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楚凡看了半天會說了個這麼結論，老人頗興趣地示意繼續說下去。

楚凡便指了指兩幅畫上的幾叉叉接著說：“這個叉部位，這一幅來看，是先左後右，而這一幅就是先右後左了。從兩幅字的紙張新舊程度和墨初步來看應該書寫時間相差不遠，如果是出自一人之手應該沒有這種變化。報告完畢。”

楚凡說的這些哪裡是對書法的欣賞，完全是一次文字檢驗工作。

老人順著楚凡所指的位置仔細看了看，轉看了看老高領導的領導，說：“來，小王，你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老人這一問，嚇得“小王”同楚凡同志一樣，起也來了一句“報告首長”。老高也跟著站了起來。

“這是我找朋友幫忙弄來的，還沒來得及找人鑑別，今天出門時有些匆忙，只想到好久沒來看過您老了，心想方老您喜歡收集字畫也就順手帶來，沒想到出了這種岔子。”

“小王”同志額上的汗越滲越多了。

老人聽了“小王”同志的解釋，也沒說什麼，只是瞧了瞧桌了的兩幅字，又看了看楚凡。

“都坐下吧！”老人終於發話了：“當作自己家。”

楚凡心想，再怎麼膽大也不敢當自己家呀，騙我年輕不懂事呀。

幾個坐下後，老人也沒急著開口，慢慢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今天你們幾人來是想說說方子騫的事。”老人這話一出口，高衛國和楚凡大致是明白了今天被首長請來的原因，可憐的“小王”還愣在那雲裡霧裡呢。

“方子騫是我的孫子。我這個孫子可以說是我的驕傲，沒有靠我這張老臉，自己在外打拼，了不苦，也搞出些名堂。”

楚凡聽到老人這一說，心想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換我媽來吹，我還不是仙一個。

就你那孫子，一肚子壞水，還有販毒嫌疑呢。

高衛國急了，心想這下惹到大麻煩了，這案到底辦還是辦不下去呢。

老人繼續說：“但是，在這些名堂裡有沒有違法紀的行爲存在？如果有，是不是方子騫所爲？我希你們要徹徹底底地查清楚。”

聽到老人這話，楚凡心想您老人家要求我們查清楚就不要面呀，您這一面，我們是查還是不查呀？

楚凡想的事也正是高衛國想的事，心想這案子多半是算了。

三人中，所聽所見最多的“小王”也在想這事，一定是方老的孫子有什麼事落到高衛國那裡去了。

方老是出了名的公正不阿，當年他手下一書，那可是八面玲瓏的人，辦事周全利索，討得方老的歡心那是大大的，前途當然也是大大的好，後來卻因爲酒後收了別人一紅包被方老知道了，就被當場分了，之後再沒上升的空間。

可是，這事涉及的是方老的孫子，還說明了是最痛、最驕傲的孫子，到底該如何作，務必得仔細考慮，打不得馬虎。

“方子騫這幾年在外的事，我也一直在留意，的確發展得太快。你們一定要查，給我查清楚。如果的確有問題，一定嚴肅依法理，不要考慮任何況。”

老人頓了頓，看著楚凡接著說：“你是警察，職責所在。不過，希你務必認真對待你和方子騫的往，在上不得欺騙方子騫。有繼續，無分手。不得公私不分！”

老人的嚴肅讓楚凡明白了這纔是談話的重點，原來怕自己在上傷害了方子騫。

心中暗暗爲自己不平，把自己和方子騫放一塊，再怎麼著自己也算是弱勢羣，方老爺子您要訓也是訓方子騫去。

老爺子！？楚凡突然靈一閃，方子騫與方坤那日談話中所提到的“老爺子”莫非就是這位方老？難道這纔是正主！？

又一想：不可能，自己啥破腦袋，再怎麼著節也不會這樣發展。

腳指頭也想得到那事與這人完全沒關係，就憑這張臉，單憑一個眼神，哪會有什麼不能完的任務，犯得著去做那些事嗎？

如果以此推斷是不是方子騫就憑他爺爺這張臉也用不著做那些事呢？

不過，剛剛說了方子騫這幾年也是自己在外打拼，這關係知道的人一定不多，不然高衛國再大的膽，再強的革命熱也不敢派自己去當臥底。

那麼方子騫如果單靠自己的走到現在一定遇到不問題，那麼也很有走錯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