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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千金》第一百二十八章 發現

姜梨神真誠,彷彿是真的相信永寧公主的清白,迫不及待的爲永寧公主解釋。的心裡,卻無聲的笑了起來。

這招以退爲進,表面上是主爲永寧洗清冤屈,卻讓薛昭和薛芳菲暴在衆人面前。薛懷遠一案,僅僅只有薛懷遠一人,本就查不出什麼。最關鍵的還在薛芳菲上。

永寧公主志在沈玉容,總有一日要主沈家,爲沈夫人。但永寧公主指使馮裕堂陷害薛懷遠的傳言一出來,永寧公主要嫁給沈玉容,就困難重重。因爲一旦這麼做,就給陷害薛懷遠找到了完的理由。人們就會說,看啊,想要嫁給沈玉容,所以謀害了薛懷遠,甚至於薛芳菲和薛昭的死,也會被人懷疑。

三人虎,衆口鑠金,永寧公主要想洗淨這個罪名,就得和沈家劃清關係,永遠不要和沈玉容有所往來。

但問題是,永寧公主做得到嗎?

姜梨相信,永寧公主一定做不到,否則當年,就不會寧願殺了自己也要得到沈玉容了。永寧如此殘暴跋扈,認定的事一定要做到。不管不顧,即便得了這個懷疑的罪名,也會非要嫁給沈玉容不可。

但沈玉容能做到對這些視無睹麼?

畢竟是同牀共枕的枕邊人,雖然前生沒能看清楚此人的狼子野心,但多年的夫妻,大抵的還是瞭解的。沈玉容生謹慎,做事考慮周全,一定不會在這個關頭讓永寧這麼做。

但永寧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日,要徹底的將風頭避過去,等個三五年,怕是耗不起。因此,永寧和沈玉容之間,必定會因此事生出嫌隙,弄出波折。

那就是的機會。

姜梨的目從殿中衆人臉上掃過,王的氣急敗壞,李仲南的惱火,姜元柏的愕然,季彥霖的疑,葉世傑的驚詫,沈玉容的故作鎮定,洪孝帝的意味深長,還有姬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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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帶著一點隔岸觀火的輕鬆,又有些知曉彼此的心照不宣,一雙眼睛瀲灩人,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似乎還帶了幾分欣賞。

他是知道的,他什麼都知道。

姜梨低下頭去,今日這一戰,盡了全力,索要做的事都做到了。

爲薛懷遠平反,讓馮裕堂償,最重要的是,在永寧和沈玉容之間埋下了一顆種子,這種子終將破土發芽,在他們二人的土地上形一道永遠不可調和的裂,姜梨就要以這道裂,劈開一條口子,開始復仇的道路。

這只是一個開始,這樣想。

……

關於薛家一案的廷議,就這麼結束了。

這一場廷議,以周德昭提審開始,王譏嘲爲先,卻不知不覺得,被姜梨一手主導。一直到了最後的結束,一切都在姜梨的掌握之中。

但這樣的結果似乎沒什麼可辯駁的地方。

燕京百姓們同樣關注這一場廷議的結果,姜梨帶著桐鄉人在長安門前鳴冤鼓的作,已經讓整個燕京城的人們都知道。無意中,也得知了這樁案子的來龍去脈。所有人都爲薛家一案揪心著。

因此,廷議的結果出來後,短短一個時辰,幾乎整個燕京城都傳遍了。

那薛懷遠果真了天大的冤屈,分明是好,卻被害的如此田地。衆人也曉得了,薛懷遠曾經薛凌雲,做的是工部尚書,燕京城的運河,便是他主持修繕的。

運河一事,造福多百姓,燕京百姓聞言,幾乎要與桐鄉百姓一般,爲薛懷遠的遭遇大不平。那馮裕堂被判絞刑,百姓們便自發的要去親眼目睹惡人斷氣。

與此同時,還有一則傳言傳的沸沸揚揚,聽說薛懷遠獄,是當朝永寧公主指使馮裕堂乾的。這傳言沒甚麼據,且永寧公主和薛家也沒什麼往來,因此說的時候,並不能找到切實的據。但說的人多了,漸漸整個燕京城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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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王的人派人去查傳言的源頭從哪裡出來,可傳言的人卻在短短時間裡消失無蹤。燕京不是桐鄉,王做不到馮裕堂那般讓燕京城的人“道路以目”,最多隻懲治了幾個公然談論永寧的人,至於私下裡談論的人,卻是不能一一置。

毫無疑問,放出傳言的人,自然就是姜梨了。

姜梨今日是去看馮裕堂刑的。

其實不大願意看這些腥氣十足的場面,但每每想起來馮裕堂做永寧的走狗,在獄中如何折磨薛懷遠,以至於薛懷遠變如今的模樣,就不能釋懷。因此即便腥,他今日還是要來看馮裕堂刑。

馮裕堂過後,就是永寧和沈玉容。

菜市口圍滿的都是看熱鬧的人羣,桐鄉的百姓還沒有回去,每個人都到了。他們往馮裕堂臉上扔石子菜葉,表達心的憤懣。姜梨遠遠的站在人羣裡,戴著斗笠,不讓人瞧見

姜元柏如今配給的侍衛,倒是多了一倍。在廷議上姜梨的做法,狠狠地得罪了王。王必定會尋機會報復,爲了以防萬一,姜元柏這些日子都不讓姜梨出門。今日還是姜梨出來的。

姜元柏那一日在廷議後,曾問過,爲何這樁案子裡最後牽扯到的竟是永寧公主。一早對姜元柏所說的,並非永寧公主而是右相李仲南。直到廷議開始後,聽到永寧公主的名字,姜元柏驚詫不已,倘若早知道此案和永寧公主有關,姜元柏決計不會任由姜梨如此行

姜梨只道:“父親,此案的確和右相李仲南有關,只是比起李仲南,永寧公主的信件更是準確。廷議上的事您也瞧見了,李仲南幫著王,是王的人,說永寧公主還是李仲南,到頭來,都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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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永寧公主也並未落實罪名!”姜元柏道。

“是麼?”姜梨當時只回答了一句,“可是父親,再看來日,這罪名,總有一日會落實的。如今咱們就只當提早知道了結果,至於日後,走著瞧就是。”

姜元柏仍是不信,但此事到了現在,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況且姜元柏也看的清楚,洪孝帝那一日在廷議上的態度,分明是偏向於姜梨的。或許就是希利用薛家一案來打王。洪孝帝的態度,姜元柏無論如何都不能裝作不知道。因此也只能將此事作罷。

但心中,究竟對姜梨的自作主張起了不喜。

姜梨並不理會,桐兒和白雪縱然平日裡也算膽大的,但看到行刑的畫面,還是捂住了燕京。倒是姜梨,一眨不眨的盯著馮裕堂,直到他嚥氣。

馮裕堂的黨羽已經一網打盡,洪孝帝也重新任命了襄桐鄉的新縣丞,這位新縣丞姜梨雖然不是很瞭解,但至有了馮裕堂的前車之鑑,他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薛懷遠姜梨就留在燕京城了,讓薛懷遠一個人回京,姜梨也是不放心的。況且洪孝帝金口玉言,廣招天下神醫,爲薛懷遠治病。姜梨也打算讓薛懷遠留在燕京,遍訪名醫,看看有朝一日能不能讓薛懷遠恢復神智。

但留在姜家,姜元柏又是不答應的,況且姜家裡,姜梨也怕季淑然爲了對付自己,反而拿薛懷遠下手。想來想去,只得把薛懷遠託付給葉明煜。

葉明煜暫且不打算回襄,葉世傑如今在燕京城做,葉明煜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想重新在燕京城將葉家的生意做起來。如今有了葉世傑和姜梨這兩層關係,想來葉家的生意會比從前更好。葉明煜要留下來和葉世傑一起住,自然薛懷遠也就託付給葉明煜了。一來葉明煜武功不錯,邊手下又都是江湖人士,多能保得住薛懷遠安全,二來薛懷遠這些日子和葉明煜也呆的多,除了姜梨以外,最親近的人就是葉明煜。

葉世傑倒是沒意見,葉明煜苦不迭,好好的一個江湖人士,偏偏如今得寸步不離的爲薛懷遠的護衛兼丫鬟,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姜梨鄭重其事的請求他,葉明煜心,也只得答應下來。

行刑完畢,姜梨和桐兒白雪往馬車那頭走去。心中思量著,桐鄉這頭的事暫時是告一段落,接下來,是徹底的得罪了王和永寧公主。王或許還不會這麼快出手,但是永寧,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找上門來。

很快,要面對的,就是造薛家一門冤案的罪魁禍首,永寧和沈玉容了。

馬車停在街道的拐角巷口,姜梨來到馬車面前,在桐兒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桐兒和白雪也要上來,忽然聽得姜梨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等等。”

桐兒和白雪不明所以。

姜梨擡眼看向馬車中的人。

青年非但沒有鳩佔鵲巢的自責,反而姿態矜貴優雅,手握摺扇,笑意盈盈道:“二小姐。”

姜梨頓了頓,在他對面坐下來:“國公爺。”

姬蘅居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進來了他的馬車,可想而知,馬車伕也早已被他換了。

“國公爺來找我,所爲何事?”姜梨問。

他道:“你不來找我,我只有來找你了。”

姜梨略一思忖:“廷議上,多虧國公爺替我說話,姜梨激不盡。”

“不必謝,是王太蠢,我看不下去。”他漂亮的眸子裡,能清晰地映出姜梨的影子,搖曳其中,活生香,姬蘅道:“不過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繞了這麼久圈子,終於把薛芳菲的事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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