
見陸青山應允下來,北冥真尊再次拋出兩個令牌。
“給你們安排了居室,這是居室的陣法掌控令牌,你們二人暫且就先在青風界靜候消息吧。”
“明白。”陸青山與澹臺清潤齊聲應道。
青州位于南域,而知守樓總樓地中天域。
兩域相隔之遠,非常人可以想象,這種距離,必然只能通過傳送陣趕路。
但域傳送法陣,啟一次所需耗費的靈石是一個極為恐怖之數。
所以即使是作為州城的扶風,也只有是在固定的一個時間,才會開啟一次域傳送法陣,而且,此法陣不會輕易讓沒有一定份的修士使用的。
澹臺清潤便是要在樓中,靜等域傳送法陣的下一次開啟之機。
至于陸青山,則是要靜等北冥真尊那個不可多言的大任務。
一切事了,陸青山與澹臺清潤恭告辭。
“澹臺樓主,恭喜恭喜,這一去中天域總樓,前途無量啊,到時再見,怕是要喊一聲澹臺真尊了。”離了千秀樓,陸青山笑呵呵道。
“副樓主之位,在來的時候我便已經是卸任,這個樓主之稱還是免了。”澹臺清潤瞥了眼陸青山,面無表道。
又走了幾步,澹臺清潤突然是停下腳步,凝視著陸青山的面龐,極為認真地一字一頓道:“此去中天域是承你之,以后定然相還。”
見澹臺清潤如此認真,陸青山也收了調笑澹臺清潤的心思,微微頷首,示意明白。
對于澹臺清潤這種格好強的人來說,欠下人必然是要還的,所以陸青山也沒有與客氣
只是看著眼前的子,陸青山心中卻是頗有幾分就。
澹臺清潤的人生軌跡,可以說是他一手掰現在這般的。
眼見如今即將前往知守樓總樓,接培養傳承,他心中竟是莫名的產生了幾分“陸家有初長”的慨。
.......
陸青山拿出北冥真尊所給的令牌,稍稍運轉靈力于其中,令牌便是傳出訊息至他的神念之中,給他指引方向。
順著令牌所引,陸青山沿著一道青石鋪就的大路,往下走去。
千秀樓所的山峰地勢并不規則,但大上還是呈現柱形。
他往下走了半個時辰,一依著石壁而建的獨棟木樓便是映眼簾,木樓表面還有一層靈籠罩。
木樓名為樊樓。
陸青山輕揮令牌,令牌之上立刻就是出一道白于靈護罩上,在白作用下,靈護罩出了個容一人通過的豁口,陸青山信步邁其中。
一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讓人神氣爽。
這棟樊樓之中,竟然是設置有一個等階不低的聚靈陣,單單就是這樣的一個修煉場所,便稱得上是價值不菲了。
可惜,對陸青山卻是沒太大用。
他倒也不是沒辦法憑借自己修煉,只是無奈他的靈資質屬實一般,若真的想要靠自己修煉破境,恐怕現在也就是在煉氣期掙扎呢。
但于一個靈氣充沛的環境之下,總歸也是能讓他心暢快不的。
進樊樓,陸青山輕拍了一下靈袋,氤氳白流轉而過,呆在其中許久的西鼠大王終于是重見天日。
“轟隆隆!”
陸青山蹙著眉,看著扯著嚨喊,給自己配背景音的小鼠妖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波啊,這波是天空一聲巨響,鼠爺閃亮登場。”西鼠大王拍了拍膛,理直氣壯道。
本事沒見長,花樣倒是越來越多。
陸青山心中無奈。
小鼠妖給自己牌面搞好,這才神氣洋洋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極其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空氣,幸福地道:“好濃郁的靈氣啊,陸青山,我要在這修煉一會!”
妖靈傳承之中,自然是包括有妖修功法的傳承。
小鼠妖閃到屋的聚靈陣陣心之位,一本正經地盤起自己的小短,閉起眼睛,煞有其事地修煉起來。
雖看著稽,但就在西鼠大王運轉功法的那一剎那間,樊樓中充裕的靈氣卻是發生了暴,一靈氣風暴驟然而起,以西鼠大王為風眼,瘋狂的向其涌去。
“妖靈傳承,果然不凡啊!”見證這一幕的陸青山心中詫異。
就單單看這吞吐靈氣的量,就足以表明,西鼠大王所修功法的不凡之。
更為重要的是,這還證明了,小鼠妖自的修行資質也是非同尋常,在這一點上,陸青山都是遠不及小鼠妖。
果然,在看運氣這種事上,西鼠大王一生不弱于人。
陸青山心中暗道。
……
呤呤呤!
一道閃著白的紙鶴從外飛了進來。
這是有人拜訪,在樊樓之外所傳來的靈信。
陸青山瞥了眼還在沉迷修行的西鼠大王,便是放開防陣法的靈力護罩,親自走到門外迎客,而沒有將拜訪之人迎進樓中。
門外站著是一個中年男修士,見陸青山出來,客氣地問道:“是陸青山陸道友吧。”
“是我。”陸青山點了點頭。
“這是陸道友所需的靈材,土靈八兩,火靈玉三兩.......”中年男修十分客氣的遞上了一個儲袋,“陸道友清點一下,看看數量種類是否有誤?”
原來是來送靈材的庫管修士。
陸青山接過儲袋,神識探其中查探了一番后,頷首道:“沒錯。”
庫管修士見此,再次取出一枚晶瑩剔的玉佩遞給了陸青山,“這是陸道友要的定神佩。”
陸青山心中一喜,收下定神佩,謝道:“有勞道友走一趟了。”
“不礙事,本就是份職責。”庫管修士不茍,擺了擺手又道:“若是沒有疑議,那我就先告辭了?”
陸青山點頭應允。
.........
待庫管修士離去,陸青山帶著寶材回到了樊樓之中。
在不久之后,將有一個危險系數不小的大行在等著他,陸青山也沒多想,立刻就是開始著手煉制五行劍甲之中的最后土、火兩行。
萬神為先,在元神境界達到凝形中期之后,當初對陸青山來說,還算是頗為耗時的提煉靈材的工作就變得易如反掌了。
更別說,對于此時的陸青山而言,將靈材中的火元、土元之氣與劍氣結合,已經是如吃飯喝水一般寫意輕松。
不過半天時間,最后的兩行劍甲便是盡數祭煉完全。
陸青山心念一,無數道鏘鏘作響的五行劍氣瞬間從他的周竅流出,鉤織形一件華麗的劍甲,游走于他的表面,不斷流。
水行劍甲強在分化,可將尖銳無比的攻擊分散至劍甲全;土行劍甲本就是厚重無比,防力驚人;火行劍甲勝在炙熱高溫,有焚灼除穢之效,對待蠱修蟲修的蟲海戰有奇效;金行劍甲鋒銳無比,極克小型法;木行劍甲生生不息,持續且長久。
劍甲在五行齊全之時,兼五行之長,其的防能力也是因此又上了一個臺階。
........……
天機樓,“青州監守”。
青州主樓三位樓主再一次齊聚樓中。
“云監守,喚我們三人過來,是已經有結果了嗎?”龐樓主沉聲道。
云瑯監守點了點頭,臉上卻并沒有太多喜意,他隨手一揮袖,一幅立的畫卷便是展示在了三人面前。
畫卷之上,山脈、大地、湖泊河流........
三位樓主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僅僅只是從山脈與水脈的走勢,便是辨認出,這是青州的地形略圖。
在地圖之上,有一塊區域突然是迸出耀眼的青。
“此,便是虛空魔子藏匿形,沉眠之。”云瑯監守說明道。
三位樓主定睛一看,頓時明白了為何云監守的臉不是十分好看,因為那一區域,竟然是荒煌之地!
荒煌之地,是一片占地極廣的原始之地,既有群山萬壑,又有遼闊大荒,地形十分復雜多變。
在許早之前,此并非不之地,曾有許多宗門或者家族在荒煌之地中立足,也有不人族凡俗部落、城鎮的存在。
只是在后來,此發生了一場已經無從考究的大禍之后,這才開始漸漸變了荒蕪之區。
但是在其中,至今卻是還存在著許多大大小小的人族村落。
在與世隔絕的況之下,這些村落與外界失去了聯系,過的是自給自足的生活,因為荒煌之地猛橫行的原因,也無人得知這麼多年過去,其中到底還會有多村落存留下來。
虛空魔子竟然是藏在這樣一個偌大且不可知之地,怪不得如此多年,他們一直都尋不到其的半點消息。
“荒煌之地如此之大,真要讓你們以此為契機尋找虛空墨子的蹤跡,也必然是大海撈針。”云監守蒼白,不知為何,顯得有些疲憊,“不得已之下,我也只好是用了天機鏡。”
云瑯監守的話讓三位樓主頓時心中一震。
三人不由對著云監守深深揖了一禮,“辛苦云監守了。”
云瑯監守揚了揚手,風輕云淡道:“不必多言,除地府之魔,本就也是我天機觀弟子份之責。”
話罷,云瑯監守出手指,對著地圖,在虛空中輕輕一點。
在地圖上,閃著耀目青的荒煌之地區域,有兩相隔極遠的地方,各自閃起了一綠一紫不同的靈。
“這是?”看著此景,龐樓主眉頭一皺,不解道。
“直接追尋虛空魔子位置所在,牽扯到的因果太大,非我所能承。”云瑯監守突然是捂著輕咳了兩聲,面上氣再次蒼白了幾分,顯然向外人天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負荷,“所以,我所觀的天機是,在荒煌之地中,存在著本源真意的地方。”
“虛空魔子掌握空間真意,只要這般,必然就能借此尋到他的位置。
只是老道沒想到的是,在荒煌之地中,竟然會是有兩地方存在著本源真意。
紫之點,就是空間真意存在之,也就是虛空魔子的位置所在。
至于綠之點,會是何等存在,雖不得而知,但必然是有著大恐怖,我提醒你們,不要輕易去招惹位于此的存在。”
云瑯監守看了眼手心的跡,苦笑一聲,他還有一句話沒說,正是因為這點綠的存在,導致意外探尋到兩忌的他,付出了近乎無法承的巨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