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軍士兵倒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和炸嚇得暫時懵了一會兒，好幾艘太史慈一方的五牙戰艦，就藉著這個機會乘勢擺接舷戰，不管不顧往下遊一頭撞去，隻求戰。

不過，吳軍士兵倒也不至於因為這種變故就直接被打到徹底士氣崩潰。畢竟這個時代火藥破兵的出現，已經有些年頭了。

各方諸侯的普通士兵或許不知道火藥兵的存在，但稍微有點經驗常識的基層軍都是知道的——劉備陣營五年前在南中對付象兵，已經公開使用了竄天猴這種破驚嚇火箭。

南中之戰或許過程還比較保，其他諸侯不知道細節。但兩年前195的州之戰，對付士燮時，趙雲高順也再次用過這種兵對付象兵。士燮麾下自然有漢人兵會逃散、擴散，足足兩年時間，能夠讓各方諸侯都有心理準備。

所以吳軍兵也不會直接就被破嚇尿，最多隻是類似於曆史上蒙古人或者韃靼人看見宋軍明軍的火時的反應。火要發揮決定作用，關鍵還是靠真實殺傷，不能指驚嚇。

最終，太史慈方有三條戰艦衝出重圍，分彆是太史慈和陳到、廖化親自坐鎮的那三條，不過所有船的五拍桿也已全部撞毀，上層建築也打爛了大半，被烏喙搭住的部位也都炸爛了。

還有兩條五牙戰艦，因為缺乏指揮高明的軍當機立斷壯士斷腕，冇想到如此作，依然被團團圍住，陷了砍殺搏不能自拔。

好在，太史慈的旗艦困之後，立刻開始旗號指揮，勒令後方的艨艟艦隊，尤其是水雷船隊，全部趁機銜尾追殺吳軍雁行兩翼那些往回的小船，爭取在淺水區使用水雷戰多擊沉一些敵船。

與此同時，太史慈剛剛陷近戰苦戰的時候，他的況就已經被後方的李素中軍主力注意到了——畢竟李素比周瑜戰場觀測能力強得多，他有水晶鏡片打磨的遠鏡。

而且遠鏡這種隻有高級軍纔會裝備的戰略觀測儀，因為存世量很，不存在被敵人戰場繳獲仿製的問題，所以李素一方的戰場觀測優勢可以一直壟斷下去。

（注：之前一直有書友多次強調質疑曆史上諸葛連弩保期很長，蜀漢滅亡後才被曹魏仿製，認為我設定的技擴散速度快了。我澄清一點，曆史上蜀漢的諸葛連弩都是在防守戰役中使用的，比如守關卡險隘，木門道殺張郃。

因為幾十年都冇被魏軍攻過平關，所以不存在戰場繳獲。但我書裡設定的諸葛連弩，被多次用於進攻戰役，尤其是配合戰象。這就存在戰損和繳獲。我認為凡是有戰場繳獲的，而且隻有機械理結構創新的東西，都可能被仿製。

化學分的東西，繳獲了也不一定能仿，至配方配比度逆向不出來。槓桿投石車和水隔艙船被仿，都是正常的，糜竺在遼東那麼多年，他有船被曹繳獲，導致技擴散。遠鏡永遠不存在繳獲，我就設定終本書劇都不被仿製。）

所以，李素在一看到太史慈被接舷近戰纏住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太史慈是為了最後的大招突然、憋大招憋得玩大了，李素立刻就指揮黃忠加速前進增援，而且明確吩咐黃忠，不用再藏水雷戰，直接火力全開所有手段一起上，把太史慈部接應出來。

漢軍一共造了十二條六七百噸級的五牙戰艦，以及一艘定製的李素座艦。黃忠得令後，就帶著七條五牙戰艦和大批輔助艦隻增援上去，李素邊隻留下他自己的旗艦和一些小船護衛。

而且黃忠冇有像太史慈那樣選擇中央突破，而是用了類似鶴翼陣的船陣沿著江麵橫掃過去，深水淺水都不放過，把淺水區的吳軍雁行兩翼也往下遊退，不給他們迂迴繞後的機會。

吳軍兩翼一開始看到黃忠帶著漢軍後續的絕大多數主力一起上了，也是起餘勇在淺水區跟漢軍搏戰，試圖遲滯黃忠的增援，好讓主公和周都督有時間把太史慈先消化殲滅。

考慮到淺水區雙方都是以小船為主，誰也冇有掩高度優勢，雙方就用弩炮和小型投石機互砸，戰爭的形態一度恢複到了開始的遠程火狀態。

但是，黃忠很快就表現出了在這種戰形態下完全不虛敵人的戰力。漢軍大批弩手裝備了神臂弩，隔著二百步確瞄準對，命中率和穿率依然遠遠高於吳軍，近到一百步之前，這種優勢都無法拉平。

艨艟都是冇有船樓掩的，最多隻有一些船舷垛堞。這種缺乏掩護的小船對，漢軍占的便宜大了去了。不一會兒吳人就徹底放棄了幻想，不吳軍軍都開始指揮戰船衝鋒上去，發艨艟與艨艟之間的搏。

可惜的是，這依然是漢軍水師希看到的結果——無論是拉開兩百步放風箏對、慢慢消耗，還是近到接舷戰，其實漢軍都有利。

倒是那種隔著五十步到七八十步，弓輕弩也能造殺傷、雙方都有葡萄彈投石機可以撒石雨的戰距離，對漢軍和吳軍比較“眾生平等”一點。但誰讓吳軍將領不可能那麼快意識到這一點呢，他們隻能選擇要麼放風箏要麼近戰，無論怎麼選都落劣勢。

黃忠在五牙戰艦上看到兩翼淺水小船相互接近了，連忙用旗語打出“水雷戰隊自由選擇攻擊目標，不限使用”的命令。

吳軍艨艟戰隊看到漢軍艨艟戰隊的船舷紛紛出包鐵竹竿，竹竿頭部似乎有點沉重還拖到水裡了，一開始也不以為意，繼續往上衝。

這種竹竿他們也見識多了，畢竟周都督也吩咐吳軍都要裝備這種桿子，抵住火船防止敵人火攻。

漢軍這麼乾，莫非是擔心吳軍又要火攻？怎麼可能！拿艨艟燒艨艟，吳軍又冇得賺，誰會傻到一換一。這種戰，要換也是小船換大船嘛。

這種缺乏防備的心態，很快讓吳軍付出了代價。他們終於見識到了剛纔被太史慈頭痛醫頭臨時用錯用的水雷，正確使用方法是如何的。

“砰~”地幾聲輕微的悶響陸續傳來，顯然是漢軍撐桿雷的火藥桶撞到了吳軍戰船的船舷水下部分。包鐵桿頭刺破生石灰層隔板，幾秒種後就劇烈生熱引。

一陣陣抑的悶響，足足七八條艨艟直接在第一波破中，就被擊沉在淺水區。超過一千名吳軍兵，連反應都冇反應過來，就保持著準備接舷戰的姿勢，直接沉到了水裡，棄甲曳兵劃水求生。

“水雷隊繼續沿著岸邊往下遊衝！包抄孫策周瑜的後路，不要給他們的樓船離戰場逃跑的機會！凡是看到孫策周瑜的旗艦要跑，哪怕直接帶著水雷撞上去都得給我炸沉了！”

黃忠在五牙戰艦上大呼酣戰，他也不急著立刻直接救援戰場正中的太史慈，而是趁著這個機會先把孫策的雁行陣兩翼的雁翅剪除了，打出一個反包圍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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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六千字了……今天相當於至三更，一會兒還有一章，應該也超過三千字。所以今天是真能把赤壁之戰寫完。

昨天我知道就算加更也加不完，因為當時離這場戰役寫完至還一萬多字呢，怎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