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暗衛仔細打探了一番，卻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若不是昨日親眼看見七皇子走觀景樓，他們單憑以往的手法和經驗，都無法判定七皇子是否出來過！

玄散立刻意識到此事絕非尋常，一五一十報與三爺知。

長寧街乃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觀景樓是長寧街上最好的飲酒吃茶取出。觀景樓的東家姓姚，與建王有些關聯，所以可以當這座這樓是由建王罩著的。

建王罩著的酒樓，卻替七皇子瞞行蹤。三爺長眸微瞇，“速將清繳京城之封江兆的眼線時，觀景樓被殺之人的明細整理一份拿來。”

玄散應聲而去，很快就把名單取了來，“觀景樓被殺的有四人，分別是三樓雅間的兩個管事、一樓柜臺的引客小廝和一個后罩倉庫的啞。下邊這一頁是與這四人走得親近，且尚在觀景樓做事之人。”

三爺將名單仔細看過，吩咐道，“派人嚴監控，不必干擾他們的行。”

“三爺，建王會不會已經站在七皇子一邊了？”玄散低聲道。

三爺沒有回答，只叮囑道，“務必小心，再探。”

玄散出了不大一會兒，書房后門便響起悉的腳步聲。三爺將名單放下，起出屋，自霜手中接過小暖的胳膊，責備道，“下雪地，若有事派人過來我回房便是。”

小暖抬腳給三爺看，“姑姑讓人把院子里打掃得干干凈凈，沒雪也沒冰，一點也不，華郎中說了讓我多走，不要總悶在屋里的。”

這話華云琦的確說過，三爺帶進了書房。不用他吩咐，霜已命人取來炭火盆。書房是王府重地，不用三爺吩咐，待把王妃伺候得舒舒服服之后，霜便帶著人退了出去。

三爺這才問，“有事要與我商量？”

小暖搖頭，“沒有，就是想跟三爺呆在一間屋里。”

“嗯。”三爺應了一聲，幫蓋好薄被，又回桌邊忙碌。小暖也出拿過來的各店鋪報上來的年賬，認真分析著各店鋪今年的各項經營數據。

忙碌的間隙，三爺抬了幾次頭，他的小王妃就那麼乖乖巧巧地窩在榻上，全神貫注地看賬本。

小小的臉，濃的睫，秀的小鼻梁，紅紅的小兒，修長的脖子，看著還是個孩子呢，肚子里卻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是兩個。

小暖若有所覺，抬頭對上三爺無限憐惜的眸子，笑得一臉明，“三爺忙完了?”

三爺搖頭，卻起將桌上的公文和筆墨移到小暖邊的小桌上，與的賬本放在一。

三爺也去靴，盤膝坐在塌的另一頭，并將小暖的腳拉過來，放在自己的上，用薄被蓋好。然后，三爺就這樣盤著膝，上卻坐得筆直，繼續忙碌。

三爺雖看著冷冷的，上卻熱乎得很。溫暖自小腳傳遍全，小暖忍不住了，三爺的大手卻落下來，握住的一只小腳，“莫鬧。”

心疼他好不容易休息半日不用去衙門，卻還要這麼拼命做事，小暖不再打擾他。

可誰知三爺卻不放開的腳，他就這樣左手握著自己的腳，右手提筆批閱各州報送上來的文書，還一副專注的模樣……

小暖便也由著他，拿起賬本繼續看，這個分店的年賬存貨本偏高，小暖起，取過三爺放在一旁的筆圈了一個標記，又接著往下看。

似乎沒過多久，門外響起秋月的提示聲，“王妃，已經半個時辰了。”

小暖和三爺同時抬起頭，這麼快就半個時辰了？三爺有些不舍地放開暖呼呼的小腳，彎腰穿上自己的靴，又拿起岳母做的暖和的棉鞋，給小暖穿上。

這事他做的極為自然，小暖卻愣住了。

三爺起薄被，卻見自己的小丫頭一臉容，眼里便有了喜，“孩子了？”

哪是孩子了，是小暖的心了。大周男尊卑，三爺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親王，小暖知道他心里有自己，但沒想到他竟能做到這一步。

可被三爺這樣看著，小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看得出來，方才那樣的舉，在三爺看來似乎是極為尋常的事。

好像當做一回事，大驚小怪地提起來，反而顯得不正常了。于是，小暖含笑點頭，“嗯。”

三爺彎腰，把頭輕輕在隆起的小腹上聽著，一臉虔誠。小暖忍不住把手輕輕落在他的頭上，著他如墨如的長發。他從衙門回來沐浴之后便開始理公文，自己午睡醒來，還未給他束發，他就這麼任披散著。

三爺聽了一會兒，才起扶著下地，“外邊冷，就在屋里轉轉吧。”

“好。”小暖應了，在書房里四走，三爺繼續理公文。

小暖沿著書架轉悠了幾圈，目落在桌上的名單上，觀景樓死去的管事和小廝的名單，為何會擺在三爺的桌上？

小暖一掃，發現這些人死亡的日期是前年十一月底，稍一回憶，便明白了。然后把目移開，又轉了一會兒才回鞋回到榻上。

三爺又把的小腳握在掌中繼續忙碌，小暖沒有拿起賬本，取了張紙，在上邊寫寫畫畫的，三爺的目的紙上，便沒有移開。

的紙上寫的都是名字：觀景樓、七皇子、柴嚴亭、圓通、賀藍，名字有條條線連著。其中最的一條，便連著七皇子和柴嚴亭、圓通。

待秋月再提醒時辰時，小暖抬頭，對上三爺深邃的雙眸，一時沒緩過神來。

三爺抬手了的小臉，“在想什麼？”

小暖不假思索地道，“看三爺，懷孕時多看好的人和，生下來的孩子會比較漂亮。”

三爺翹起角，合上公文為穿上鞋子，扶著站起來，“我扶你去院里走走。”

小暖把勾畫的那張人名紙團起來扔火盆中，才隨著三爺出了書房。

三爺扶著自雅正堂出去，在花園轉了幾圈返回嘉木堂，吃了幾杯茶后，看著小暖晶晶亮的眼睛，順著的心意問道，“你方才寫那些，是發現了什麼？”

小暖立刻道，“三爺你說，柴嚴亭會不會留了些人在京城，給七皇子用？”

他的小丫頭，懷著孩子，管著王府和那麼多人鋪子，竟還有力考慮旁的事。三爺不得不佩服的力，“你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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