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彥上前,仔細一看果真見有幾張銀票上印著清晰的紅指印,回頭給小暖使眼,希趕說出這銀票的來歷。
小暖小抬手止住沖上來的家丁,不慌不忙地道,“老夫人息怒,此中另有,請容小暖說個明白您在手不遲。”
“姑,小暖生純厚,斷不會與那賊人是一伙的,您且聽一言。”趙書彥也勸,回頭與小暖道,“速將銀票的由來講清楚,幫姑早日擒獲真兇。”
“你講!”趙老太太當然也知的兒孫不是這小丫頭能打殺的,只是想將擒住審問,得知兇手的蹤跡,自己肯主講,那是更好。
小暖左右看看,“此事事關重大,還請老夫人屏退左右。”
此乃展家院,老夫人也不擔心小暖逃走,抬手讓仆從婆子都退下,屋只剩他們三人,才又催促道,“講!”
小暖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
老夫人立時瞪了眼!
小暖接著道,“不過我盡量長話短說。方才不是我有意瞞銀票的來歷,實是此事不可說、說不得。”
趙老夫人的額頭蹦了青筋,趙書彥以扇遮面,無聲嘆息,真不曉得這小丫頭的膽量是哪里來的。
“這月十四,我獨自跑到綾羅坊查看形,回家路上錯小巷被人抓住。那人捆了我的手用刀脅迫我送他出城,我人所制,不得不從。您看我脖子上這道傷,就是那人用刀割的。”
小暖抬起頭出脖頸上明顯的刀疤,趙書彥也想起那日小暖脖子上抹了綠草藥的形,“姑,那日孫兒恰在秦家村中,孫兒見到了脖子上傷口,還未結痂。”
還未結痂就是新傷了,趙老夫人以目催促小暖接著講,心知抓住小暖的人,或許與兒孫的死有關。
“出城后那人還不肯放我,又走了幾里后,路遇從軍營來的三人,那人驚慌拉馬進樹林,我借機驚了馬求助,軍營來的人們進樹林后,我又趁那人不備,踩了他的腳踢傷他逃,那人后被人拿住。”小暖主要強調自己在抓住賊人這件事中做出的貢獻。
“人們認出脅迫我的人乃是朝廷懸賞百金通緝的惡匪,又認為我擒匪有功,便將百金賞賜于我。只是他們上的銀兩不夠,便將從惡匪上搜出三百兩銀票湊數給了我,并叮囑我此事不可告于他人,以免惡匪流竄在外的同伙得知后尋仇。所以這件事,便是對我娘,我也沒講的,只說是被繡花針劃傷了脖子。”
趙老夫人不語,小暖接著講道,“不信您仔細看看,這其中是不是只有三張銀票是展老爺從您這里取走的?”
趙老夫人微微點頭。
趙書彥表微松,若那惡匪真是殺了表叔與表哥的兇手,小暖此番算得上是對展家有恩了。
這小丫頭的運道,當真是好!
趙老夫人又問道,“那人姓甚名誰,惡匪何在?”
小暖真不知道低氣什麼名字,“小暖只知送我回村的那位大哥姓玄名其,還有一位姓嚴的大人,再多的便不知了。”
姓嚴?趙書彥腦中閃過一道影,“可是一位年不及二十,玉面冷,讓人觀之生畏的小將軍?”
小暖立刻點頭,“就是他!”
趙書彥對趙老夫人講道,“此人乃是嚴晟嚴大人,孫兒在將軍府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趙老夫人焦急問道,“嚴大人住在何,老這就上門跪求他審問仇家!”
趙書彥搖頭,“孫兒也不曉,不過嚴大人不讓小暖與人提起,想必那賊事關重大,咱們不可冒然登門。”
趙老夫人坐下,一時無計。
小暖眼睛轉了轉,“不如我去將軍府看玄其大人在不在,請他過來一趟,一來證實我所言非虛,二來也好讓老夫人詢問一下案進展?”
趙老夫人眼睛一亮,“陳姑娘且先在此歇息,讓書彥去請。”
小暖明白趙老夫人怕跑了,便對趙書彥道,“那就有勞趙大哥了,玄其您也見過,就是那日在村南騎馬離去的黑袍肅面之人。您就跟他說大黃的家人在這里,請他來一趟證我清白,他若無要事在,應該會來。”
趙書彥走后,屋只剩小暖與趙老夫人。趙老夫人主賠罪,“方才是老有失禮數,還請陳姑娘莫怪。”
相比于剛來時的冷面相對,此已算是十足的禮遇了,UU看書 www.uukanshu.com小暖笑著搖頭,“老夫人之舉乃人之常。”
“那人?”趙老夫人又問道。
小暖搖頭,“我以前也沒見過他,更不曉得他是誰。不過聽嚴大人的言辭,那人定是犯了死罪的。”
趙老夫人點頭,命仆婦進來收拾地上的碎瓷片重新上茶,與小暖攀談起來,左右不過是反復詢問小暖方才那一番話是否有,前后是否不一致。
老夫人此時的心小暖十分理解,而且方才講的都是真的,自然不怕,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講著。
再說趙書彥到了金將軍府門口,拱手請門口的侍衛向通報,直說是找嚴三爺邊的玄其,并嚴明是玄其的朋友大黃的家人尋他有急事。
說來湊巧,玄其正好到將軍府辦事,聽人傳報后忍不住角。
朋友......大黃的家人......
那不就是小暖或小草麼!直接講就好,說什麼是大黃的家人!好像他跟大黃真是朋友似的,不過這倆丫頭有急事,他還真不能袖手旁觀。
玄其辦好事快步出府,在門口見到一個斯文笑著的小白臉,玄其知他是濟縣商戶趙家的笑面虎趙書彥,不過并未正式見面打過招呼而已。玄其拱手,“這位兄弟找我何事?”
趙書彥將玄其請到一邊,小聲將事講了一遍。玄其點頭,強調道,“確有此事,既然是‘陳姑娘’請玄某,那某便與你走這一遭。”
“如此甚好。”趙書彥見他肯去,便放松下來,邊走邊閑聊,“陳姑娘讓在下來找玄兄時報的是大黃的名號,玄兄與大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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