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年間佛道合流,統稱道門,總共二十二宗。
除去無道宗、道種宗、真言宗、金剛宗四個正在西域糾纏鏖戰的宗門之外,還有十八宗。
十八個宗門以地域區分,分別是遼東、江北、江南、西北。
江南有四宗,分別是:正一宗、神霄宗、慈航宗、玄宗。江北有八宗:清微宗、天樂宗、靜禪宗、東華宗、法相宗、皁閣宗、宗、太平宗。西北有兩宗:牝宗、妙真宗。遼東有四宗:補天宗、忘宗、真傳宗、渾天宗。
總而言,江北、西北十個宗門中的七個宗門直接聽命於李玄都,遼東的四個宗門是秦清的勢力範圍,其餘七個宗門以盟友的形式依附於秦李二人。
十八個宗門在名義上平起平坐,可實際況卻並非如此。
如今是清微宗和補天宗兩家獨大,各有一位長生之人坐鎮,麾下天人境大宗師不在數,更是家大業大,生財有道,底蘊深厚,唯有無道宗能夠相提並論。
接下來纔是衰弱的正一宗、宗以及慈航宗、太平宗,自從老天師張靜修、地師徐無鬼飛昇之後,正一宗和宗這兩個曾經能與清微宗、補天宗媲的當世大宗便開始走下坡路,經過了大真人府之變後,兩家更是陷到無可避免的衰弱之中。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家的底蘊還是有的,都有天人造化境大宗師坐鎮,宗也有不在數的天人境大宗師。慈航宗論起家資富足,只是稍遜於清微宗和補天宗,同樣有天人造化境大宗師坐鎮,只是沒有長生之人,天人境大宗師的數量也不算多。至於太平宗,豪富不必多說,又有李玄都做宗主,只是宗高手匱乏,青黃不接,比不得清微宗。
第三等就是皁閣宗、東華宗、玄宗、神霄宗、妙真宗、忘宗、牝宗、法相宗,這些宗門各有所長,底蘊還是有的。皁閣宗雖然幾乎慘遭滅門,但蘭玄霜畢竟是當世高手,也能撐起門戶。
最末一等便是天樂宗、靜禪宗、真傳宗、渾天宗。這幾家也曾有過輝煌,卻因爲各種原因衰弱,跌至谷底,只剩下個空架子。天樂宗還好,有些家底,不缺錢,靜禪宗被地師洗劫一空,纔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真傳宗雖然出了個謝雉,但謝雉的心思並未放在宗門之上,也未有什麼長足發展,隨著謝雉被李玄都和秦清聯手囚,真傳宗和渾天宗也重歸秦清麾下,不過秦清如今心思已經不在江湖,對於兩個可有無可的宗門並不如何在意,乾脆由秦素置。秦素與李玄都商議之後,決定由谷玉笙和樓心卿接手這兩個宗門。
谷玉笙和樓心卿可謂是驚喜非常,本以爲沒有幸理,卻沒想到絕逢生。至於大姐謝雉,不要怪們做妹妹的無,畢竟們也是自難保,生死榮辱不過在人家的一念之間,如何敢去奢求其他?
兩人的反應其實都在李玄都的意料之中,李玄都見識過底層江湖,也經歷了高層的江湖,在他看來,普通江湖人之間也許還有生死與共、肝膽相照的誼,可走到了一宗之主的位置上,就沒了這些江湖意氣。
在這一點上,儒道兩家倒是沒什麼兩樣,普通的儒門書生也許還有書生意氣,可做大了便沒有書生。換句話來說,書生意氣之人也走不到高位。既然谷玉笙和樓心卿能夠居高位,必然不會意氣用事,在們這裡,仇恨其實被擺在很次要的位置,給們一條出路,們很容易就會轉換陣營。而且給們一個宗主的名頭,同樣有利於李玄都整合道門,既有拉攏人心的作用,也能減阻力。
這其實是李玄都的一貫手段,否則他也不能在短時間整合道門,在外有儒門窺視的況下,並不適合一味用暴力手段強行整合道門,如此很容易將部分人推向儒門,故而也需要適當的懷手段。
這次議事,主要是以十八個宗門爲主,不過許多宗門的意見又已經早早定下,比如李玄都兼太平宗和清微宗的宗主份,秦素代表了補天宗和忘宗,這四個宗門的態度如何已經不用多說,而宗、皁閣宗、天樂宗、真傳宗、補天宗、靜禪宗等宗門又必然以李玄都和秦素爲馬首是瞻。真正可能有異議的就是七個以盟友份存在的宗門。
再有片刻,玄宗的玉清寧、法相宗的左雨寒、皁閣宗的蘭玄霜等人也陸續到齊。
衆人各自座,李玄都坐在左邊的主位,秦素坐在右邊的主位,兩人之間只是相隔了一張桌子,就像清微宗和補天宗如今高出其他宗門的地位,李太一站在李玄都旁,司徒秋水站在秦素旁,兩人都是年人,倒像是一對金玉。
李玄都首先開口敘述了儒門請求議和並將議和地點定在棲霞山之事,然後問道:“不知大家都是什麼看法,不要拘束,可以暢所言。”
衆人陷沉默之中。
上莞第一個開口道:“說到棲霞山,在座諸位應該沒有人比我更悉了,畢竟大魏朝廷給諸位的封號都是某某真人,唯獨給我的封號是棲霞縣主。據我所知,棲霞山並不簡單,其中有一座古陣法,乃是古時武帝時期樑王修建,本意是用以防,後來樑王病死,樑國一分爲五,這座古陣法隨之逐漸荒廢,有人知。這也是青教當初佔據此地作爲白總壇的原因之一。”
李玄都對於上莞知道如此辛倒是不覺意外,聯繫到青教是由地師一手創建,上莞應是從地師那裡得知了這些辛。
玉清寧開口道:“那麼上宗主是什麼意思?是認爲儒門可能設伏使詐嗎?”
上莞道:“我不敢做這樣的肯定,我只能說,不能排除這種可能。至於該不該赴約,若是應該赴約,又該如何赴約,我一切以紫府師兄之決議爲主。”
玉清寧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上莞這話,雖然是表面上看起來是無條件支持李玄都,其實也是把自己摘了出去,真要有什麼後果,是不擔責任的,而是誰做決定誰承擔責任。
李玄都大權在握不假,上的責任也重,他早就有所覺悟,正如他自己在李家北海堂所言:“然顧事未可知,有如戰之後,大敗而歸,諸位今日皆在此,可歸咎予我一人,我一力承擔就是。”
玉清寧只覺得一陣寒意,上莞機心如此,李玄都整天被上莞這樣的人圍著,還會是以前的他嗎?
玉清寧覺得自己不得不開口了,就算不談私心,也是盡朋友之義:“我覺得此事應當好好商榷,和談可以,時間和地點應該由我們來決定。”
玉清寧此言一出,得到了不人的支持,就是許多堅定支持李玄都的人,雖然沒有立刻開口,也出贊同之,在他們看來,玉清寧此言不能算錯,與李玄都的意思也不衝突。
上莞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秦素看了好友一眼,輕嘆一聲。
跟在李玄都邊久一些,哪怕還沒能與李玄都事先通氣,也更明白李玄都的心意。
儒道兩家一戰是躲不過去的,可雙方又都不想全面開戰,以免局勢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讓其西域佛門或者無道宗漁翁得利,所以這場議和其實是一個讓雙方各自退讓一步的臺階。
在這種況下,能否談不重要,地點也不重要。可玉清寧卻是從真正議和的角度來考慮,這便是離題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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