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
雲洪不斷練着劍。
《風羽劍》六十四式,經過這大半年修煉他早就純,尤其是這四五日,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苦修。
堪稱日夜不停。
到今日,雲洪終於領悟到了《風羽劍》的一真正奧妙。
六十四招劍,有的是攻殺招數,有的是防招數,有的是借力打力,有的是迅猛突刺....看似不同,但實際上,這六十四式,最本質都是相同的。
四個字——隨風而。
這風。
不是吹起來的風。
是指因戰鬥引起的空氣波,這其中是有跡可循的,風羽劍的最高境界,便是要令修行者的每一劍順着空氣波,能夠更快出劍。
高手對決。
快和慢。
即生和死。
六十四式劍法,只爲幫助練劍者更好捕捉風勢,以便能夠在生死搏殺中,尋找那稍瞬即逝的機會,比敵人更快的出劍。
“按師教導所言,風羽劍修煉到圓滿境界,便不再拘泥於劍法本,每一劍都能夠完全契合於風的波中。”
雲洪一邊練劍,一邊思索着。
隨風而。
這是樓早就教導過的,雲洪早就記住了。
可若是沒有這半年來千遍萬遍的修煉,沒有真正用心修煉,用心悟,雲洪就算知道再多,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做到。
知道,是悟不出的。
要靠練。
靠親會,纔會可能悟出。
“手便會引起空氣波,我的劍,要順着這波來。”雲洪默默應着,手中的劍法卻在突變。
時而詭異莫測,時而迅猛難擋,時而厚重如山,時而橫衝無變.....
一招又一招。
有的風格完全不同的兩式,這一刻,在雲洪手中卻施展的極爲擅長,宛若一,最重要的一點在於。
他的劍。
越來越快。
就如自深山而出的河流,初時緩慢,隨後慢慢變快,最終攜帶着山石樹枝,化爲洶涌澎湃勢不可擋的洪流。
“呼~”
劍停。
一切戛然而止。
“還是不夠完。”雲洪喃喃自語。
這些天,他能覺到自己距離劍法微越來越近,每一招每一式,幾乎都能融風的波中,但又總是差那麼一韻味。
差一。
便是天和地。
便是基礎和微的區別。
代表他還沒有真正掌控風的波。
“我的拳法已微,我對的掌控越來越強,劍,雖是延.....可它終究不是,劍法微比拳法微要難得多。”雲洪思索着。
“既然尋不到那契機,只能慢慢磨了。”
雲洪心中實則非常劍法微,可越是,他越是強迫自己要冷靜,要心靜。
因爲他知道。
焦慮對修煉百害而無一利。
而且,按雲洪估計,只要自己這樣持續苦修下去,一兩個月,劍法定然能夠微。
“夜深了。”
雲洪通過殿門看向遠的街道樓宇,幾乎沒什麼亮,一片黑暗,門口負責守夜的護衛,都已經抱着刀睡着了。
.....
“先回房間。”
雲洪拿着劍,轉朝着自己房間去。
第一件事,便是掉穿着的鍛,如今他整天穿着的鍛重達兩百八十斤,說出去恐怕都沒幾個弟子能相信。
讓院雜工預備的熱水,一直蓋着蓋子,雲洪手一,水到現在還是溫的。
洗了個澡,又換乾淨服。
隨後。
雲洪坐在自己的牀上,進行着睡前反思,思索今天的得與失。
修行,練最爲重要,因爲這是強大的基礎,但反思也很重要,這能更快提升自己。
“劍法靠磨。”
雲洪沉思着:“關鍵是淬鍊。”
這幾日。
他一天吃三餐靈米,每次三斤,吃兩次妖,每次五斤,每天就要吃掉至十兩銀子,若非有遊家的資助,本不可能如此持續。
耗費大。
可雲洪的心臟,通過瘋狂純氣釋放出熱力,對淬鍊的效果,卻無比明顯,雖只有四五天時間,卻抵得上雲洪之前苦修一兩個月的效果。
“只是,隨着時間流逝,靈米和妖的效果在減弱。”雲洪暗道:“今天的淬鍊效果,比第一天時要弱上至五。”
這下降幅度太快了。
按雲洪估計。
原因有兩個,一是他的素質提升太快,靈米和妖消化所帶來的氣,對淬鍊的效果愈發不明顯,心臟釋放的熱力效果減弱便是證明。
二來,是他,已經接近淬六重極限。
“外界都以爲我凝脈,實際上我尚未凝脈,經脈未曾打通,便無法修煉真氣,這樣淬鍊是有極限的。”
雲洪看過許多書。
尤其是上次許開仙人介紹自修煉之道,更是清楚點明。
淬鍊到易筋階段極致,便能凝脈,這個上限,因個人先天而異,有的高有的低。
上限高,凝脈難,其後修煉易。
上限低,凝脈易,其後修煉難。
“這些天瘋狂淬鍊,我的素質應該已經和正常凝脈武者相當。”
和劍法修煉一樣,他的淬鍊,同樣到了一個瓶頸,至於什麼時候能突破,他同樣把握不住。
甚至於,若是出現凝脈的機會,心臟會不會再來一次異變震,雲洪同樣不知道。
“素質雖相當,按凝脈武者修煉出真氣,發力要更強些,九天後的烈火殿比試,我未必能贏劉銘和吳師姐。”雲洪握拳,繼續悉着自己的力量。
烈火殿原先的兩名凝脈弟子。
一個是劉銘。
一個是吳虹玉,出地方豪強,年不足十五便凝脈,至今凝脈已近一年,天賦極高,之前的多次烈火殿比一直是烈火殿魁首。
郡院選拔,每個縣可推舉五十名弟子,烈火殿弟子個個能參與郡院選拔,所以雲洪並不擔心什麼。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