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王妃169

杜鵑之死造的影響就如一場雷陣雨，又快又猛，可迅速又平息，雨過天晴，再無人提及，區區一個奴婢的死，四苑的人似乎都不上心。

程佑天命人簡單地安葬了，也沒給一個名分，草草了事。雲側妃和樓嫣然也極提及，杜鵑小產後被待一事也沒說，雲側妃恨不得這人從此消失，再無人談及，也無人說心狠手辣。

府中似乎又恢復平靜，各位側妃和小姐們無事便打打麻將，出門添置，遊湖，消磨時間，倒是沒人去碧月長廊賞荷，這杜鵑投河，就死在碧月長廊旁邊，荷花還沒謝，開得正豔，可一賞荷便會想起，浮在水面的，所以沒人去賞荷，哪怕是雲不悔也極去。

雲不悔拿了香囊，並沒有立刻解開疑，而是等過了幾日，杜鵑一事完全平息，纔拿出香囊，浸了水，香氣有點淡，雲不悔用剪刀把香囊剪開，裡面是一些茉香，雲不悔嗅了嗅，不死心倒出香料，接著發現香囊有一個小袋，打開一看，微微一驚，是麝香。

握了香囊，心中彷彿起了驚濤駭浪，麝香催產，難怪杜鵑只是稍微有漾便小產，想起第一次覺得上有這味道是們打牌的時候，杜鵑站在旁邊，香氣中伴著這種味道，一時沒察覺。看來是佩戴了一些日子，所以杜鵑平時會到不適，是真的不適，並非假裝。

雲不悔仔細看著香囊，杜鵑定然不知道麝香催產，可喜歡茉香，上總帶著茉香，定不會帶著麝香，且這香囊中的麝香分量極，只有一點，看起來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

是誰？

是誰？

雲不悔仔細看著香囊，這香囊的手工活十分眼，似是在哪兒見過，目不轉睛地看著，連程慕白進來都不知道，等程慕白髮現，雲不悔嚇了一跳，想要收起香囊已來不及。

“這是誰的香囊？”雲不悔已剪開，這東西看起來也不似是雲不悔的，素來不佩戴香囊。雲不悔想要搪塞過去，可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好瞞的。

“這是杜鵑的香囊，我見別人不注意便拿來了。”雲不悔說道，把香囊給他，“我有兩次發現上有麝香，可被茉香遮掩，我一時也分不清，那天我看見腰上佩戴香囊便拿過來，其實我也說不準這香囊有玄機，只是想要確認心底的疑。沒想到是真的，所以杜鵑小產絕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爲之。”

麝香催產，杜鵑懷孕，又用香料，在香囊中放了麝香，又欺杜鵑不懂其中利害關係，所以小產便神不知鬼不覺，真是高招。

程慕白說，“或許是杜鵑自己不知道，用了麝香。”

“是誰把麝香放進去的的確不知道，或許是杜鵑，可若不是杜鵑呢？”雲不悔反問，“若不是杜鵑，又是誰呢？是誰不想這孩子生下來，又是誰知道麝香的厲害，所以放在杜鵑香囊裡。”

程慕白說，“人已死，追究也沒意思。”

“是，人已死了，追究的確沒用，可是，若是知道是誰，他日也有一個防備，若是有一天我因此小產呢，總要防範於未然。這樣的方法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若我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地用了麝香，害了我們的孩子，那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雲不悔說，杜鵑雖死了，可害人的人逍遙法外，令人心生恐懼。

程慕白握住的手，“不會的。”

“我說萬一。”雲不悔說道，淡淡一笑，“你放心，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會胡來，你也不要擔心，哪怕知道是誰，如今人死了，也是死無對證，奈何不了誰，只是知道是誰，心裡有數就行。”

程慕白深深地看著，他以爲雲不悔子寡淡，對這種事並不上心呢，沒想到，竟然會因爲別人的死追究底，倒是出乎意料。

“不悔，事輕重你要拿好，這香囊是杜鵑之，如今在你手中，若是被人知道，指不定會誣陷你害了杜鵑的孩子，你知道嗎？西苑的人懷孕，說到機，我們東苑的人嫌疑最大，你若讓旁人知道香囊在你手中，豈不是讓別人有機可趁，害了自己。”程慕白語重心長地說。

雲不悔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一定會留心，不會讓誰抓到把柄。”

程慕白抿脣，笑了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雲不悔心想，他是不是知道什麼，爲什麼言下之意有些袒護作惡的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覺。

“不悔，別多心，我單純的希你不會傷，僅此而已。”程慕白沉聲說。

雲不悔一笑，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他有些疲倦，雲不悔把玩著香囊，這香囊針線活一定哪兒見過，只是沒想起來，喚來冰月，“把這香囊收好，別弄丟了。”

冰月看著香囊說，“這杜鵑的手工活聽緻的。”

“沒你的巧，收著，若是被人看到會惹來麻煩，你仔細收好了。”雲不悔沉聲說，冰月說，“小姐，你都知道其中的玄機了，不如燒掉吧，留著也是一個患，被人知道可不得了。”

“不能燒掉。”雲不悔說道，若有所思地看著香囊，“香囊不見了，做這個香囊的人一定會找，我們就等著，就算不找，這針線活也容易認出，若是燒掉，證據就毀了。”

冰月想，這事雲不悔說得也有道理，暫且就這麼收著吧，冰月說，“小姐，你是不是有懷疑的人？”

“沒有！”雲不悔說道，“在沒有確實的證據前，我不會懷疑任何人，一旦懷疑任何人，心中認定了他，便會一直覺得他是兇手，這是一個盲點，證據是不會騙人的，我不著急，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