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心悸
樓嫣然和小桃紅施施然而來,白暗紋金邊大氅,白的護脖,樓嫣然的裝束打扮和雲不悔極爲相似,雪白的影彷彿融雪中,雍容華貴,麗人。
就像一朵怒放的牡丹,豔羣芳,姿容出衆,腳踏雪地而來,更添許冷冽的。
雲不悔起,微微一笑,樓嫣然微笑地攏著雲不悔上的大氅,笑說道,“不悔妹妹畏寒,這麼冷的天氣,怎麼有心思在此琴賞梅?”
冰月暗暗喊糟,雲不悔約了宣王世子在此見面,樓嫣然也在,豈不是……冰月看向雲不悔,雲不悔說,“妹妹閒來無事,所以出來彈奏一曲,表姐見笑了。”
樓嫣然微笑凝著雲不悔,眉梢掠過幾分讚賞,“許久不見不悔彈琴,你的琴藝進步很多。”
“謝表姐讚。”雲不悔說,“天氣這麼冷,表姐不在房中休息?”
“我是聞琴而來,以爲是誰在這裡彈奏,沒想到是你。”樓嫣然看了雲不悔一眼,坐在琴架前,纖纖玉指在琴絃上拂過,琴音人悅耳,這是一把古琴。琴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凰,展翅飛,是上好的棲古木所制,十分難得。
如此好的古琴……不悔怎會擁有?
“好琴,這把琴是你的?”
雲不悔搖頭,微笑說道,“我到風暖亭,這琴就在此,不知是誰放下,忘了拿走。”
也覺得奇怪,風暖亭中本沒有這把古琴,如此好的古琴,極是罕見。
樓嫣然玉指輕,也彈起雲不悔剛剛彈奏的《鴛鴦配》,冰月拉了拉雲不悔的大氅,微微搖頭,示意冰月不要著急,琴聲起,梅花飄飛,十里琴絃聲。
梅花樹林中,程慕白聽了片刻,微微搖頭,這琴聲……琴藝高,缺,單純地讓人覺得琴聲很好聽,卻不足夠人,比不上前一首。
過梅花林,梅花浮中,約可見幾名子,書,琴聲……程慕白挑眉,第一次覺得,如願寺真是一個好地方,這二人之中,定有一人是邀他相見之人。
荊南迴來說,“爺,打聽清楚了,先到的是樓家表小姐雲不悔和的侍,後到的是樓家三小姐樓嫣然。”
“第一次彈琴的是誰?”
“樓嫣然!”
清冷的眼眸再次睜開,她再也不是昔日懦弱被人毆打的她。當廢物變成天才,她光芒萬丈,誰與爭鋒!洞房花燭夜,他霸道的承諾,「從今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她翻身,勾起他的下巴,狂傲道,「今晚開始,你是我的男人,要是敢背叛,先奸後殺!」
爹娘死的早,云喬自己做點小本生意,還撿了個眉清目秀的窮書生回來當夫君,過得也算有滋有味。 后來她的夫君進京趕考,再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尊貴的太子。 人人都說云喬有福氣,竟然嫁給了流落民間的皇子,可云喬卻只覺著手足無措。 她不習慣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懂琴棋書畫、風花雪月,甚至連字都寫得很爛,就算穿著華服住在中宮,也半點不像皇后。 云喬謹遵太后的教誨,學規矩守禮儀,不嗔不妒,直到裴承思找到了他心中那位藏了多年的白月光。她才知道,原來裴承思也是會這樣愛一個人的。 裴承思將那死了前夫的白月光改名換姓,接進宮那日,云喬喝了碗墮胎藥,流掉了自己曾經萬分期盼過的孩子。 她對著大發雷霆的裴承思說,這個皇后她不當了,她要回桂花鎮。 她看厭了這宮中的狹窄天地,想要回到那個深秋時節四處飄香的小鎮,天高地闊。 她也看厭了裴承思。 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那個青衫落拓的書生,一眼見了就喜歡得不得了。只可惜從他離開小鎮入京開始,就已經死了。 *架空。 *狗血文。先虐女主,后虐男主。 追妻火葬場,破鏡不重圓。
[1V1] 朝離靜靜地靠在那棵最愛的歪脖子樹下,回顧自己這短暫的一生。 出嫁三栽,悲大於喜,最後化為那聲聲歎息,還有無盡的悔意。 早知那人是沒有心的,她卻一頭栽了進去,將一顆真心捧到他麵前,任由他肆意踐踏。 高門內,厲害的公主婆婆、狠厲小姑子、好色堂兄和難處的妯娌,她在後宅如履薄冰,卻得不到夫君該有的維護。 三年來,她被蹉跎得遍體鱗傷,落得了個重病纏身,藥石無靈的下場。 一朝重生,朝離咽下過往心酸,勢要與那人和離。 然而遇到了點麻煩,那人態度好似變了。 …
照微隨母改嫁入祁家,祁家一對兄妹曾很不待見她。 她因性子頑劣桀驁,捱過兄長祁令瞻不少戒尺。 新婚不久天子暴斃,她成爲衆矢之的。 祁令瞻終於肯對她好一些,擁四歲太子即位,挾之以令諸侯;扶她做太后,跪呼娘娘千秋。 他們這對兄妹,權攝廟堂內外,位極無冕之王。 春時已至,擺脫了生死困境、日子越過越舒暢的照微,想起自己蹉跎二十歲,竟還是個姑娘。 曾經的竹馬今爲定北將軍,侍奉的宦官亦清秀可人,更有新科狀元賞心悅目,個個口恭體順。 照微心中起意,宣人夤夜入宮,對席長談。 宮燈熠熠,花影搖搖,照微手提金縷鞋,輕輕推開門。 卻見室內之人端坐太師椅間,旁邊擱着一把檀木戒尺。 她那已爲太傅、日理萬機的兄長,如幼時逮她偷偷出府一樣,在這裏守株待兔。 祁令瞻緩緩起身,握着戒尺朝她走來,似笑非笑。 “娘娘該不會以爲,臣這麼多年,都是在爲他人作嫁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