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閑事!”寧易冷漠地吐出四個字,轉就走。
李毓笑了笑,沒有再跟上去討嫌,看著寧易背影的目帶著幾分深思。
過了幾日,狐夭來向賀林晚稟報,范允那邊還是蹤跡全無。朝廷派出了大量人馬,甚至連驍騎營都驚了,還是毫無線索,范允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那枚圣門令呢?”賀林晚問。
“屬下收起來了,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奇怪的是圣門那邊這些時日毫無靜,沒有傳出要找回圣門令的靜。”狐夭一臉費解,“真不知道那位圣主到底是怎麼想的。”
賀林晚也猜不那位圣主的行事,既然如此,就干脆不猜了。
狐夭離開之后不久,趙青青那邊突然派了茶樓的婆子過來,請賀林晚去仙客來茶樓見面。賀林晚見那婆子語氣不急不緩的,以為不是什麼要事,所以也沒怎麼著急,一邊吩咐人去備車,一邊稍稍收拾了一下。
不想,到了仙客來茶樓見到趙青青,卻看到了一雙疲憊焦慮的眼睛。
賀林晚愣了愣,關上房門快步上前,“出什麼事了?”
趙青青看著賀林晚出苦笑,眼睛有些泛紅,“趙穎川那個蠢貨,他走了。”
賀林晚一驚,“走了?走去哪里了?”
趙青青似乎不想開口說話,只是疲憊地將拿在手里的信遞給了賀林晚,然后走到窗邊的桌前坐下,盯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發怔。
賀林晚連忙接過信立即看了起來,發現這是趙穎川寫給趙青青的信。信上說他覺得已經好了許多,不想頂著那樣的臉留在京城,想找個安靜蔽的地方休養一陣。還讓趙青青不要擔心他,南蓉姑姑會跟他一起離開,繼續幫他解蠱。
賀林晚看到南蓉也跟趙穎川一起離開的時候,稍微松了一口氣。這封信很簡短,只是代了一下自己的去向,沒有半句廢話,賀林晚一目十行的速度,兩息就看完了。怕了什麼,還看了兩遍。
賀林晚收好信后,走到趙青青對面坐下,安道:“你上次跟我說趙哥哥已經能行自如了,武功也恢復了三四,自保不問題。加上還有南蓉姑姑在旁,蠱也能得到控制。短時間之,應該不會有事。”
趙青青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沒有因為賀林晚的安而變得輕松,“我擔心的不是他的目前的,我擔心的是他可能有事瞞著我,這件事還很危險。他說是因為自己的臉,所以才不想留在京城,可是我哥哥從來就不是一個在意容貌的人。何況,因為我在京城,這些年他就算有事需要長時間離開,也會每隔一陣子就回京待上一陣,他怕自己不在,我會被本家的人欺負。可是這封信上,什麼時候回來他一句都沒提,仿佛……仿佛這一走就再不打算回來了一般。”
賀林晚對趙穎川的了解自然不及趙青青,聽了的判斷,也不由得憂心了起來,但還是安趙青青說:“我們多派些人手去找他。趙大哥武功好,不好找,但是南蓉姑姑跟在他邊,我們只要找到了南蓉姑姑,就能找到他了。”
“好。”趙青青聞言,表終于放松了些,握了賀林晚的手,“恐怕要向你借些人手了。我的人,我怕趙穎川走的時候有過代,他們會向我瞞他的行蹤。”
賀林晚反握住趙青青的手,發現的手很涼,便握著了,“放心好了,我有追蹤功夫很厲害的人手,有他們出馬,一定很快就能把趙哥哥找回來,到時候趙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罵他一頓才行!”
趙青青聞言終于出了一個笑容,“嗯,聽你的。我不要罵他,我還要揍他一頓出氣。”
賀林晚安好趙青青,回去之后就把狐夭又找了回來,將趙穎川的事代給了。賀林晚記得暗麟中是有專門負責追蹤的人的,雖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占用李毓太多的人手,但是趙穎川不一樣。
狐夭二話沒說就應下了, 還打包票說,就算找不到趙穎川,也一定可以找到南蓉。
可惜,狐夭很快就被打臉了。直到過完這個年,暗麟的人都沒有找到趙穎川和南蓉。
大年初一這日,魏氏帶賀林晚去保安寺上香。
賀林晚原本是沒有心思在這個時候去寺里的,不信神佛,遇事寧愿相信自己。不過前日賀林晚收到了李毓讓狐夭捎來的口信,讓這幾日有空出門一趟,到時候他會想辦法來找,有事相商。
魏氏也很多年沒有在大年初一去寺里進香了。
有的府里有大年初一去寺里燒頭香的規矩,大周朝時興的燒頭香并不是大年初一寺里的第一炷香,而是指年初一午時正到未時正這段時間上的香。因為大年初一還有外命婦進宮給皇后請安的規矩,所以有些婦人往往剛從寺里燒完了頭香,就群結隊地趕往宮門口,從保安寺到皇宮的這一路,車馬不絕。
今年中宮一早傳下旨意,因淳公主年后就要出嫁,諸事繁雜,皇后年初一只召見命婦和宗室的人,免除外命婦宮請安的規矩。魏氏便與娘家大嫂許氏相約一起去寺里上香。
魏氏和許氏也不求燒頭香,兩人想必只是想要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說會兒話,所以沒有趕在半夜里出發去保安寺,賀林晚跟著魏氏出門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
魏氏和許氏約好在城門外頭,然后一起去寺里。許氏們是先到的,魏氏和賀林晚出現在城門口的時候,許氏和許氏的兒媳林氏已經在那里等了一小會兒了。
賀林晚跟著魏氏下了馬車,去給許氏和林氏見禮拜年。
這是范家出事之后賀林晚第一次見到魏家人,許氏的神看著還好,看到魏氏和賀林晚依舊笑容爽朗,在賀林晚拜了年之后還親自往手腕上戴了一對赤金如意鐲,說是祝愿今年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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