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水灑了!”
唐歡慌地扔開水壺,低頭看向口,瞧見那旖旎風,尷尬擡眼,正好對上宋陌火熱的眼神。惱地嗔他一眼,雙手捂急急掉轉過去,聲音又帶著一點點埋怨:“二叔你別看!”倒好像是小兒在郎面前的撒。
宋陌心神了一下,旋即意識到不對,結結地解釋:“錦枝,二叔,二叔不是故意的!你,你快回去換件裳吧!”
唐歡站著不,頭垂得更低。
宋陌有點慌了,侄該不是誤會他孟浪然後生氣了吧?
“錦枝,二叔真不是有意的,我……”
“二叔,你別說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我二叔,怎麼會……二叔,我,我上溼這樣,你讓我怎麼回去啊?地裡路上都是人,被人瞧見,我,我還有臉活嗎?”唐歡瞅瞅兩側麥田,迅速蹲了下去,雙手攥著胳膊,愧難當。
看著蹲在那裡的小影,宋陌後悔極了,他怎麼沒想到這一層?
可現在該怎麼辦?
“你帶帕子沒?先……”他滿頭大汗地道,一邊還要平復上突如其來的.火。
唐歡搖搖頭,“算了,二叔你幹活吧,我在這蹲一會兒,天熱,很快就能幹了。”
宋陌張口就想說穿溼服對不好,可不這樣,他也想不到旁的辦法,踟躕片刻只得無奈轉,繼續做活去了,心想晌午給侄熬點薑糖水,多能管點事兒吧。
往前挪了十幾步的距離,後突然傳來悉悉索索聲。宋陌回頭,驀然發現侄不見了,一側未拔的麥田倒是倒了一大片,侄的兩隻小腳從裡面了出來。
他嚇了一跳,扔下手中麥子朝那裡奔去。
奔過去,這才發現侄平躺在地上,草帽遮臉,前衫子解開分散在兩邊,出裡面大片細白和溼了一大半的肚兜,高高的飽滿上有兩點紅立,在照耀下十分顯眼。宋陌頭一,目落在肚兜遮掩不住的平坦小腰上,那樣纖細那樣可,似乎他兩隻大手就能握住。
他好像明白侄要做什麼了,迅速轉準備離開,暗暗希侄沒有注意到自己。
“二叔!”
宛如剛聽到靜般,唐歡拿開草帽,及時發現了頭頂臉通紅的男人。尖一聲掩好衫子,閉著眼道:“二叔,我,我是想著這樣服更容易幹些,你,我,我不是故意坦……二叔!”
惱地轉側躺,掩面遮,玲瓏段卻更加明顯。
“沒事,二叔,二叔還當你曬暈了……那你躺著吧,我走了!”
宋陌倉皇而逃。
唐歡笑得花枝,捂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都看了這麼多了,還想保持單純的叔侄關係?
休想!
晌午宋陌陪唐歡一起回家,先煮了薑糖水給喝。
唐歡手捧大碗,得淚盈於睫:“二叔,你對我真好,將來我要是能遇到一個對我有你一半好的男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宋陌笑:“傻,放心吧,將來二叔給你找一個比我對你還好的相公,保管你嫁過去天天都過得舒心。”侄這麼這麼好,能娶到是男人最大的福氣。與董家的親事算是他和大哥看瞎了眼,下一次,他一定要確定男方人品後再定親,不讓侄半點委屈。
唐歡喝了一小口,仰頭著他,眼波流轉,“二叔,在錦枝心裡,你就是最好的男人,天底下再也沒有比你更好的了。”
神認真,眼裡彷彿有一難辨的意纏綿,宋陌莫名有些張,正細細探究,卻低頭繼續喝湯了。心頭盈起淡淡的失落,爲何失落?無從追究。宋陌搖搖頭,不再多想,出去做飯。
飯後,他堅持讓唐歡留在家裡,說什麼也不讓再去麥地了。
唐歡一直送他到大門口,倚在門牆邊上不捨地目送他:“那二叔你早點回來,晚上我做好飯等著你!”
宋陌欣地應下,大步往前走了。轉彎時,他若有所地回頭,意外發現侄還立在原地著他。目相,朝他展一笑,像朵豔的薔薇,明豔人。
心跳好像滯了一下,宋陌腦海一片茫然,還沒想好如何迴應,視線已被旁邊人家的牆壁阻隔。
腳步頓住,他想起方纔的異樣了。那樣依賴他目送他等著他回去的侄,更像一個妻子……
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錯覺?
宋陌懊惱地握拳。
他走了,唐歡關好大門竈房門,爬到宋陌被窩裡矇頭大睡。前幾天爲了裝孝順閨,也沒睡好覺啊,今天白天的親近算是差不多了,現在要好好補覺,晚上好有神繼續捉弄宋陌。
本意是想睡到黃昏的,結果睡得昏天暗地,突然聞到一熬粥香味。
唐歡震驚地睜開眼睛,往外一看,這才發現天已經很暗了。
“二叔?”不可置信地道。
有人走到門前,隔著門簾跟說話,“錦枝睡醒了?那就起來吧,飯快好了。”
縱使臉皮再厚,唐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晌午說得好好的晚上做飯,誰想……
慢慢吞吞地穿好裳,出去洗把臉,扭著站到宋陌前,紅臉解釋:“二叔,我,我晌午有點困,可是在我被子裡怎麼睡都睡不著,閉上眼睛,腦袋裡總會冒出來一些……我很害怕,蒙在被子裡連眼睛都不敢睜開,想著昨晚讓二叔抱著就不怕了,就閉著眼睛把你的被子放了下來,然後,然後就睡著了……二叔,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都累了一天了,幹啥不我起來啊,該侄給你做飯吃的……”
宋陌正在切黃瓜片,見小臉睡得紅撲撲,笑道:“沒事,睡就睡吧,二叔一點都不累。行了,幫二叔把桌子擺上,馬上吃飯了。”
唐歡乖乖去做事。
清水淘過的小米水粥,加鹽加醋拌過的黃瓜片,一碟鹹菜,還有一個煮蛋,那是煮粥時宋陌放進去的,當然不是他吃,而是給他的好侄。蛋在涼水裡浸過,不燙了,他遞給:“吃吧,你這兩天都瘦了一圈。”
唐歡接過蛋,悄悄瞥了一眼自己的脯,很想問宋陌怎麼知道瘦了一圈的,難道是出來的?的脯明明很傲人啊!
練地剝好蛋,掰了一半給他,“二叔吃,反正是咱們家自己養的下的,二叔下次別給我煮了,咱們一人一個多好。你是我二叔,幹活這麼累,還不捨得吃東西,侄看了心疼。”
說心疼他……
宋陌心跳不控制地快了。這種骨話,侄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
不過也是,他們是叔侄,侄一直把他當親叔看,當然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趁他愣住那會兒,唐歡笑著把蛋放到了他碗裡。
對上明笑臉,宋陌不自覺地也笑了。
飯後唐歡主搶過刷碗筷的活兒,刷完了還問宋陌:“二叔,我燒水洗澡,你洗嗎?”
宋陌剛圈完回來,“你燒你自己的吧,二叔用涼水就行。”洗洗手,幫收拾一下浴桶,送進西屋,出來時,忍不住試探著問:“錦枝,要不今晚,你搬到西屋去住?”到底是大姑娘,兩人睡一屋不好。
唐歡蹲在竈膛前,眼睛盯著裡面跳躍的火苗,脣抿得,不回話,只一一往裡添柴。
這是不願意了……
宋陌無奈妥協:“算了,再過兩天吧,等你習慣再說。”
唐歡脣角馬上翹了起來,宋陌見了,覺得好笑之餘,暗道侄還是小孩子脾氣啊……
水好了,兩人分頭洗漱。
洗完了,唐歡直接披著頭髮去了東屋。
宋陌沒有洗頭,累了一天,他現在只想好好睡個覺。
唐歡穿著中站在地上,頭髮用巾子裹了起來。瞧見宋陌已經躺下了,走到炕沿前,小聲問:“二叔,你睡了嗎?”
宋陌立即坐了起來,“沒,怎麼了?”
唐歡解下巾子遞給他,“二叔,我頭髮太長,起來胳膊好酸,你幫我行嗎?以前,以前都是我爹……”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宋陌心中一疼,毫不猶豫地接過巾,“轉過去吧,二叔幫你。”
唐歡默默轉過去。宋陌盤坐在炕頭,小心翼翼地幫頭髮,從上到下。目見細白耳垂,他趕閉上眼睛。
“嗯,好舒服啊,有二叔真好。”唐歡腦袋隨著他的作輕輕晃,聲音,“啊,二叔輕點,有點疼……”
外面已經徹底暗了。村裡人家晚上一般都不點燈,有些事黑能做就做,不能的就等天亮再說。宋家也毫不例外,但是今晚,唐歡故意點了蠟燭。
在這樣幽閉的屋子裡,燭昏黃和,鼻端是上特有的清香,耳邊是輕的呼,宋陌呼吸不控制地越來越重,只盼著快點結束。可惜因爲心虛,他本不敢要求別出聲。
“二叔,我背上裳好像溼了,我把頭髮到前面,側轉著吧。”
“好。”
於是唐歡側轉過,彎腰低頭,把長達部的烏髮都撥到了前面。
宋陌作僵住。
這個姿勢,的側臉和脖子都了出來,寬鬆的中領隨著的作更鬆了,裡面雪白盈中間凹下深,目驚心。
如果剛纔只是覺得張,現在宋陌上都要燒起來了。
但他只能裝作沒有看見,否則他要是半途而廢,侄定會追問,萬一……
他用巾子包住長髮,輕輕弄,閉上眼睛不看。
他不看,唐歡斜眼看他。因爲位置的關係,只能瞧見他口以下,再往上看,他就能察覺的作了。口當然沒什麼好看的,可他雙中間怎麼支起來了一?雖然被他刻意用中遮住,唐歡還是敏銳地發現了。
唐歡輕笑。
這個男人,老實歸老實,但也太不住撥了。
師父說,沒有過的男人遇到**,很容易心,那是一種想要發泄的本能,本能覺醒了,越控制越抑,就越。
在他邊他。他不是守林人,他是二叔,他必須照顧,所以他連躲避都不能。那麼,宋二叔,你還能堅持多久?
可惜,需要一個跟他訴的契機,沒有契機冒昧開口,容易遭他懷疑。叔侄的份,既是將他困在邊的枷鎖,也是妨礙手的藩籬。
完頭髮,宋陌後背裳都快溼了。
唐歡若無其事地掛好巾子,吹滅蠟燭,鞋上炕。
頭髮只是不往下滴水了,依然著,唐歡便理所當然地找事做:“二叔,我頭髮沒幹不能睡覺,乾坐著沒意思,要不我幫你肩膀吧?你忙了一天,肩膀肯定都酸了。”
經過剛纔那漫長的折磨,宋陌睏意早消了,但他不敢答應,躺下就要睡覺:“不用了,二叔現在只想睡覺,要不你重新點上蠟吧,服什麼的,等頭髮幹了再歇下。”
“二叔,我爹不讓我晚上點蠟東西,說是眼睛容易壞。”唐歡面對著他,小聲道。
宋陌一想也是,“哦,那你……”
唐歡撒似的撲到他上,“二叔,你就別跟錦枝客氣了。你照顧我那麼多,錦枝想孝敬孝敬你啊。以前我給我爹肩膀,現在他走了……我只有二叔一個親人可以孝敬了,二叔,你別跟我那麼客氣行嗎?你要是再跟我客氣,我會覺得,你心裡其實還介意的事,沒把錦枝當親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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