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離回到別院，用夢魘妖壺瘋狂地煉製神級長妖靈。

大量吸收了妖靈的力量之後，夢魘妖壺煉製妖靈的功率似乎也高了很多，六萬多隻妖靈，最終誕生了接近一百隻神級長妖靈。

獨自一人到了顧貝的別院，把這些神級長妖靈給了顧貝，讓顧貝幫忙轉賣。顧貝拿著這些妖靈賣給了他的堂兄弟，然後幫聶離購買擁有龍傳承的妖靈去了。

從顧貝的別院裡出來，聶離施展了幾次虛化戰技，躲過了其他人的視線，順著自己記憶中的道路，一直往前走著。

綿延彎曲的小路，一直朝極遠延，走過一片片茂的樹林，抵達了一幽靜的山谷之中。

桃花盛開，落英繽紛，簡直是一片世外桃源。

這裡，正是記憶中的那個地方的。

幽靜的山谷，溪水潺潺，前世的一幕幕全都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師傅，你說要修煉到上善若水的境界，水利萬而不爭，可是我們人活在世，怎麼可能做得到？就以我來說吧，我出生在一個輝之城的地方，家人、人、朋友，全被殺了，你讓我去跟那些仇人說上善若水嗎？我只相信以牙還牙，給我一點點機會，我就要把他們殺得一個都不剩！”

師傅只是微笑地看著：“頑劣之徒，不堪教化！”

“我就是不堪教化啊。就像這羽神宗裡，到都有人給你白眼，要是我實力夠了，我讓他們統統在您面前跪下給您認錯！快意恩仇，又有什麼錯？”

師傅仰著天際蒼穹：“人在世間，苦苦掙扎，最終不過亙古一瞬，但是水卻能浩瀚長流，溫潤萬。”

聶離對師傅說的那些，始終不懂。直到這一世，他還踐行著自己的法則，那就是快意恩仇，以牙還牙。輝之城的危機解除了。但還是有仇未報，妖主沒死、聖帝沒死！

只要這些敵人都還沒死絕，聶離就片刻不得安寧，連睡覺都不踏實！

難道要去用慈悲之心化妖主，化聖帝？

不過師傅。對他卻是真的很好。

聶離走著走著，回想起前世的點點滴滴，淚水不溢滿了眼眶，師傅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人，也是聶離心中最崇敬的人，但是好人不長命。前世師傅死的時候，聶離恨不得殺羽神宗的所有人！

只是後來，聶離並沒有違背師傅的願，沒有大肆殺戮，僅僅只是大鬧了一場。把羽神宗的一羣強者全揍趴下了。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師傅也無法復活。

不過這一世，他終於回來了，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那麼親切，那麼悉！

聶離加快了腳步，走到茅屋的門前，咚咚咚敲了一下。

“請進！”一個悉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聶離邁步走了進去，只見師傅正靜靜地盤坐在了地面上，的神平靜得掀不起一波瀾。那種空靈的覺，彷彿應不到的存在一般。每每看著師傅，聶離總會有一種虛幻不真實的覺。總有一種下一刻就會消失的錯覺。

只見應月茹睜開了眼睛，角流出一淡淡的笑容。道：“你來了？坐吧！”

約間，聶離有一種覺，彷彿眼前的應月茹，就是前世的那個師傅，他心裡充滿了疑，在應月茹的前面盤坐了下來。

兩人對了片刻。聶離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是這麼靜靜地坐著，看著師傅，就很滿足了。

應月茹那清澈的目看著聶離，微微一笑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你不要問爲什麼。有些事，你不該知道的，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你該知道的，你不問我也會說的！”

聽到應月茹的話，聶離笑了笑道：“那應姐姐要告訴我什麼？”聶離想起了前世，自己有好幾次師傅姐姐，都被重重地敲了腦袋。

“劣徒，居然我應姐姐，太不尊師重道了。”應月茹重重地給了聶離一個慄，臉上卻是有著一種掩飾不住的笑容。

聶離愣了一下，隨後震驚地看著應月茹，這一聲劣徒，令聶離恍然猶如回到了前世。那種悉和親切，令聶離很想痛哭一場。

那一世，他歷盡悲苦，最後只落得孤一人，那盡磨難的心，在師傅的目下，纔有了一點點的癒合。

“你可能會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我能知道這些，但是天衍之就是這麼玄妙，可以看破時空中的一切虛妄，演算一切天命，雖然爲了演算這些，令我消耗了五十年的壽命。”應月茹笑了笑道。

“你演算這個幹嗎？五十年壽命啊，你問我我全都告訴你不就好了？”聶離心疼地看著應月茹道。

“你告訴我的，卻遠遠不如我演算得到的多，因爲你在局中，而我演算之後，已跳出局外！”應月茹流出一絕的笑容，聲音空靈平靜，道，“別的也不多說了。據我的演算，你接下來要做的，是想爭奪羽神宗宗主之位？”

師傅真的是宛如天人一般，居然看出了他潛藏在心底的野心。確實來到羽神宗之後，聶離就是奔著宗主的位置去的，只要他爲宗主，沒有人再能威脅到師傅了。

聶離之所以展現出驚人的天賦，除了想要獲取資源之外，還別有一些目的。聶離沒時間去等，他要從現在就開始自己的計劃。

在別人看來，爲羽神宗的宗主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事了，但那僅僅只是聶離計劃的第一步而已，這一步，是必須要完的。

“你想要爲宗主，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可以爲你強大的助力！”應月茹微笑地看著聶離，其實的心，也在發生著變化，自從演算了天命之後，突然多了一個徒弟，前世跟有著那麼大的羈絆，這一世的還無法適應過來，這種覺很玄妙。

“誰？”

“我的師妹，龍羽音！”應月茹目深邃地看著聶離。

“這不可能！其他人可以，但是龍羽音不行，我看到，我的心裡就會有殺意冒出來！”聶離立即搖頭否決道。

“因爲前世跟龍印世家的人一起死了我嗎？這是有原因的，因爲在的眼中，我是殺死師傅的那個人。因爲我們的師傅，確實是我親手殺的！”應月茹目悠遠，嘆息了一聲說道，“這世間的因果玄妙，一時間無法跟你說清。你憎恨著，卻憎恨著我，這恨變了一個死結。只有你，才能幫我化解對我的仇恨！”

聽到應月茹的話，聶離想起了前世的種種，終於有點明白，龍羽音爲什麼非要死師傅了，可是，讓他放下對龍羽音的仇恨，一時半會他也做不到，畢竟前世他親眼看著應月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親眼看到龍羽音的咄咄人。那種心境，每每回憶起來，聶離都充滿了憤怒，雖然想要放下，但是有的時候，還是抑不住。

“要讓放下心中對我的恨，就得你先放下心中對的恨！”應月茹看著聶離，“這就是我說的上善若水！經歷了兩世，你的心裡還是不願意放下嗎？”

“可是……”聶離還想說點什麼。

“我不指你能真的做到上善若水的境界，但是龍羽音，已經不會威脅到我了，那何不放下？”應月茹委婉的聲音，宛如清泉流淌，令聶離浮躁的心平靜下來。

“我……”聶離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好吧。”

原來龍羽音那人是師傅的師妹，想了想，師傅學究天人，演算天命，讓他這麼做必然是有原因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聶離都很信服師傅說的話。

“掌握了天衍之，每演算一次，對外天機，都會消耗壽命。你想讓我活得久一點，還是不要問太多了。”應月茹略顯俏皮地笑了一下。

“好吧。”看到應月茹俏皮的笑容，聶離頓了一下，前世的應月茹很有笑容，不過想了一下，畢竟這一世的應月茹，還只是十六七歲而已，就算再逆天，還只是一個。

“這次回去之後暫時不要來這裡了，你來這裡太引人注意了。”應月茹凝著聶離道，自從演算了天命之後，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聶離，畢竟也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而已，突然多了聶離這麼一個弟子。

聶離有一種覺，師傅肯定還知道了更多的東西，不過既然師傅都說了那麼多了，他也不再多問了。

看到師傅一直平靜地生活，聶離也就放心了，他心裡明白，自己還是來這裡爲好，畢竟自己現在在是非漩渦之中，還是不要打擾師傅的生活！

“等我先爲羽神宗的宗主！”聶離眼眸中，閃過一堅定的芒，只有爲羽神宗的宗主，才能保護師傅！

聶離微微鞠了一躬，然後站了起來，轉朝外面走去。

應月茹看著聶離的背影，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恐怕等不到聶離爲宗主那一天了，凝著聶離消失在了門口，這才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