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席之後便開始展示中國的酒文化,先敬誰,後敬誰,喝多,杯哪,腰彎多低,話怎麼說……楚凡也懶得管,肚子早了,民以食爲天。
不過還沒吃多的楚凡還是免不了被方子騫帶著走圈圈敬酒。
雖然在場人看在方老爺子的份上對於方子騫和楚凡的敬酒也不繞彎子便都喝了,而且也沒楚凡喝酒。但楚凡也明白,聽說有些人平日喝酒時都是要求來敬酒的人喝三杯他喝一杯,還說這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
現在看對方都是端的滿杯,自己也不好意思端著半杯或喝飲料,有幾杯酒是再怎麼也得喝的。
楚凡跟著方子騫轉悠,見人就笑,乖乖地聽方子騫說啥便啥,幾桌下來,人沒記住幾個,酒倒狠狠地喝了不。
方子騫知道楚凡酒量淺,到後來凡是稍稍次要點的酒便搶幫著楚凡喝了。
這下方子騫讓那些看著他長大的叔叔們取笑說以前的小猴子都長大了,知道心疼媳婦了。
衆人一聽也都笑了,氣氛那是相當的好。
只不過還是有人不開心,這不,任盈盈冒出來了。看到敬酒工作完的方子騫帶著楚凡回到座位一坐下便急著給楚凡夾菜,任盈盈氣就來了,便學著方子騫的樣子一邊夾菜給楚凡,一邊裝高貴說:“子騫說得對,剛剛你空腹喝酒傷胃的,快吃一點吧!”
楚凡看了看任盈盈,覺得來者相當地不善,但礙於場面,又只得笑瞇瞇地說謝謝。
楚凡的覺的確沒錯,只見任盈盈朱脣一開,話就飄出來了,“快來,嚐嚐這個,這是東北的極品雪蛤,平時想吃都還吃不到,我爸爸爲了給方媽媽慶生專門託人到東北訂的。”
楚凡用勺子輕輕攪了一下碗裡的雪蛤,等著任大小姐接下來的表演。
果不其然,來了。
“說起這個雪蛤還有一個笑話,楚凡你以前的警察吧,說不定那人你還認識。那次我們幾個朋友吃飯,我們那圈裡一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泡上了一小警察,請吃雪蛤,結果那小警察笨死了,非說雪蛤是□□的口水。怎麼有這麼笨的警察,雪蛤明明是林蛙的輸卵管嘛。”
任盈盈邊說邊笑,楚凡邊聽邊想任盈盈說的這個警察該不會是李可可吧。但馬上又否定了,這人肯定不是李可可,那個小妖纔不是這麼沒見識的人。就算是真不知道,以李可可的道行也不會讓這白癡人抓住把柄取笑的,想來一定另有其人或者純屬造。看來任盈盈是知道自己曾經當過警察的,故意說出來想讓自己擡不起頭。
楚凡最不了的就是有人自以爲了不起取笑小警察,現在有人囂張到大門口了,還不開門迎接一下。
楚凡對著任盈盈出一個無害的微笑,說:“沒想到任小姐對輸卵管還有研究,我還以爲只有婦科醫生和不孕癥婦纔會關注那裡。”
這話讓正在喝湯的方子騫差點嗆到,方子騫是忍住了,可一直關注著二人靜的任雲飛也沒忍住,撲的一下笑出了聲。
老王看了一眼幾個年青人,本來就覺得今日之事有些烏龍了,便假裝沒聽見繼續拉著老方和小方談著政治與人生的關係。任崇遠自然也是傾著子認真傾聽領導的講話,不會顧及這邊的兒孫輩。
任人看到自己兒吃了一憋,卻又不知該怎麼幫忙,只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和方人談論容心得。
楚凡悄悄看了下衆人沒注意到這邊,便手掐了下憋著想笑的方子騫,又對著任盈盈繼續說道:“以前我們學解剖的時候老師也有講到輸卵管。”哼,老孃今天再給你上一課。
任盈盈聽到楚凡繼續談論,不知道楚凡要發什麼難,便專心傾心,怎料楚凡話題一轉,對著任盈盈低聲說道:“說到解剖,有個案例特別有意思。有從水井裡撈出來的還被捆住手腳,辦案民警完全無從查起,只好剖開看一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原來這的肚子裡還有一小孩兒,就你手這麼大,全烏黑。於是辦案民警就順著這個方向查,原來殺死這個人的兇手就是孩子他爹。
“可憐的孩子喲,就這麼大點,剛剛形,頭啊、手啊、腳啊,都看得明明白白。”
楚凡邊說邊比劃,說到小孩兒時還拉起任盈盈的手一陣,弄得任盈盈頭皮發麻還得故作鎮靜地吃東西。
楚凡看到任盈盈這樣,又接著說:“對了,那胃裡剖開時才噁心,都是半消化糊狀的食。”說著說著,楚凡還指著任盈盈正在喬裝優雅地吃著的那碗上等燕說:“就像這個一樣。”
任盈盈不了了,臉都白了。
楚凡看到任盈盈臉發白,便不安好心地關心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噁心。”
看到楚凡的關心,任盈盈輕輕點點心,想楚凡別再講下去了。
楚凡才不管呢,之前在學校上完解剖課後還去食堂打了兩份腸驚,自那以後好多同學都尊稱一聲楚爺。
對了,那個小弟汪存才正是那時收編的。
“這就噁心呀!還有更噁心的呢。剖頭是最恐怖的。”楚凡邊說邊溫地抻出手從任盈盈的左耳劃上頭頂再劃向右耳,邊劃邊說:“從這到這,先用鋸子鋸開,然後再兩邊用力開,頭骨就淋淋地出來了。”
楚凡突地一下做了一個兩邊用力瓣開的作,嚇得任盈盈一抖。
楚凡出手指輕著任盈盈的臉頰,笑得很溫,“別怕,咱們得先把皮囊開纔看得到裡面壞沒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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