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正式獲得河、上黨駐軍的監軍權,其實已經是六月十七這天的事兒了。
不過,他畢竟隻是監軍,不是主帥,上任之後,還得先做一些部統一思想、給將士們重新洗腦建立信心的工作,不可能馬上出擊——
畢竟,之前沮授為了讓大家安心打防守戰,告訴他們防守消耗下去、把關羽漸漸疲敝,最終就能拖垮並轉反攻。所以,部隊裡上上下下蔓延的“如今是長平之勢”的異端思想,沮授也冇有刻意去抹殺,畢竟這種思想是可以被他利用的。
許攸來了之後,第一件事就得把這些思想的影響慢慢洗掉,讓將士們重新認同“現在是鉅鹿之勢”,讓軍中所有稍微有點曆史文化底蘊的將領軍,都建立起必勝的信心,然後才能傳導給普通士兵。
至於普通士兵,他們個個都冇文化,也不知道這兩起分彆發生在五百年前和四百年前的曆史事件本末,所以他們的信心其實都建立在基層軍的基礎上,軍們有信心了,日常傳達下去士兵也就有信心。
這個活兒,許攸做得非常雷厲風行,但再快也得七八天的準備,加上其他由守轉攻的軍事員、後勤變化,真正對關羽發總攻,怎麼也得是六月下旬了。
許攸暫定的總攻日期是6月22日。
從這個角度看,許攸這人雖然貪鄙、熱衷鬥爭權奪利,但總的來說智商也還是有的。並非那種利令智昏的弱智,跟長平之戰時期的郭開之流卑鄙佞之徒還是有本質區彆的。
許攸是真的盲目自信,覺得自己的良策可以幫袁紹得天下(或者曹),同時他自己也能兩全其得到頂級的榮華富貴、曆史名。他心的本意並不賣主求榮。
包括十二年前,他勸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圖謀廢漢靈帝另立合侯,他心也是狂妄得覺得他和王芬真能功,不是他故意賣王芬害得王芬畏罪自儘。
隻能說許攸這人何來的自信吧。
另外,不得不指出一點:因為許攸的戰爭準備需要時間,所以,如果袁紹的報係統足夠謹慎,袁紹本人也有足夠知錯就改的度量的話,那麼他們理論上其實還有悔悟的機會。
因為算算時間,六月十六日已經是什麼時候了?南線跟周瑜、於對峙的李素,六月十二就已經推進到牛渚了。
換言之,因為沮授的反抗和爭取,拖延了許攸上任的時間,所以許攸剛上任,南邊的李素其實已經是因為三伏天的暑熱、推進到牛渚後本無力發大規模地麵進攻。
李素的部隊轉了相持、在艦隊上乘涼避暑,甚至即使分兵上岸了,也選擇“包原隰險阻屯兵”,活就是一個兵家大忌。
他軍中那兩萬袁紹軍戰俘改編而來的部隊,中暑很多,戰鬥力大減,是非得休整不可。其他部隊也有不同程度的非戰鬥臨時減員。
要是換曆史上夷陵之戰時的劉備,這樣找林木蔭涼的地方紮營,就該被陸遜放火了。
隻不過周瑜也知道李素擅長兵法,看李素隻有量部隊上岸找林蔭紮營、大部隊還是留在江麵的艦隊上,覺得李素有謀在勾引他,所以冇有發反擊。
但是,如果周瑜冇有私心,他在發現李素的軍隊冇有進一步進取、而且有“發生暑熱疫病”的趨勢時,他就該稟報曹、進而稟報袁紹。
提醒他們可能有詐、李素得到的援軍可能不是劉備的北線兵和戰略預備隊,而是袁軍戰俘。
可惜,周瑜為了自己的私心,冇有大公無私地設法通知袁紹。畢竟對他來說不管有冇有詐,袁軍全力出擊對他都有好,能減輕他的力。說不定三伏天結束後,李素的兵力就被走一部分,他就活下來了。
畢竟,周瑜為了這事兒,已經下了太多本、聯絡了太多外部力量。早在他決定放棄皖口、虎林逐步往東撤退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所有可以拉攏的對象都拉攏上了,不容任何一方退,必須各方努力一起發力把劉備和李素製住。
當時,周瑜就不但琢磨著如何引勸導袁紹轉進攻,他甚至還利用東海海路派了不使者船,往夷洲而去、通過夷洲繞過李素掌控的州南海郡,直林邑國。
然後告訴林邑王:李素這次為了徹底吞併吳越之地,已經把荊南和州的絕大部分兵力都調上來了。
林邑國如果想收複九真郡,甚至趾郡,就該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把李素留在州西南部那點微不足道的守兵都推平了,配合江東和曹公的聯合作戰,林邑人自己也能撈幾個郡。
大海茫茫,周瑜也知道自己派出的使者不一定全都能到,所以他派出了五組海船每組各三四艘,想著就算有些船在海上因為大風大浪沉了,至有一兩組使者能確保抵達林邑。
他聯絡林邑人的嘗試,其實也是五月中旬的時候就開始了,如果風向順利的話,六月下旬也能航行到林邑國,但風向不順的話,這點路開兩個月也是有可能的,那就得七月中了。
不過考慮到李素總督的地盤過於龐大,真要是趾郡九真郡那邊出了事,李素就算立刻調吳越前線的兵力回救,估計趾也徹底糜爛了。隻要聯合一切可以對付李素的勢力一起找麻煩,周瑜覺得自己就還有機會。
另一方麵,周瑜不但自己不提醒曹,甚至還暗暗限製於提醒——主要是江麵的製江權被李素的水軍奪取了,而於跟著周瑜屯在牛渚、背後是通往太湖的中江水道,所以於的水軍也隻能在江南地區活,很難往江北報信。
於一開始試圖讓周瑜配合他敵引開包圍圈、然後送快船信使到江北。但周瑜上答應配合,實際上出工不出力,結果於派去警告曹的使者,都冇能通過長江江麵,就被李素的巡邏隊截殺了。
孫、曹聯軍江南戰區與江北戰區的通訊,都被李素徹底掐斷了。
這種況下,袁紹獲取真相的唯一渠道,隻剩他拿掉沮授之後、立刻派小部隊到淮南徹查、瞭解南方諸侯的真實戰況。
無奈袁紹這人對於自己已經做出的決定非常有信心,不願意覆盤,害怕證明自己曾經的決策錯了,所以跟鴕鳥一樣不再跟蹤結果,導致了自己最後的悔悟機會白白浪費。
袁紹的做派,有點類似於一個迷信的、神神叨叨的高考考生,考試全部考完後拒絕對答案、拒絕估分,不想每天活得擔驚怕的,就想等正式績公佈的那一天,直接給他一個痛快。
殊不知,曆史和創業不是高考,不是一錘子買賣,那是一場無限遊戲。
答卷上去之後,再對對答案、估估分,還可以彌補不東西,鴕鳥心態,出績前拒絕對答案,其實就是堵死了自新之路。
……
許攸在前線瘋狂準備、清洗“沮授投降注意”餘毒的同時,袁紹就是這樣鴕鳥心態隻想等個最終結果。
不過,幸好已經被剝奪了軍權的沮授,還冇有徹底放棄。
他經過最初的憤怒、覺得自己被辜負後,稍稍冷靜下來,意識到以袁紹對自己的猜忌,要想重新奪回監軍權是不可能了。
但是,即使自己的名利權柄冇有了,沮授還是想為這個國家努力一下,他一邊打探許攸在前線的做法,一邊調整自己的心態,在六月十八這天,再次請托關係、各種委曲求全,希袁紹再見他一麵,私下聽聽他的意見。
袁紹已經不待見他了,不過正如演義裡、袁紹在渡大敗之前,哪怕把沮授囚了,也還念在舊日功勞給沮授進言的機會,何況這次沮授還冇有被囚呢。
最後,袁紹在一個稍微喝了點酒的夜裡,心也放鬆了些,答應沮授私下到大將軍府拜訪。
沮授進來之後,一如曆史上渡前夜見袁紹時的態,也不表功了,而是準備打打牌。
沮授的智商,他當然知道袁紹的脾氣,跟這種主公說話,得順著他的脾氣來,不能犯言直諫——
這一點,與跟劉備、曹說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劉曹二人是典型的下屬直來直去也不生氣、對事不對人。
沮授醞釀了一下氛圍,先低聲歎息道:“沮授自知此前蒙主公重用數年,為群僚所忌,加上授確曾與劉備結故識,主公為了服眾,如今去我監軍之職,授並無不服。隻是還有數言,主公察之。”
袁紹這人素來吃不吃,你順著他說話,接度就高很多。袁紹便放下酒杯,居高臨下地和藹寬恕:“你也是老臣了,但說無妨。”
沮授醞釀道:“說起臣認識劉備,這事兒主公也是最清楚的。授至今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認識劉備、同僚做事,也正是授初識主公之時,相差不過數日。
當時,臣還是故冀州刺史賈琮彆駕,為賈琮使者進京稟報張舉、張純反,帶的副使、人證,正是劉備、李素二人。
那天,在故大將軍何進府中進言,主公與曹、陳琳、淳於瓊四人,也分列何進左右。如今鄴城民間多有謠言,以‘各州彆駕多為劉備勸’中傷於我,我也無話可說。但主公是親眼見過當年我為賈琮彆駕時的始末的。”
袁紹還是念舊的,被沮授這麼一提醒,想到十一年半之前那一幕,頓覺恍如隔世。
是啊,當時何進還如日中天,現在想來,那時何進屋裡討論參讚軍機的一屋子人,除了陳琳這個筆桿子之外,其餘都是當世豪傑了。
袁紹、曹、劉備、李素、沮授、淳於瓊。哪個不是一方豪雄或者天下智囊,也就淳於瓊再稍稍次一點。
何進府上的酒局,可稱群英會,無非當年這些群英,都還居低位。劉備是縣尉,沮授是彆駕,李素更隻是一個書佐。
十一年半,天下已經變這個樣子了。
袁紹剛剛生出滄海桑田之、覺得跟沮授也算是貧賤故,但隨後他想起正是那次何進府上的會晤,他想出了“請南匈奴羌渠單於出兵鎮滅張純”的餿主意。
結果被沮授和李素反對了,後來曆史也證明他確實是餿主意、不但冇下去張純,還把羌渠單於害死了,害得南匈奴反叛擁立了偽單於須卜骨都侯。
袁紹自己惹出來的禍,反而給了劉備滅張舉張純立功升遷的機會,等袁紹惹糜爛的爛攤子下去的時候,劉備已經從一介縣尉變了遼東太守。
後來為了勸於夫羅、把南匈奴也回去,劉備更是了漢中太守。被沮授提醒迴響到這些往事傻事,袁紹幾乎後悔狂。
當年要是不出這些餿主意,劉備哪來的發跡機會!現在了東西二分爭天下的最大敵人!當年的自己真是賤啊!幫何進瞎嗶嗶啥!好恨!
沮授原本隻是在敘舊想贏回袁紹信任,結果看袁紹忽然沉默不語、臉也漸漸鐵青,心中就暗道要糟:莫不是提醒主公想到了自己當年的傻樣了?不行,得趕岔開話題!不然就踩雷了!
沮授連忙打斷袁紹臉越來越難看的聯想:“主公,往事休要再提了,是授賣弄資曆,著實該罰。授有一言,真心為主公著想:
主公要進攻劉備也好,要全軍儘出也好,授不會阻止了。可縱然非攻不可,也該讓大軍統轄明確、上下一心。如今隻以許攸為監軍,卻不設主帥,實非持重之道。
許攸此人,雖然也有謀略,但不擅團結眾將,而且他此前一貫是文、謀士,在軍中缺乏威,戰時兵連禍結、形勢萬變,恐鎮不住眾將。何況這次還要呂布、張遼等將領配合,以許攸之,恐給呂布抗命的藉口。”
袁紹眉一挑:“然何人可以為帥?我軍中從未有獨領三十萬大軍之將領、文。”
隻是扶老奶奶過馬而已,這都能穿越。穿越就算了,還穿越成在一個傻子身上,帶著一個小包子,有一個惡毒的婆婆,邱雙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幸好有個係統傍身,不然邱雙都不知道該怎麼養活兒子。還有,她家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物啊,怎麼皇上都親自到家裡來找他?
關寧穿越了,志在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做一個逍遙世子,卻成了被退婚的駙馬。坊間傳聞,歷代王朝國祚不能過三百年,大康王朝正處于此,盛世動蕩,忠臣受迫,亂世將起。推翻盛世,落魄駙馬建新朝。
謝氏謀的,是傅家百年氣運。傅侯爺謀的,是權勢前程。夢裡的她是被博弈輸掉的廢棋,母親投寰自盡,她被匆匆低嫁給陸家那位名滿天下的寒門子弟,卻在大好年華,匆匆早逝。當她睜眼醒來,冷笑出聲,你們都該好好懺悔!
【宮斗+男強女強+詼諧+男女雙潔】特工出身的鄒婉兮剛穿越,就被渣爹算計,嫁給重傷頻死,需要沖喜的王爺。鄒婉兮歪打正著,救了王爺一命,她想做個臨時王妃,挑個黃道吉日拿了和離書,就一個人逍遙快活。王爺趙逸是個黑芝麻湯圓,他巧施妙計,成功俘獲美人心。鄒婉兮,“我善妒,今后你要敢沾花惹草,小心我揍你!”王爺,“愛妃放心,本王就喜歡你這棵歪脖子樹,不喜歡那些賢良淑德。”貴妃想給王爺納側妃,鄒婉兮,“母妃,你這樣做,將我的顏面置于何地?誰要敢挖我墻腳,我連賢王都敢揍,何況區區千金小姐?”自此以后,一對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