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五百兩銀子。”
“姜二小姐,莫不是在說玩笑話吧。”陸璣道。倘若所有的寶馬只要五百兩銀子便能買到,那大街小巷上奔走的全都是這般寶馬了。
“千真萬確,我是在東市的一馬販手裡買的。”姜梨道。
說道東市,衆人立刻心知肚明,東市是什麼地方,那是倒騰買賣的人必去的地方。買賺買虧,全憑眼裡,姜梨既然如此說,必然就是那馬販以爲馬駒是尋常馬駒,而姜梨偏偏發現此馬的不同尋常之,纔買了下來。
“那姜二小姐,那馬販是在什麼地方?可還有其他的馬?”孔六追問。姜梨的話讓他心不已,花五百兩銀子買匹寶馬,誰都願意做這買賣。
“是啊是啊,”聞人遙也湊熱鬧,“可還剩有其他馬?”
“其他馬倒是很多,不過我之前去的時候,汗寶馬只有這麼一匹。”姜梨微笑著道:“你們倘若真的想去,大可以再去,也許主人家近來又有新的寶馬良駒了。”雖然這麼說,話裡的意思卻不是很看好。衆人一聽,便也曉得這事不是天天都能上的。
遇著這馬駒的人有運氣,卻沒有眼力,有眼力的人卻沒有運氣,遇不著這馬販,唯有姜梨既有運氣又有眼力,恰好在那一日走進東市,恰好看到那馬販,然後一眼從一羣小馬駒中看到了這一匹。
“姜二小姐真是見多識廣,”陸璣了鬍子,“連相馬之也懂的。”
“只是略懂而已,都是照著書上寫的相看。”姜梨也笑,“運氣更多。”
“閒話說了,這馬還沒有名字吧?取一個名字。”姬老將軍道:“赤龍?絕影?逸羣?”
“老爺子,是咱們車騎隊裡,赤龍有三匹,絕影有五匹,逸羣有七匹。”孔六提醒道。
這些名字是慣來用的,一個車騎隊裡重名也不稀罕。聞人遙好奇地問,“那麼多同樣的名字,你們怎麼區分?”
“這簡單,加上主人的姓氏就行了。”孔六說的理所當然,“李赤龍,王赤龍,張赤龍,倘若姓也重合了,再加上名。李三絕影,李四絕影,李五絕影,總能找得著辦法。”
聞人遙:“。…。”
“阿蘅,那你來說,你來取個名字。”老將軍道。
剛說完這句話,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聲音,大道:“好馬!好馬!”卻是姬蘅養的那隻八哥小紅飛了過來,離弦的箭一般飛到馬駒頭上,抓起早上白雪給別在小馬耳邊的那朵布花。
小紅聒噪的聲音也不知是嘲諷還是欣賞,居然還說完了一句完整的話,“好花配好馬,好馬配好花!”
姜梨:“……”真恨不得堵住這隻丟人現眼的八哥,同時也不由得心生疑,當初在沈家的時候,這八哥也不像如今這般聒噪啊,甚至稱得上是安靜了。也沒人教說這些胡話,至多也就個人而已。
莫非國公府還激發了八哥骨子裡的什麼特?
“這是公的母的?”聞人遙問。
“是男孩子。”孔六早就看明白了。
姬蘅瞥了一眼那八哥,突然道:“既然是男孩子,就小藍吧。”
衆人:“……”
孔六道:“我突然覺得,方纔的赤龍、絕影、逸羣都還不錯的。”
姬蘅本沒有理會孔六的話,扇子抵在馬駒的額頭上,微笑道:“你就小藍。”
小藍得了這麼個與它份不符的份,已然很不高興了,似乎是想要發火,但姬蘅只是笑盈盈的看著它,了他的鬃,小藍這位男孩子,便不由得打了個寒,也不敢,乖乖的任由姬蘅。
大約這樣的馬都是有靈的,而有靈的又最是懂得誰纔是真正危險的人。看著站在檐下那隻趾高氣昂的八哥小紅,看著站在人羣中垂頭喪氣的馬駒小藍,姜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真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來說了。
對於小藍的熱,終於在過了一會兒之後散去了。姬老將軍讓人將小藍牽走,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可讓小藍靠近國公府的花圃。大家都往堂廳走去,待走到堂廳,發現司徒九月也早就到了,海棠跟在司徒九月邊,和司徒九月看上去相的不錯。
姬老將軍的生辰宴,統共便也只邀請了這麼些人了。
想想除了孔六是在朝爲的人,這裡的人都和姜家是八竿子也打不著一起的關係,難怪姜老夫人和姜元柏要不放心了。就算今日回到姜府,姜梨將這裡做客的人告訴姜老夫人和姜元柏,只怕他們二人也不曉得這些人是什麼份。
但換句話說,這是否意味著,姬老將軍至將當是自己人了呢?姜梨心想這,一邊在宴席上落座。
菜餚十分盛,聞人遙道:“今日又是咱們阿蘅下的廚,大夥兒抓機會趕吃,也別多說話,多吃,說。”
姜梨訝然的看了一眼姬蘅,竟然又是姬蘅下廚。看來逢年過節或者是姬老將軍的生辰時候,都是姬蘅下廚。說是珍惜,倒也並不珍惜,因著每年都會有那麼幾次,說是尋常,又絕對不尋常,姜梨估著,這個世上能吃到姬蘅做菜的人,只怕都在這裡了。
其實很想問,姬蘅這樣的份,是決計不必自己下廚的,爲何卻有一手好廚藝。但姬蘅本不喜人談論他廚藝一事,姜梨也就放下這個念頭。
再說了,雖然好奇,但好奇並不一定要有答案。
這一場壽宴,吃的倒也算是賓主盡歡。比起上一次來,姜梨與這些人絡的更多,壽宴之上也並沒有談什麼重要的事,都是些家常閒談。不知是不是因爲姜梨送了一匹寶馬的緣故,姬老將軍顯然對姜梨親近多了,還與姜梨換了一下相馬之,彼此都很有收穫。
這頓壽宴,姜梨仍舊沒有飲酒。
自從沈家這件事以後,所有的宴席,姜梨都不再飲酒了。不過衆人都很諒不善飲酒這回事,並未相勸,特意拿了沒有酒的果子給與喝。等這頓宴席吃玩,姬老將軍衆人都已經醉的橫七豎八。司徒九月、海棠和姜梨三位子卻是沒醉,剩下的還有清醒的人,就是姬蘅了。
下人扶著醉了的人進屋,剩下的人走出堂廳,姜梨見司徒九月站在院子前,上前道:“九月姑娘。”
司徒九月道:“你要的藥已經做好了,我給了姬蘅,你大可以同他討要,不過需要記得,此藥只能用三個月,三個月後,所有的孕像消失,大夫一把脈就會發現之前的脈象是假的。”
“三個月已經足夠了,”姜梨對著司徒九月深深地行禮,“這一次也多虧九月姑娘了。”
“不必謝我。”說完這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鑽進屋裡,大約是又要做什麼新藥了。海棠可能是在給司徒九月打下手,姜梨看著對著自己行過禮後,就匆匆進了司徒九月進的那間屋子。姜梨瞧著瞧著,便笑了,海棠這樣子,找著了暫時可以做的事,到底心思也好些。
說到底,姜梨並不希海棠被仇恨的心思所纏繞,薛家的仇自己會報。仇恨會改變一個人,揹負著仇恨的人並不會快樂,有自己一個人就夠了,不必增加其他人。
“在笑什麼?”正在姜梨想的出神的時候,後突然傳來姬蘅的聲音。姜梨回頭一看,他與自己並肩站在院子門口,並未看向自己,而是看向天空,不知在看什麼。
“沒什麼不好的事,覺得很好,就笑了。”姜梨道。
“那看來接下來你會一直笑。”
“什麼?”姜梨一愣。
姬蘅道:“跟我來。”他走出了院子。
姜梨連忙跟上。
這會兒國公府孔六一行人都醉倒了,司徒九月去煉藥了,除了下人外,就只有姬蘅和姜梨兩個人。姜梨見他走的方向,分明是向書房走的,頓時心知肚明,大約姬蘅是有話要跟他說的。
恰好,也有話想對姬蘅說。
二人走的不快也不慢,雪地裡能清晰的映出兩個人的腳印,姬蘅的深些,是靴子的形狀,姜梨的淺些,是繡鞋的形狀,一大一小,十分和諧。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書房前面,小廝將門打開,姜梨和姬蘅走了進去。
書房還是姜梨悉的樣子,黑白肅殺的模樣,和姬蘅的樣子極爲不相襯,但又覺得,好似又是相稱的。他的心就是如此殺伐果斷簡單利落,黑白最好。
姬蘅走到桌前,給姜梨倒了一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姜梨發現,無論什麼時候去國公府,姬蘅的書房,茶壺裡的茶水,便總是溫熱的。
這或許說明了他的子,凡事都有準備。
姜梨在他的書桌前坐了下來。
“兩個消息,”姬蘅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要聽哪一個?”
有一瞬間,姜梨恍惚了一下。
過去薛昭同玩鬧的時候,也極喜歡喜歡這般說道“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
面前坐著的年輕男人與薛昭是截然不同的人,而薛昭已經死了。
定了定神,從前總是回答“先聽好消息吧”,可今日,卻是對著姬蘅道:“壞消息。”
姬蘅角一勾,笑容玩味,“看來你喜歡先苦後甜。”
“算是吧。”姜梨苦笑。可何嘗是先苦後甜,要知道前生做薛芳菲的時候,的一生,實在是先甜後苦。前半生只覺得人生花團錦簇,妙不可言,即便是有不滿、痛苦,都比不得歡樂來得多。所以老天是公平的,先前福,後來就吃苦。後來發生的一切,可不就是證實了這句話。
可作爲薛芳菲被沈玉容害死的苦,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才能開始“甜”。
“姜瑤找到了。”姬蘅道。
姜梨一愣,口而出,“在什麼地方?還在燕京城麼?”
“還在燕京城。”姬蘅意味深長道:“不過呆的地方,是一個你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的地方。”
姜梨見他話裡有話,便安靜的等待姬蘅接下來的答案。
“在右相府上。”
“李家?”姜梨吃了一驚。曾想過許多次姜瑤可能在什麼地方,但萬萬沒想到是在李家。李家和姜家素來不和,姜瑤便是再走投無路,也不至於去右相府上。況且李仲南那隻老狐貍,也不至於會利用姜瑤來做什麼,姜瑤對李家來說,沒什麼用,說不準還會惹來一臊,說是麻煩還差不多。
“這是怎麼回事?”姜梨皺眉道,“是李家將抓起來了?還是李家有別的圖謀?”
“姜瑤從姜家逃走後,還沒跑到季家,就遇到了麻煩,”姬蘅聳了聳肩,“你知道的,燕京城說太平也太平,說不太平,能遇上的事也多。路過的李濂幫解了圍,見狼狽,就帶回了右相府。”
“李濂?”姜梨聞言,倒是明白了幾分,“他這是早就看出了姜瑤的份,才特意這麼做的吧。”
右相的這位小兒子李濂,和他的大哥李顯不同,日走馬遊街,是個紈絝子弟,雖然生了一副還算不錯的皮囊,卻到胡鬧。至於喜歡過多姑娘,糟蹋過多孩子,姜梨也是有所耳聞的。但就是這麼個人,面上卻還要表現的非常溫和大度,好似個君子一般,年輕的孩子見了,稍不留意,便會被欺騙。
其實別說是孩子,便是男子,也時常被李濂的假象所迷。要知道葉世傑初來燕京的時候,若非姜梨從蛛馬跡中發現不對,及時提醒了他與李濂保持距離,李濂還不知道最後會利用葉世傑來達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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