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爸爸又道:“你怎麼說話的,對長輩沒大沒小。確實沒有頭髮,但人家也管頭髮型啊。”
宿鬱眼神中充滿了悲傷的緒,“我這是被你們燒的!被你們無燒的!”
宿家爸媽:“……?”
宿爸爸改口道:“不就是頭髮嘛,很快就長出來的。”
宿鬱拿著手機看著自己的頭,聲音中不經意間帶著幾分哭腔:“你們不懂,我都奔三了,頭髮早就不控制了。他們還說人到三十,就要好好護理頭髮,不然遲早掉。”
宿爸爸道:“這不好的嗎?不用護理了。”
宿鬱:“……”
宿媽媽隻好安道:“咱們不急,咱們鳥頭髮長得快,不傷心。”
宿鬱:“真的嗎?”
宿媽媽遲疑了會,“但燒的不是凡火,大概…也要百年時間吧。”
宿鬱:“……”
宿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偏頭看離玄聽,小聲問道:“我燒的嗎?”
離玄聽遲疑半會,應道:“你算是主謀。”
宿黎:“……”
他避開了宿鬱的目,將?頭埋在離玄聽頸側,“你得保護好我。”
離玄聽失笑:“不下去了?”
宿黎著的聲音又小又悶:“不了。”
周圍的修士很快就把學生都理好,給他們嚇了暗示,讓他們以為下午的實?驗樓只是單純發生了停電。宿家幾人說了一會,離玄聽才想到陳驚鶴那邊的局勢,打了電話過去發現聽電話的人是青鳥,而不是陳驚鶴。
“況怎樣了?”離玄聽問。
那邊的聲音很嘈雜,青鳥的聲音過了會才傳過來,“基本穩定下來,驚鶴大人剛忙完,請稍等片刻。”
青鳥又解釋了京城城郊的狀況,原來陳驚鶴化作妖相鎮三元觀的惡靈之氣,又輔以宿黎原先?給他的火符,才勉強鎮住。本來以為還有一番苦戰,卻沒想到在不久前,三元觀的惡靈之氣驟然消散,退得一乾二淨。
陳驚鶴很快就來接電話,了解京大這邊的況後道:“那極有可能惡靈之氣故意分開兩地,主要是為了分散兩邊的人手,而重點應該是放在京大。你們在那邊消滅了惡靈之氣,這邊的才會消失。”
開著揚聲,宿黎聽完後陷沉思。
宿爸爸這才意識到況的嚴重:“原來惡靈之氣已經蔓延這麼?廣了嗎?”
“目前看來,好像只有凰神火能對它產生威脅。”宿媽媽繼續道:“這次沒有神火相助,我們也沒能那麼快解決。”
陳驚鶴那邊好像很忙,他說著話?總會被打斷。
說著說著,陳驚鶴似乎喊了白昀一聲,被宿鬱注意到。
“等會?驚鶴叔,白昀也在那邊嗎?”宿鬱問道:“他沒事吧?”
陳驚鶴回道:“沒事,他說是過來上香,不過沒進去裡面,這會正在幫其他人的忙。這邊還有別的事理,一會我讓青鳥送他回去,你放心好了。”
宿黎聽到白昀名?字時微微一頓,轉頭問宿鬱:“哥,為什麼?白昀哥哥要去三元觀上香?”他隻記得白昀是S市白家人,而白家又是白雲觀背後的主要世家,但白昀跟白家的關系一般,這些年有所緩和?,但白昀也沒回去白家過年。
那他怎麼會特意去三元觀上香呢?
“哦,白昀的母親不是去世了嗎?在世的時候就在京城分觀這邊工作,過這裡觀主的照顧,聽說他們小時候還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後來白昀父親帶著他們離開白家的時候,也有這裡觀主的幫忙。”宿鬱解釋道:“他來京城工作以後,偶爾就會去三元觀那邊上上香,跟觀主敘敘舊,我跟他去過幾次,那觀主人還好的。”
三元觀…白昀。
宿黎聽到此突然意識到關鍵,他看向其他人,沒把心裡想法說出去。
與陳驚鶴打過電話後,那邊人族修士似乎遇到點問題,宿家父母過去看況,宿明還得跟室友說一聲,宿鬱則是走一邊照鏡子去。宿爸爸難得工作日來京城一趟,他們約好一會理完事就去餐廳吃飯。
宿黎跟離玄聽在西區實驗樓附近的小涼亭坐下,離玄聽見他神怪異,便出聲問道:“怎麼了?跟驚鶴打完電話你就心不在焉。”
宿黎皺眉:“我在想,惡靈之氣真的被燒了嗎?”
離玄聽遲疑,“是你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