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從來沒有否認過對鬱謹的心意。
正是因為十分清楚這一點,才更怕與他有牽扯。
這輩子都不想再為任何子的替,也不想莫名其妙了短命鬼,至在父兄與長姐平安之前,一定要好好活著。
還心悅著他,卻不想與他在一起了。
這是薑似的真實想法,但沒辦法對兄長言明。
總不能說與鬱七已經做過夫妻了,他什麼都好,就是心裡有著別人。
“跟我回府。”薑湛抓住薑似手腕,要拉走。
“二哥?”
“回去後我會對父親稟明此事,讓父親好好考察余七哥,若是——”薑湛十分不願,想到妹妹的心意還是忍著心塞說出來,“若是父親認可,就讓余七哥的長輩早點來提親吧。”
說到這裡,薑湛越發氣悶:“總不能眼看著你年無知,哪天被那小子佔了便宜去!”
他純粹是為了四妹考慮,便宜余七哥那家夥了。
薑似哭笑不得:“二哥,你真的誤會了,我才不想這麼快嫁人。”
薑湛皺眉,罕有十分靠譜的樣子:“先定親,當然不能這麼快就嫁過去心累。”
“二哥,我的意思是說我不願意嫁給余公子。”
“你不心悅他?”薑湛一怔。
難道是他想多了?
不應該啊,他連青樓都逛過了,有經驗!
薑似可不知道兄長的經驗從何而來,堅決道:“反正我即便嫁人,也不願意嫁他。”
見妹妹神不似作假,薑湛不確定了:“真的?”
“真的。”薑似頷首。
薑湛尷尬起來。
原來真的想多了,他就說嘛,四妹才與余七哥見了幾次啊,怎麼會被哄了去呢。
余七哥雖然長得好,他也不差啊,四妹天天瞧著這麼俊的兄長,定然不能因為外貌對一個男人心。
沒錯,就是這樣,他妹妹才不是這麼淺的子。
想想還惦記著妹妹的大尾狼,薑湛臉一正:“四妹,既然如此,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去余七哥那裡了。”
薑湛心如明月,澄澈剔,卻也有著驚人直覺。
他覺得鬱謹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四妹若是心悅他也就罷了,若是四妹沒有這個心,還是遠離那人為妙。
“嗯。”薑似毫不猶豫點頭。
這兩天是不夠妥當,說到底,照顧二牛是一方面,管不住自己的心才是首要的。
好端端人不見了,不自便會擔心……
夜深人靜的時候,薑似不知道罵了自己多次沒出息。
“也不要和余七哥見面了。”薑湛想到落在鬱謹那裡的涼皮,氣不打一來。
既然四妹不喜歡,當然要嚴防死守,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把妹妹搭進去。
薑似猶豫了一下,點頭:“好。”
聽二哥的也好,只要與那人見面就會引起心中波瀾,不似剛剛重生而回的時候,滿心隻想著解決眼前麻煩,前生那些糾纏痛苦恍如過往雲煙。
“二哥,咱們回去吧。”
薑湛走在半路上,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
“二哥還有事?”
薑湛乾笑:“四妹有錢麼?”
薑似嫣然一笑,示意阿蠻把荷包給薑湛。
“這些夠麼?”
薑湛打開看了一眼,耳微紅:“似乎不大夠。”
薑似打量著薑湛神,蹙眉道:“二哥該不會去碧春樓一擲千金吧?”
要阿蠻隨帶的荷包裡也有十來兩銀子,去上好的酒樓吃一頓足夠了。
薑湛瞬間漲紅了臉,惱道:“四妹說什麼呢,
我是那種人嘛!”要是去逛青樓他能有臉找妹妹借錢嗎,那什麼人了。
“二哥需要多?”薑似本來不準備問薑湛要錢究竟去幹什麼,可是想到他前世與那群紈絝廝混最終喪命的事來,心頭一凜。
不,還是要問清楚,萬一二哥拿了錢是與那些人攪在一起,萬萬不能答應。
聽薑似問起緣由,薑湛倒是坦白:“我想去和氣堂買一株上好的山參送給余七哥,他不是傷了麼。”
“傷?”
“對啊,了很嚴重的傷。”
薑似:“……”難怪二哥沒有與鬱七打架卻跑來找算帳,原來那混蛋又睜眼說瞎話了!
佔便宜,還要背鍋,他怎麼就那麼厚臉皮呢?
薑似腦海中不由自主閃過那人的模樣,一時是他前世溫小意,一時是他今生狡猾無賴,到最後兩者重合,讓剎那間模糊了前生今世的界限,的痛楚從心頭一點點蔓延而開。
徹底放下一個住進心裡的人,就好似用刀子把他所住的那一角生生挖去,痛總歸是痛的。
“怎麼了,四妹?”
薑似勉強笑笑:“沒事,反正和氣堂離此不遠,我陪二哥一道去吧。說起來,阿蠻那裡還有一袋子銀票呢。”
阿蠻詫異看了薑似一眼。
姑娘不是說等見到余公子就把錢還了嘛,為此還一直帶在上,今日也不知道姑娘與余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竟給忘了,現在姑娘要用這筆錢買山參?
薑似半點疚都無。
既然那混蛋哄騙二哥,那就用他的銀子買山參好了。
“二哥看看夠麼?”
薑湛打開一看,眼都直了。
沒天理啊,都是一個爹生的,為什麼四妹這麼有錢,他還欠著一屁債呢?
兄妹二人一道去了和氣堂,挑了一支上好山參包起來,薑湛把錢袋子還給薑似:“四妹,等我攢夠了錢就還你啊。”
薑似沒有接錢袋子:“不用了,二哥連這個一道給余公子送去吧。”
薑湛一頭霧水。
“余七哥是二哥的救命恩人,既然了嚴重傷,我知道了不好無於衷,但送別的又不大合適,乾脆送些醫藥費,實用又不惹人多想。”
薑湛不由點頭。
四妹說得真有道理,到底是孩子心細。
兄妹二人往回走,就聽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阿似,這麼巧!”
薑似聞聲去,便見不遠站著一對年男。
與年紀相仿,甜的蘋果臉笑出一雙酒窩,正是家住隔壁的永昌伯府大姑娘謝青杳,而站在謝青杳邊的冷俊年則是的同胞兄長謝殷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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