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怨折釵（一）

沒有一刻能真正相信李紹，這些年見識了太多次這人是如何面不改地將他人玩弄於掌之間的，所以即便李紹已說這般話來，李慕儀也當他的逍遙只是與人尋歡作樂。

而不過正巧是個人罷了。

“徐州使臣京時，談及江南人，乃是天下獨絕，我記得先帝賜予王爺的封地，也在江南。”

李紹指間捻著珠，聽回這一句，當即就氣笑了，“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在裝糊塗？本王瞧你這不識趣的人兒，才是天下獨絕。”

在玉戶中一深一淺地起來，李慕儀仰起頸子，呼吸聲急促淺細。依舊自本能地恐懼，下將那咬得的。

李紹輕了一口氣，托住的在掌中，說：“也不是頭回你，怎還是這個樣子，不見一點兒長進……”

他著潔膩的與腰腹，又吮著李慕儀的耳朵，同低低說了幾句哄人的話，李慕儀繃的才逐漸松緩下來。

李紹抱著的腰送。濡熱無匹的裹吸著，離開半分都不願似的纏著，更往深裡吞。慾火燒盡了的理智，全憑慾支配，深空虛孤獨，著誰來填滿，這人換作了誰都不，只能是李紹。

“承策……”

天不知何時就暗了下來，水榭當中無人敢擾，昏暗一片，卻是外頭掛上了一盞又一盞的燈，似連天的銀河，繁星點點。月輝灑在粼粼水面上，在水榭頂上反出6離的。

水青的紗簾薄如蟬翼，曼曼輕輕，瞧不清水榭裡的人是誰，卻能看出那些綽約的影來。婉轉的哦一線若有若無的曖昧，不清不楚，卻要比那放的更為勾人。

沿著湖岸秉燈的奴才們皆低著頭，氣息都不敢大出。

李慕儀冷白的上出淺紅，頸間打上一層汗水，晶瑩的汗珠兒順著間淌，李紹低頭吮去，含混地問：“熱麼？”

李慕儀“唔”了一聲，“熱。”

李紹捉了酒壺來，淋澆在的上，涼的，令李慕儀止不住哆嗦扭，越掙，那就攪得越舒坦，一雙都了下來，提不起力氣，只能咬著胡氣。

他就著壺灌上一口，低頭吻住李慕儀，將酒渡給。李慕儀不願再喝，奈何李紹實在霸道，也只得乖乖吞下。酒後香催得手腳愈輕，熱意更盛，也不如方才說話時清醒。

“再喝……嗯……再喝就真得醉了……”

李紹頂得又緩又深，並不急於結束這場事，聽到李慕儀這句，笑道：“醉了有什麼不好？”

怕真醉，只是這一行七繞八繞，尚未從李紹口中得到答案——他到底肯不肯出京。恐醉了就忘，又向他問了一遍。

“不肯，又如何？你說，十三早晚要殺了本王，怕只怕你會比他更先手罷？”

說不是。李紹暗暗催促了這一句。

只要否認，哪怕只是騙他一騙，他就肯答應李慕儀。

他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就在李桓開始派探盯住一舉一開始，他就料到這一天不會太遲。

若是他在李桓的位置，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天下人都以為雁南王是司馬昭之心，只是礙於先帝旨，名不正言不順，難平天下非議，然而只要有合適的時機，早晚有一天會謀權篡位，登上大統。

彷彿他要沒這樣的野心，就不配做這個雁南王。

可對他來說，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傾慕，遠遠比得到皇位要難。

果真，說話了，輕快又不猶豫，吐出一字：“是。”

深黑的眼眸裡跟琉璃珠子一樣，進去什麼也無，李紹與對視須臾，手覆住的眼睛，張口去啃咬的。

李紹眼眶紅赤，恨恨得咬牙切齒，下重重頂了幾回。李慕儀不堪，了幾聲，皆數吞沒在李紹口中。

他將李慕儀翻過去，掐著的腰令跪起，一下頂，李慕儀了一下，揪了錦毯。李紹手將李慕儀箍在懷裡，的背著他的膛，滾燙堅，似能融化在裡頭。

李紹聲音冷得不想正在縱慾的人，“好商量。千百個江南人都不如窯裡的貨會伺候，你肯隨著，本王即刻點兵出京。”

李慕儀了一，闔上眼，淡去眉宇間的一愫，“我答應過高後，會永遠效忠於皇上。”

那便是不肯。

如此，都不肯。

李紹活到這個年頭，還沒過這樣的屈辱。他一口咬在的肩頭，下頂得愈狠，“好極，好極……李慕儀，呵……”他沉沉了幾聲，掐著李慕儀的脖子越收越，“本王可不是羅淳風，抗旨不尊的後果，本王還擔待得起。……怎麼，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教本王過幾回，說幾句好話，就能哄得本王放棄皇位？李桓不想放過本王，本王又何曾想要放過他！”

他迫使李慕儀看向前方紗幕後一線燈火，“看著罷，看著李桓是怎麼死的。”

李慕儀快不過氣來，疼痛與歡愉折磨得都要瘋了，聲讓李紹掐得破碎，有一瞬間，以為自己會死在李紹的手上，可瀕臨極限時，李紹一下鬆開了手。

李慕儀又咳又，耳邊盪著眼神裡潰散的又重新集聚，抿著什麼也沒有說，可李紹知道在想什麼。

他幾近暴地送，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急，李慕儀有些不住，眼睫被眼淚濡，失聲哦，李紹縱著子折騰，熬了許多時候，李紹才將按伏跪著，狠著的，腰狠狠送了幾次，疾出，在深。

李慕儀倒在他的懷裡，白濁順著大側淋漓流了出來。

李慕儀輕著氣說：“你若是真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紹去親吻雪白背上的咬痕和吻痕，譏嘲道：“好，我們……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