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世上哪有什麼後悔藥呢?
“胡姨娘邊的抱琴說,胡姨娘走之前那一晚,還說,要抱琴好好謝謝姑娘。姑娘的大恩,來生一定相報。”白雪道。
“人們把做不到的事,就推給來生。”姜梨苦笑,“來生還要揹負著今生的債,多辛苦啊。”
想到自己對姬蘅所說的,輒也是這樣以來生相報。和胡姨娘又何其相似?
只是想到胡姨娘,姜梨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嘆了口氣,正在這時,門被推開,桐兒從外面走進來了。
見到姜梨坐起,還與白雪正說話,桐兒高興地差點跳起來,一溜煙跑到姜梨跟前,道:“姑娘,你可醒了,嚇死奴婢了……日後姑娘要做什麼,一定要與奴婢們代一聲,奴婢昨夜一晚上都沒睡,就怕姑娘出個好歹……”
姜梨笑著了的頭:“沒事的。再說了,我可是被鬼上過子的人,你不怕?”
“不怕。”桐兒回答的理直氣壯,“就算有鬼,那鬼要來索命的,也是害他們的惡人。姑娘人這麼好,鬼上也是想要藉著姑娘給他們冤。姑娘這麼做,可是功德一件。”
本來不詳的一件事,被這小丫頭說來,反倒像是什麼好事一般。姜梨哭笑不得,只道:“怎麼好話都被你說盡了。”
“是真的,”桐兒道:“俗話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季氏現在可不就是到了該還債的時候了?聽說老夫人這回要嚴懲季氏,季家人來要人了,老夫人不放人,還當著季家人把季氏所做的那些醜事全都揭出來。季家人開始還不服氣,老爺說要人徹查到底,還說實在不行就報,今日也讓他來當一回大義滅親之人。季家人一聽到老爺要報,再不提接季氏回家的事,灰溜溜的走了。”桐兒拍著口:“姑娘當時睡著沒瞧見,奴婢可是親眼瞧見的,實在太解氣了!”
“季家人怎麼有臉做得出來。”白雪鄙夷,“害死了那麼多人,還想要接季氏回家,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就是咱們老百姓家中發生了這種事,也是要償命的。”
“就是。”桐兒道:“真以爲宮中有人,就奈何不了他們季家啦?”
姜梨瞧著桐兒,覺得這話說的有些意思,就問:“怎麼?”
“就算他們家宮裡有位娘娘,這會子自難保還說不一定呢。”桐兒道:“那勞什子沖虛道長不是當著全府上下的面都承認了自己是個騙子嘛。之後還想跑,後來咱們的人找到他了,躲在燕京城一客棧裡,還沒來得及出城。老爺將他綁了,還沒送到京兆尹,今日面見了皇上,不知道和皇上說了什麼。奴婢估著,這麼大個事兒,這沖虛道長也是犯了欺君之罪,老爺肯定不會幫著瞞的。皇上要是知道有人欺騙自己,那得多生氣啊。麗嬪也不了被連累吧,畢竟兩次都‘救了’麗嬪的命。”
桐兒說的揶揄,屋裡的人都聽得出來話裡的嘲諷。姜梨點了點的腦袋:“就你促狹。”
“總之,他們這回是不蝕把米。老夫人還不知如何置季氏呢,不過姑娘可知道,姜瑤實在太讓人噁心了。姜丙吉尚且還爲季氏求,三小姐可是從來沒去看季氏一眼,別說去看了,甚至連提都沒提一句。好像說出季氏的名字就是髒了的,雖然季氏惡毒,但對三小姐還不錯,這還是親生的母呢,就這點分,連外人都不如。”
姜梨的笑容很淡:“季淑然平日裡涼薄待人,姜瑤耳濡目染,自然也養了自私自利的。姜瑤這麼做,全是季淑然一手教導而。不意外。”
桐兒努了努,想到了什麼,問姜梨道:“姑娘以爲,這次他們會如何置季氏?”
“私通,殘害眷,殘害子嗣,陷害嫡,無論哪一樣拿出來,季淑然都沒有別的活路了。所以,”姜梨垂眸,“也該到了償命的時候。”
桐兒和白雪都沉默了。
半晌,白雪問:“老爺會死季氏麼?”
“會。不過會爲遮掩一下。求個其他的罪名,這樣季家的臉上也好看些。”
“那姑娘害的流產的黑鍋還能洗清麼?”桐兒問,“當年分明就是季氏算計姑娘,結果平白無故害的姑娘耽誤了這麼多年。”
“桐兒,有些事,是沒有結果的。”姜梨道:“如果要替我洗清罪名,季淑然與人私通甚至懷孕的事都會被發現。這是姜家的醜事,家醜不可外揚。姜家爲了大局,不可能爲我做到這一步的。他們只會私下裡補償我。”
“姑娘實在太委屈了。”白雪搖搖頭,知道姜梨說的是真的,可心裡還是爲姜梨鳴不平。
“世上有許多無奈的事。”姜梨道:“有些可以爭取,有些只能打落牙齒和吞,至現在能讓季淑然賠上命,已經很好了。而且,遠不止如此。”
“什麼意思?”桐兒問。
“姜瑤和姜丙吉,怕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難以得到姜元柏的喜了。”只要看到姜瑤和姜丙吉,姜元柏就會想到季淑然,想到那個孽種,甚至想到無辜慘死的姜月兒。雖然說人不可以遷怒,但姜元柏是普通人不是聖人,在後宅中,被季淑然欺騙瞞了這麼久,他的自尊已經然無存。
姜丙吉且不提,而以姜瑤的子,不懂得忍,很快就會對姜元柏心生怨恨,沒有季淑然在後指引,姜梨怎麼想,姜瑤往前走的路的盡頭,都不會是什麼好去。
不過,也不會好心到要去提醒就是了。
與桐兒白雪說了一陣子話,桐兒和白雪怕耽誤姜梨休息,便道先去跟姜老夫人稟告一聲,明日再安排和姜老夫人他們見面。
等桐兒走後,姜梨背靠著塌坐著,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思量了一遍,確認的確沒有出什麼差錯。
不過趙軻找來的那位口技高手,的確是做的比想象的還要好。而那些變戲法似的黑霧和無故吹來的風,跳的紙人,並非沖虛道長所爲,想來也是那位高人順手而爲。也正是因爲這些戲法,讓人心生恐懼,纔會在當時的況下,對“有鬼”一事深信不疑。
其實這樣做很有些冒險,因著姜梨自己,從此以後就會被擔著一個“鬼上”的過去了。要是傳出去,人們就會躲著走。但是此事暫時除了姜家上下外無人知道,想來姜老夫人也會令人打點好一切,不會讓人泄了風聲。
姜梨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季淑然所犯的過錯,實在是太多。要一樁樁一件件說清楚,實在浪費許多時間。而沒有太多時間放在姜家的宅之上,永寧公主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對下手,沈玉容還在步步高昇,更有王虎視眈眈。
得把力用在更難以對付的人上。
正想著,窗戶外發出“叩叩”的敲擊聲。
姜梨走過去,將窗戶打開,趙軻站在外面。
“我沒有吹哨子。”姜梨道。
趙軻似乎被的話噎了一下,道:“大人讓屬下帶話給二小姐。”
姬蘅?姜梨道:“什麼事?”
“明日午後葉家,大人在等你。”
姜梨聞言,驚訝道:“葉家?”葉家就是葉世傑住的地方,姬蘅怎麼跑到葉世傑住的地方了?他該不會把葉世傑也拉上了自己這條賊船,思及此,姜梨的神也嚴肅了幾分:“葉世傑怎麼會和你家主子在一起?”
趙軻:“……”姜二小姐爲何要出這樣嫌棄的神?彷彿自家大人像是什麼甩不掉的黏糊玩意兒似的?葉世傑就算真的爲大人效力,也應當到榮幸纔是,這是什麼反應?
他道:“不是,應當只是在葉家方便而已。”
姜梨:“他把葉家也當做姜家了?”
趙軻:“。……也許吧。”
姜梨氣悶,姬蘅還真是無法無天任妄爲的人。他可以在姜家出無人之境,自然也可以在葉家。但葉世傑和葉明煜知道了,不知會作何想。
“你家大人究竟有什麼事要找我?”姜梨問:“倘若有正事,可以託你給我帶話。如今我上司不,許多人都盯著我,沒得給你家大人招來麻煩。”
趙軻:“……”雖然姜二小姐說的一本正經,說的跟真的似的,但是他分明能看得出來,姜二小姐的言外之意——沒什麼事,就不要打擾了。
“沖虛道長一事,替我謝謝你們大人。”姜梨也覺得自己方纔說的話有些過分,頓了一下,又補救道:“待得了空閒,我必然親自登門拜訪你家大人,厚禮相謝。”
“大人請二小姐去葉家,並非爲了聽二小姐道謝。”趙軻覺得,還是有必要爲自家主子解釋一下,他道:“大人想讓二小姐認識一個人。”
姜梨怔了怔:“什麼人。”
“北燕第一神醫,”趙軻道:“也許能治好薛縣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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