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家不同,李家父子都曉得李顯不會人,也知道那一夜新婚之夜,永寧本不可能懷上孩子,於是永寧的計劃,從一開始就被識破了。
“但是這個孩子要怎麼解決?”李濂問:“如你所說,既然對那個‘夫’深不悔,自然也對這個孩子很上心。要除去這個孽種,只怕會惹得發狂。”
“自然不能現在就手。”李顯道:“否則纔剛剛有了喜訊,突然就落了胎,不必,王也會怪責在我們上。再等等吧,這些日子,就當做不知道,安胎的藥食,一點也不能。等到時機,讓自己‘不小心’落胎,也怪責不到我們上。”
“話雖如此,咱們就這麼讓騙著?”李濂不甘心,“能在李家頭上做這種事的人,早就沒有命在了。這人還還好的,把我們李家當玩笑嘛。”
“能有什麼辦法?”李顯苦笑一聲,“可是王的妹妹。”
“說起來,王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的話,豈不是恩將仇報。我們忠心耿耿的追隨他,他卻在暗中讓我們爲他的妹妹接盤,實在不厚道了些。”
“王……”話音未落,就聽見一邊的李仲南沉聲道,他眸涌間,全是憤然,道:“欺人太甚!”
……
永寧公主有了喜訊的事,一夜之間就傳遍了燕京城。
姜梨得知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格外好笑。
“不是還不足月麼……”白雪納悶道:“我們家鄉那邊有說法,若是貴族人家要生小孩,得了喜訊的頭三個月是不可以告訴別人的。要過了頭三月,才能大肆宣揚,否則小孩子會容易被閻王收去。”
“對對對,”桐兒道:“我也聽過這個說法。這永寧公主還真是不怕自己的孩子有危險,這般迫不及待的就昭告天下了。連個把月都不能等。”
“當然不能等。”姜梨微微一笑,“就是要天下人都知道的喜訊,知道剛進了李家的大門,就有了李家的孩子。”
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是著急著要證實什麼,人自古以來如此。永寧公主生怕別人發現這孩子是和沈玉容珠胎暗結的孽種,便宣告世上的人,證明這孩子是李家的人無疑。其實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教明白的人只覺得可笑。
姜梨是明白的人,當然,李顯也是明白的人。永寧公主越是這般大肆宣揚,昭告天下,李家的人就越是覺得綠雲罩頂,悶氣短。
不過永寧公主也許不僅僅只是爲了證實孩子是李家人這一點,也許還是爲了做給沈玉容看。讓沈玉容覺得鬧心,自己的孩子卻管別人爹,冠著別人的姓氏,沈玉容一定會心中不舒服。這是永寧公主的反擊。
只是姜梨卻比永寧公主還要清楚,沈玉容本就會對此無於衷。在他與自己濃意的時候,尚且對自己失去的孩子如此冷漠。對於本就存在著利用之心的永寧公主,的孩子沈玉容更不可能太過上心。
也許有朝一日永寧公主的孩子沒有了,沈玉容還會拍手稱快,心中鬆了口氣,這樣一來,於他的威脅就沒有了。再也沒有什麼能威脅他的把柄存在。
姜梨走到梳妝鏡前,拿起匣子裡的珍珠耳環,仔細戴上。桐兒後知後覺的探頭過來,問:“姑娘打算去葉家麼?不是晌午之後纔去?”
“不。”姜梨道:“去另一個地方。”
昨夜裡與趙軻說了,今日想去一下國公府。有些事要對姬蘅說,關於永寧公主和李顯的這齣戲,還有一點希姬蘅能出手相助。但又實在不知道能有什麼可以報答姬蘅的,姬蘅自己會做飯,點心什麼的都不必了。於是從葉明煜送的小玩意兒裡挑了一塊沒什麼形狀的玉石。那玉石形狀奇奇怪怪,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是,呈現出一種通的紅,紅從中間到四周由深變淺,中間最濃郁鮮豔,四周就是淡淡的紅了。
姜梨這幾日便是從早到晚拿了小鑷子和細毫筆描摹,總算是雕刻了一隻蝴蝶的模樣。
他有一把金摺扇,是殺人的利,上面卻是綻開的牡丹花。平日裡不殺人的時候,摺扇偏是極漂亮的扇子,卻又了點什麼。姜梨做了一隻蝴蝶的扇墜,想著放在他的扇子底下,應當也是不錯的風景。蝴蝶繞著牡丹飛舞,猶如他殺人時候翩飛的角,又又可怕。
姜梨將那隻蝴蝶扇墜放在小盒子裡,讓白雪拿好,心中卻是不確定,姬蘅得了這扇墜,會不會用。也許不會用,但到底代表的心意,否則老是讓姬蘅白白幫忙,也實在過意不去。
趙軻指點的路,不是平日裡的大路,是小路,姜梨也沒有坐姜家的馬車,在外頭尋了別的馬車,一路上沒有人發現,等到了國公府,姜梨和丫鬟們跳下馬車,門房把大門開了。
還真是絡。
順著國公府的大門往裡走,才走到花圃裡,便聽得一陣聒噪的“臭馬臭馬”聲,其中還夾雜著馬匹的嘶鳴。姜梨走近一看,便見小紅正落在小藍的背上,高高興興的啄小藍的鬃,見姜梨來了,那一坨烏黑的翅膀一張,直衝姜梨而來,嚇得桐兒尖一聲,小紅落在桐兒的腦袋上,歪著頭對姜梨喊道:“芳菲芳菲!”
姜梨:“……你閉。”
這八哥是個大,幸而自己在沈家的時候,沒有將這八哥養在屋子裡面,否則自己的所有不是都被這八哥悉了?姜梨又想到,要是當初在沈家,八哥要不是被關在籠子裡,也許早就窺見了永寧公主和沈玉容的私,這般大聲嚷嚷著,姜梨也就發現了,還真是令人憾。
胡思想著,姜梨猛地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竟然還將希寄託在一隻鳥上?甚至還爲此到憾?姜梨搖了搖頭,大約是做扇墜做的太用心,以至於都有些腦子不清楚。
“你來了。”正想著,聽得前面有人說話。姜梨循聲看去,姬蘅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正在小藍的馬頭。小藍乖順的任他著,只是姜梨懷疑是自己的錯覺,小藍好似在瑟瑟發抖?
懷疑的看著姬蘅,姬蘅莫不是在人後折磨小藍了?還是當初本就是眼花看錯了,這本不是什麼汗寶馬,就是一匹膽小怕事的普通馬駒而已。
姬蘅完了馬頭,掏出手絹仔細拭乾淨手,把帕子遞給文紀,走到姜梨跟前。
“國公爺。”
“你又有什麼事?”他問。
姜梨讓白雪將小盒子掏出來,遞給姬蘅,道:“之前我看到了一塊很漂亮的玉石,覺得適合用來做扇墜。國公爺的金摺扇很漂亮,覺得或許可以添一點扇墜。就做了這個,還希不要嫌棄。”笑瞇瞇的看向姬蘅。
文紀和趙軻木頭人一般的立在姬蘅的後,便是此刻心有什麼想法,面上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姬蘅接過盒子,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又合上。遞給文紀,文紀收好,姬蘅又看向姜梨,道:“多謝,所以你又有什麼事?”
姜梨泄氣。姬蘅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就來找姬蘅,姬蘅就爲收拾爛攤子的人一般。以至於之前在心裡想好的,要如何順水推舟的請求都說不出來了。
垂頭喪氣的看向姬蘅,姬蘅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角微翹,好像在笑。
姜梨心中一個激靈,道:“我的確是有事想求國公爺幫忙。”
“好,”姬蘅懶洋洋道:“說罷。”
姜梨強忍著心的赧然,故作平靜的道:“永寧公主懷孕的事已經傳的燕京城都沸沸揚揚了。我猜李顯也猜到了永寧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李家的事實,接下來李顯定然會想法子讓永寧公主不小心‘胎’。”
姬蘅道:“那又如何?”
“若是真讓永寧自己‘不小心’胎,這件事就沒什麼好解決的了。我想,也許永寧公主得知自己胎的真相,是李家蓄謀之事,此事或許就不會善了。以永寧公主的,定然會不死不休,狠狠報復李家。”
“我想來想去,李家能有什麼令人報復的,也就是李顯那不同於旁人的,令人作嘔的癖好了。”
“李顯的癖好被傳出去,李家就要爲天大的笑話。李家也不是忍讓之人,縱然李仲南再如何依附王,也不會善罷甘休,必然要把永寧公主懷孕的真相說出來的。”
姬蘅:“所以?”
“所以,當然是要找到孩子真正的父親了。沈玉容一直躲在人後,這回,也該站出來了。”
“所以,你想用一隻扇墜,換這一場好戲制勝的關鍵?”姬蘅笑道:“你也真是太會做生意了,阿貍。”
姜梨被他的“阿貍”喚的一怔,姬蘅的聲音本就清醇人,如酒令人沉醉,當他溫你名字的時候,在平淡的名字,也變得活生香。
姜梨回過神來,眼眸一彎,笑道:“那國公爺肯不肯做這筆生意?”
“好啊。”姬蘅答應的極爲爽快,他瞧著姜梨,笑意人,“我答應你。”
------題外話------
有沒有人覺得,“你又有什麼事”這句話超寵溺超蘇的!
一針在手,治病救人,贈醫施藥,貪財好色見利忘義,人稱鬼醫;重生歸來誓要報仇,腹黑手恨,護短記仇,小心眼,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同一個人,人前人後兩張臉,救人反被人惦記上了,未經同意就被選為妃;鬥智斗勇鬥天斗地,鬥出一個錦繡人生,鬥出一個獨寵蜜愛。
現代玄靈家族繼承人穿越成了國公府的廢柴嫡女。文不擅,相貌醜,京中人人恥笑!就連府中二房小妾,都屢屢痛下殺手,妄圖奪她一切!也好!她左手靈煙惑人心,右手巨蟒震天地!……一手玄靈術玩的出神入化,活死人肉白骨,勾人心,攝魂魄!隻是……她可沒勾那位反派攝政王的魂啊,這個狗男人,怎麼天天纏著她不放?
施家二小姐出嫁一載,以七出之罪被夫家休妻,被婆婆請出家門。 無子;不事舅姑;口舌;妒忌。 娘家一席軟轎把她帶回。 她住回了自己曾經的閨房。 夜裏,她的噩夢又至。 那人大喇喇的端坐在她閨房裏,冷笑睨她。 好妹妹,出嫁一年,連自己娘家都忘了,真是好一個媳婦。 她跪在他身前,眼眶皆紅。 他道:“不是想要活着麼?來求我?” “你只許對我笑,對我體貼,對我賣弄,對我用十分心計,藉由我拿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