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太混以至于他還說出了一句自己想不到的話:“追?”
話出口自己嚇了一冷汗,他在說什麼?沒有人聽到吧?
中齊聽到了,但卻放下了刀搖搖頭:“不能追啊,追也沒用。”
沒有了城池的掩護,他們這些兵馬在安慶忠面前很快就能踏平,更何況現在的安慶忠已經紅了眼,窮寇莫追,狂兵也不能攔啊。
他按著胳膊看著遠去的水。
大小姐,他能做的就到這里啦。
......
......
繞過了黃縣境,安慶忠的兵馬一直紅著眼齜著牙,哪怕遇到銅墻鐵壁也要咬碎。
但一路所過再無阻攔,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這讓眾人卻沒有覺得暢快,一肚子氣憋著,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個。
“待忙完了京城這邊,本王一定將河南道撕爛!”安慶忠咬牙說道,看向前方。
前方一道山梁已經跑了一半了,馬上就能越過。
“王爺,越過這里就到了無人之境了。”一個副將道,“安東混的時候,被三方爭搶,誰也搶不下,就沒人管了。”
“過了這里就能直達京城境。”另一個副將道,舉著輿圖在風里呼啦啦的響,“然后我們就可以從西南方向截擊楚國夫人。”
安慶忠重重哼了聲,將長刀一甩:“速去。”
健壯的馬匹馱著胖的安慶忠飛快的向前奔去,無數的兵將涌涌跟隨,但前鋒越過山頭卻又退了回來,如同倒灌的洪水,讓后方的軍陣差點變形。
“怎麼回事?”有將喊道。
前鋒營有兵馬疾馳而來,神驚恐:“況,不,不對。”
什麼況不對?
安慶忠一腳踢開信兵,縱馬向前疾馳很快來到山梁盡頭,站在山梁上,安慶忠憤怒的神也呆住了。
這是,什麼?
前方一無際的原野上有麻麻的軍陣,騎兵步兵車兵,還有四面高高的瞭車,無數的旗幟飛揚,主營中的大旗更是如龍翻飛,雖然看不清字,但那旗幟他們并不陌生。
“劍南道的兵馬.....”安慶忠喃喃,“怎麼到這里了?”
他是又回到麟州了嗎?
他是在做夢嗎?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出京城容易,回京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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