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倚樓臉頰發燙，吱唔道，“我時……宮裡看來的。”

“哈哈。”宋初一攬住他，戲謔道，“原來比我知道的還早，失敬失敬！幾歲？同我說說，你都看見些啥？”

趙倚樓在宮裡的時候不過十歲左右，他有可能知道的更早，而宋初一瞭解男歡好之事的時候都已經十六七歲了，很多這個年紀的子早已嫁人生子，對這方面開竅的比較晚。

好好的氣氛弄這樣，趙倚樓閉眸不理。

親吻的親程度與玩笑似的幾把大不相同。那一吻的覺極好，但宋初一頭回做這種事，竟是有點尷尬，未免怯，才用玩笑打趣轉移注意力。

來日方長，宋初一嘀咕著，抱他安穩睡。

心態一直很淡定，但旁邊那人顯然難以平復心。

趙倚樓聽著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睜開眼睛轉臉看著。

回想方纔親的時候，小腹熱熱的，彷彿渾的都往那裡竄，可那覺只有一瞬，正再繼續的時候，卻被宋初一打斷了。

微弱線下，宋初一一張乾淨素淡的臉，沒有白日時那份灑落拓氣度，沒有那種迫，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兩鬢微染霜的發，將這張素淡的臉龐映出幾分脆弱之。

趙倚樓看著宋初一睡的臉，不住垂頭輕輕吻上的脣。

又是那種燥熱的覺，引的他不由自主的想繼續探索。脣，趙倚樓越親越覺得口乾舌燥。想更深的探尋，手也不自覺的上腰。

“嗯。”

許是趙倚樓的作越來越用力，讓宋初一了。

趙倚樓很瞭解宋初一，尋常況下。睡覺一點也不警覺，不到太出來是不會醒的，但是這一聲讓他忽然清醒過來——他這是在做什麼！

“懷瑾……”趙倚樓一方面覺得自己行事卑鄙。可另一方面自己的那個地方脹痛的厲害，以往也有過這樣的時候，但從來不想現在這麼難以忍耐。

他抱著宋初一，喊著的名字，彷彿這樣能夠緩解痛苦。可是事實正好相反，越是抱著，裡就有什麼東西越來越躁不安。就像一巨大的力量無宣泄。

忍了大半宿，趙倚樓從榻上爬起來，拿起巨蒼跑到院子裡練劍，直到筋疲力盡時，才覺得稍微暢快一些。

天已經朦朧發亮。趙倚樓渾大汗淋漓，到浴房裡衝了個澡，出來時看見白刃夢遊一樣的從屋裡晃出來，翹著在一株海棠樹下撒完尿之後又晃了回去。

趙倚樓失笑，心總算恢復如常，遂也回屋繼續睡覺。

清早，宋初一神清氣爽，一翻看見趙倚樓還在睡。

趙倚樓的睡十分賞心悅目，俊朗中帶著些稚氣。沒有醒著時那種戾氣和固執。

想起昨晚那個親吻，宋初一竊笑一聲，親了他一下，一下，又一下。

覺不錯……宋初一得寸進尺的出爪子了趙倚樓的，“哇！嘖嘖！”待過足了癮又手向下。由腹到他下。

“哇——”宋初一不倒吸了口氣，因爲居然一手抓到一大包，暗道，記得距離上次已經相距也不算太久，沒想到長勢居然如此喜人！

想著，宋初一鑽進被子裡，利索的把趙倚樓袍解開，將被子掀開一條隙，藉著微弱的線仔細觀賞了一下那事。眼神不太好，線又弱，因此的很近。氣息噴撒在那上面，親眼目睹了它迅速雄壯起來。

“哇！”宋初一嘆。以前別人當是男子，換、小解都不避諱，因此也見過許多回，卻是頭一次看見這種場面，不由大奇。

趙倚樓平時警覺極高，只有和宋初一睡在一起纔會全然放下戒備，他大半年沒睡過安穩覺，加上昨晚練劍太累，以至於宋初一如此肆無忌憚的觀看，他竟然都沒有醒過來，只覺得夢裡自己似乎上又開始燥熱了。

一大早就能各種香，宋初一覺得自己日子的沒邊兒。怕趙倚樓著涼，看了一會便給他繫上帶，掖好被子之後輕手輕腳的起穿好，哼著小曲去隔間洗漱。

用了早膳之後，見趙倚樓還沒醒，便去書房繼續編纂的兵書。

大軍已經返回，宋初一預料自己閒著的日子也不是很多了，且這兵書也很快就能用到，前段時間因眼疾耽誤進度，眼下得趕快完才行。

剛剛打開竹簡沒多久，便聽見外面寍丫道，“先生，張子來了。”

“這麼早！”宋初一笑著起到大門迎接。

“大哥。”宋初一看見門口那個力從一頭金狼裡扯袖子的的青袍男人，笑容更盛。

刺啦！

一件袖子被扯去了大半，張儀臉發青，氣的直氣，“小畜生！”

好歹張儀是經歷過風浪的，略平復了一下心，朝宋初一道，“懷瑾見笑了。”

宋初一看他當真氣的不輕，便沒有再調笑，“大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來瞧瞧你，另外提醒一下，今日要封賞，都尉墨可不能再無故缺席。”張儀頓了一下道，“他在蜀表現勇武，君上很是看重。不過我覺得他好像不甚在乎功業名利？”

“嗯，他野慣了，哪得住管束。”宋初一側讓道，“大哥進屋吧。”

張儀與宋初一一併到書房。

坐定之後，張儀詢問了宋初一的病，聊著聊著便扯到了政事上。

張儀道，“這幾日我趁熱打鐵，向君上獻縱橫之策。懷瑾覺得算如何？”

“大哥宏才大略，君上亦是慧眼之君，何愁沒有用武之地？”宋初一沉一下道，“大哥是忌憚公孫衍？”

張儀嘆道。“觀他在魏行事，似與我政見不同，且此人心氣高。決然甘於屈從旁人，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棄魏從秦。”

公孫衍在魏國任犀首一職，是武職，因才華高博，能文能武，行事又鋒芒銳利。也頗有些名聲。當時魏國正在進行軍隊調整，他與大將軍各持己見，他獻策於魏王卻被駁斥回來，遭大將軍排，一怒之下。棄魏投秦，兩次率秦軍攻魏，屠戮十萬餘魏軍，令魏舉國譁然。

兩人的政見不能相容，國策卻只有一條路，所以如果在公孫衍與張儀都不肯妥協的況下，贏駟只能擇一而用。若論才華，張儀覺得自己和公孫衍只在伯仲之間。

“公孫衍投秦，除了想一展抱負。恐怕對魏國也有幾分報復之心。”宋初一微微笑道，“而且，君上的子與他未必合！”

贏駟行事頗有些獨攬君權的霸道，容不得旁人指手畫腳，若好言好語的相勸倒也罷了，而公孫衍偏又行事犀利。君臣都是子，若起了，肯定是爲臣子的吃虧。

“更何況，公孫衍主張稱霸，未必合君上心意。”宋初一敢肯定，贏駟的野心絕對不僅僅是稱霸而已，否則不會如此看重的滅國論，甚至明知道是子的時候還不放棄。

“如此想來，是我過於憂心了。”張儀舒了口氣。

宋初一道，“大哥是當局者迷。”

張儀屢屢被各國拒之門外，好不容易投一個十分看好的國家，有機會施展中抱負，自然看的極重。這回距離夢想那麼近，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寍丫！”宋初一揚聲道。

“先生，奴在。”寍丫脆生生的應道。

宋初一吩咐道，“去尋一套與大哥。”

張儀比宋初一要高大許多，但這會兒穿的都是寬袍繫腰帶，不存在穿下穿不下的問題，就算略短一節也總比被撕破的強。

“唉，這已經是我最後一套了！”張儀來秦不久便去了蜀，冬季統共也就三五套，哪裡夠金戈撕咬，“不如我將金戈放在你這裡，好好調教一段時日？”

“行。”宋初一點頭，反正一頭也是養，兩頭也是養。

“那就多謝懷瑾了！”張儀道。

宋初一笑道，“你我兄弟，何必如此客套。”

寍丫捧著進來，“請張子隨奴隔間更。”

隔間地方小，裡面升著火盆，比旁要暖和許多。

張儀去隔間換好，看天不早了，囑咐宋初一去喊趙倚樓起塌去領封賞，便匆匆走了。

宋初一回寢房，見趙倚樓還睡著，不奇怪，嘀咕道，“怎麼單就他累著了！”

籍羽和季渙也是跋山涉水的急行軍，卻都早早起塌了。

“昨晚公子練了大半宿的劍，快到天亮才睡覺呢！”寍丫輕聲道。

寍丫睡在與寢房相通的一個隔間，又臨近院子，睡覺不像宋初一這麼沉，什麼靜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這是犯的什麼病！”宋初一擡腳踢了踢被子裡的人，“喂，趙小蟲，起塌！”

趙倚樓翻了個，睡眼惺忪的著，聲音裡帶著睡後的沙啞，“何時了？”

晨裡照進來，將他眸子映得清如冰，的皮上流，修眉微蹙，俊朗的面容上又有幾分未清醒的懵懂之態。

“老孃欸！”宋初一覺得鼻腔裡乾燥異常，抄手仰著腦袋，沒好氣的道，“快起快起，軍中有軍中的規矩，你若是不打算辭，還是莫要無故缺席。”

趙倚樓清醒了些，因著昨夜親宋初一，自己心裡有些發虛，便沒有對宋初一踢他的行爲發飆，悶著頭下了榻。

他正穿，看見宋初一仰頭，也擡頭順著的目看了看屋頂，“看什麼？”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