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王妃吾不悔 227

雲不悔說，“民福薄，承蒙王爺錯，恩不盡，然而民已有夫婿，王爺的大恩大德，民下輩子做牛做馬，結草銜環。”

趙王負手而立，淡淡說，“這輩子的事都沒著落，談下輩子太沒意義，本王一向不談這麼久遠的事，下輩子的事下輩子說，這輩子先清了。”

雲不悔左右爲難，趙王扶起，“比我想象中年輕，也比我想象中貌，也比我想象中。”

不知所措，趙王拍了拍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輕喃，“宣王世子妃……你配得上更尊貴的稱號。”

雲不悔蹙眉，頓了頓心神，“趙王，我只想我的家人平安，這點小小的願都不能滿足我嗎？”

“不悔，改朝換代必須斬草除，否則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日後本王事端多，索一開始就不留後患。”趙王說，“你很聰明，該明白我的意思。”

雲不悔咬脣，突然說，“如果我願意隨你呢？”

趙王挑眉，“你的意思說，改嫁於我？”

雲不悔沒否認，趙王輕輕地拂過的發，“我不會和你做這樣的易，你也不是做這樣易的料子，我不想娶一，也沒這麼變態的佔有慾。”

雲不悔苦笑，略有自嘲，“王爺笑話了，倒是不悔高估了自己。”

“你沒高估。”趙王說，“如果你沒那麼重要，今天你就不會是宣王世子妃，早在他娶你之前，我多的是辦法讓你嫁給我，哪怕威利。而上我這樣的男人，不算一件難事，可以慢慢培養，不悔，別看低了自己，也別扯到這件事中來，我不希有一天和你爲敵。”

“王爺……”

“你我相多年，多是書信來往，還沒正經坐下來吃頓飯，明天溏心樓，有時間嗎？”趙王問，轉了話題，似乎不願意再提別的事。

雲不悔笑了笑，“王爺相邀，自然有時間，不悔怕您沒時間。”

“與佳人有約，本王也有時間。”趙王說，輕輕拍了拍的肩膀，雲不悔心底有些複雜。

北堂鎮南和林宛兒遠遠就看見他們在花園，走近又見趙王和雲不悔如此親暱，兩人相視一眼，心中疑不已，趙王見主人回來，恢復了冷酷的模樣。

北堂鎮南和林宛兒見禮，趙王說，“相爺，夫人，今天冒昧登門，如有得罪之，還請相爺多多包涵。”

“王爺言重了，請到大廳詳談。”北堂鎮南說，趙王看了雲不悔一眼，說，“不悔，明日午時，不見不散。”

“好，不見不散。”雲不悔說道。

林宛兒下心中疑，隨著相爺一起去大廳。

冰月拍著口，“嚇死我了，沒想到趙王竟然沒強迫小姐，我以爲他會二話不說就拎小姐走呢。”

“瞎想什麼呢。”

“難道你就沒擔心過麼？”冰月說道，“他看起來真可怕，比世子爺可怕多了。”

“世子啊……”雲不悔想起程慕白，笑意溫，趙王那裡多做功夫，不知道有幾分可行，最起碼，去大牢看一看王爺也。

……

趙王帶著堂弟登門謝罪，相爺也不好說什麼，那日他得罪的人是雲不悔，又不是林宛兒，北堂鎮南對這件事就不計較，倒是兩家有心結，趙王也沒多留，謝罪賠禮後就帶堂弟離開。

他一走，北堂鎮南和林宛兒就來後院，雲不悔在等他們，知道他們一定會來找。

“你和趙王原來認識？”北堂鎮南說，十分不悅，“不僅認識，還不淺，既然如此，你費盡心思攀上宛兒做什麼，何不直接找上趙王。”

林宛兒說，“不悔妹妹，你和趙王怎麼認識的？雖然我只見過他幾次，可每次見他都是閻王臉，他對你溫得讓我……吃驚。”

雲不悔說，“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北堂鎮南說，“我不希我家收留一個定時炸彈，雲不悔，你上還有多沒告訴我們。”

雲不悔擡手，“相爺，你別生氣，我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如果我知道，今天我就不會出門。”

北堂鎮南冷笑，“你們腰上的香囊，幾乎同，同一個款式，同一個繡法，同樣的圖案，你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或許世子妃可以告訴我們，你和他過去的一段風流韻事。”

冰月怒，“丞相大人，你別含噴人好不好，我家小姐和趙王清清白白的。”

雲不悔拉住冰月，“我知道相爺很生氣，但請相信我，這是我趙王第二次見面，他今天才知道我是雲不悔，是程慕白的妻子。”

“哦，如此曖昧，又如此生疏，看來世子妃真該好好和世子解釋一下。”北堂鎮南譏笑，雲不悔抿脣，“如果我說趙王這些年招兵買馬的錢銀都是我在背後提供，估計你會……”

還沒說完，北堂鎮南唰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麼？”

林宛兒被他嚇了一跳，北堂鎮南說，“我查過趙王的賬，我知道他每個月都會有一筆數目很大的銀子進賬，來自雲瑤商行。我們一直以爲，雲瑤商行是趙王的經濟命脈，雲瑤夫人是他背後的人，你不該告訴我，你就是雲瑤夫人。”

雲不悔點頭，“我是。”

北堂鎮南錯愕之餘大笑起來，指著雲不悔問，“雲不悔，你在中間到底扮演了什麼角，你是程慕白的妻子，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后，你這幾年卻暗中幫著趙王打江山，讓他們鬥得你死我活？你這人腦海裡到底在想什麼？你又有什麼目的？你說你和趙王沒私，鬼都不信。”

林宛兒也吃驚了，這一切實在匪夷所思，有誰見過自家的媳婦聯合別人來吞併自己的家產嗎？除非這媳婦和趙王有私，否則怎麼解釋都不同。

“我……”雲不悔攤手，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沒想到會弄得如此僵，說，“我和趙王只是生意上的合夥關係，他提供我本錢給我打江山，我每個月給他固定的報酬，這合合理。我和趙王結識在嫁給程慕白之前，我也沒想到事會演變到這個地步。我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變這樣的局面。我和他只是生意上的合夥關係，我遵守我的諾言，提供給他銀子，至於他要做什麼，那就不關我的事。我只負責給他，他該有的利潤。”

北堂鎮南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你這幾年的資助，沒有這一大筆錢，趙王本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局勢。”

“我知道，我當初一心只想報仇，幾位外姓王爺我找趙王是因爲，他曾經在我父親麾下，父親對他讚譽有加，他也來過我家，我藏在花園裡瞧過他，他對父親很尊敬。當年陷害父親一事，老趙王也參與，可他死了，罪不及趙王。我想以後我份若是敗了，趙王念及分，不會和我計較，我可以保住一命。可我沒想到，我嫁給程慕白，沒想到政局弄得如此僵。”雲不悔說。

北堂鎮南譏誚，“好一個心思縝的雲瑤夫人，好一個步步爲營的世子妃，您倒是什麼都算計好了，連你們的分，後路都算計好了，行，你真行啊。”

雲不悔說，“我並不覺得我有錯，我要復仇，我要保住自己，我有什麼錯，恕我說句實話，朝廷腐敗，相護，你在京城，我在城都是繁華城池並不覺得百姓日子多難過，你往北方，南方隨便一座城池走一走，誰沒有怨言，皇帝年事已高，太子病弱，幾位皇子奪位弄得戰四起，百姓過的什麼日子，那位子，本來就是有能者居之，又何必管姓程，還是姓趙。”

“天啊，不悔，不要說了。”林宛兒拉著雲不悔，捂住的，“這大逆不道的話若是被人聽到，你會惹來殺之禍的。”

北堂鎮南說，“世子妃，你態度變得倒是快的，是誰才和我說程家的江山還有程慕白，程穆東和程佑天，不會滅亡，如今又來和我說有能者居之？見了趙王一面你就覺得他有能力管理好這個國家了？”

“我對事不對人，前幾日那麼說，是我想保住我的家人，是我想說服你，如果我的家人能夠平安，我們的生活能恢復到過去，我不在乎誰當皇帝。這兩種想法並不矛盾，相爺，我只是一個人，我由始至終只是盡我最大的能力，最大的智慧來保全我的家。”雲不悔說。

林宛兒有些容，兩邊勸著，北堂鎮南看一眼，拂袖而去。林宛兒說，“不悔妹妹，別難過，相爺就是那子，只是一時接不了這樣的事，你該想一想以後怎麼辦，你明天要去見他嗎？”

“見，一定要見。”雲不悔堅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