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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不悔輕輕一笑，“是啊，小姐很聰明，妹妹好掌控，又能開枝散葉，將來孩子和自己也有緣關係也會疼，一舉兩得，的確是聰明。

王妃說，“你也如此覺得？”

雲不悔誠懇地點頭，“是啊。”

王妃心極好，青捧茶，雲不悔坐下來和王妃聊天，談得是府中瑣碎的事，王府的主事大權回王妃，雲不悔也清閒許多，時而提一提建議，並不手。王妃說，“等這事風波過了，我再和王爺說一說，這家還是你打理最好，我老了，也沒那麼多閒心管，你就辛苦些。”

雲不悔說，“這是兒媳分事，不辛苦。”

王妃看了一眼，滿意地點頭，雲不悔平靜地和談，說了一些府中的事，又說玉嫵和玉致的事，最後王妃問，預測費那事如何理。雲不悔說，“慕白的意思是說，玉姨娘這事端看母親什麼態度，您想要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

“你的意思呢？”

“若再有一回，絕不姑息。”雲不悔淡淡說道，王妃挑眉，笑意冰冷，“你的意思是，這一回就姑息了？”

雲不悔說，“慕白顧及到三弟的面，不想傷了彼此和氣。”

王妃冷哼，“當年的事，一想起我心骨就發寒，是想一兩命，多狠的人啊，如今還想要慕白的命，想殺了慕白，那程佑天也是的絆腳石，想趕盡殺絕嗎？這樣狠心的人，你們就讓我這麼算了？”

雲不悔說，“玉姨娘的確心狠手辣，可也非無之人，是爲了兒子的未來，所以才犯下大錯，若是有悔改，我們也可以放一條生路。冤冤相報只會帶來仇恨，三弟以後在府中何以堪，不如退一步，若是玉姨娘有悔過之心，此事就作罷了。仁慈纔是仇恨的終結。”

王妃疲倦地揮揮手，讓雲不悔先回去，雲不悔點頭，順地告退。

風吹過，背脊一陣發涼，雲不悔仰頭看著天空蒼茫，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眼前一點一滴地墜落，沒黑暗，冰月不解問，“小姐，你怎麼了？”

雲不悔偏頭看冰月，王妃的意思聽得懂，在勸去說服程慕白納妾，聽王妃這意思，和程慕白過風，可程慕白不答應，難怪那天在幽室外，程慕白如此不對勁，彷彿要把未知的未來全部許諾給。他也在害怕，怕抵不住這未知的未來，怕他們沒了孩子，爲了一些不重要的事，他們就會分開。

他們再相，也抵不過一些外力的阻攔。

會勸程慕白納妾嗎？

雲不悔冷冷一笑，絕不會，若他想要納妾，他和明說就好，不會阻攔，有自己的傲氣，此事關鍵在程慕白，王妃是打錯了算盤。

不是王妃心目中識大，知進退的兒媳婦。

“小姐，你究竟怎麼了？別嚇我啊。”冰月在一旁看著，十分擔憂，雲不悔淡淡一笑，回眸說，“小傻瓜，我能有什麼事讓你擔憂的。”

冰月心有不安，想去賞景，拐道去了三月海棠林，剛上石橋就看見玉側妃在海棠林裡賞景，這花季要過了，海棠花落得更急了，花開燦爛終有時，誰也擋不住時流逝。雲不悔讓冰月就在海棠林這邊，一個人走過去，玉側妃邊沒人，侍遠遠地站著伺候，一聽腳步聲回頭，見是雲不悔，慈祥一笑，雲不悔回一個笑容。若非知道程慕白辦事謹慎，心無偏頗，真會以爲程慕白弄錯了。

一名溫麗，笑得慈祥的長輩，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人不可貌相，真的是不可貌相。

“怎麼有空過來了？”玉側妃笑問。

雲不悔站到邊，“海棠花要謝了，我過來賞一賞，不然要等來年春天了。”

“心不好？”

“我看起來心很不好嗎？”雲不悔笑問，玉側妃點了點頭，雲不悔說道，“我剛從母親院裡過來，……催得，要孩子。”

玉側妃莞爾，聲說，“王妃姐姐就盼著孫子啊，你和世子婚一年了，怎麼也不見靜？”

“孩子這事越是急越是沒，順其自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啊，這要是想有就有，也就沒那麼多煩惱，寺廟裡也沒那麼多人求子。”

玉側妃說，“找個大夫好好調理。”

“一直在調理，沒見起。”雲不悔說，嘆息一聲，“我有時間得到如願寺小住幾日，順便祈福求子。”

“如願寺太遠了，城就有許多這樣的寺廟，去那麼遠做什麼？”玉側妃笑問。

雲不悔說道，“如願寺靈啊。當年我在如願寺求姻緣，遇上世子，就一段良緣佳話，得如意郎君，我不知道多開心。後來又到如願寺求家和萬事興，王爺和母親能重修舊好，這也如願了。你說如願寺是不是真的很靈，能聽到人的心聲，所以我喜歡去如願寺。”

玉側妃說，“既然如此就去吧，心誠則靈。”

雲不悔說，“我也害怕著呢。”

“你怕什麼？”

雲不悔看著紛紛落下的海棠，暗忖著真啊，多麗的景，笑著對玉側妃說，“去年剛從也如願寺下來，我們就遇上強盜，世子爲了救我幾乎沒了命，我對如願寺就怕了，怕再遇上強盜，心有慼慼焉啊，不然元宵我就去住幾天。”

“啊，你們遇上強盜了，怎麼沒聽你們提及過？”玉側妃十分驚訝，忙問他們有沒有事。

雲不悔笑說，“姨娘不要擔心，都是去年的事，人沒傷著，世子也不願意讓王妃知道，這就瞞下來，人沒事就好，其他的就算了。”

“是啊，人沒事就好。”玉側妃心有餘悸地拍拍口。

雲不悔笑問，“玉姨娘，你說，如果我們去如願寺，還會遇上強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