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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們竟走到了萬壽宮。
萬壽宮是老太后曾經住過的宮殿,老太后仙逝之后,這里便空置了下來,經過上次的整修,萬壽宮竟是這附近幾座宮殿中最新的。
皇后在萬壽宮門前止住步子,看著萬壽宮的宮門,悵然地說:“當年,在萬壽宮,老太后告訴我,決定立我為后,這樣才能護住王家。其實以老太后的為人,我若是說不愿,也不會強迫我半分,可我沒有對說不。老太后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覺得對不住我。其實哪里有對不住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不怪任何人。”
沈嬤嬤見皇后竟然在賀林晚面前說起了這些,連忙上前來輕聲提醒,“娘娘。”
皇后卻擺了擺手,“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沒什麼不可說的。”
皇后看向賀林晚,問,“所以,你選好了嗎?”
賀林晚沖著皇后一笑,雖然沒說話,皇后卻已經明白了的意思。
“也好。”皇后看了賀林晚片刻,也是一笑。
“娘娘,要去萬壽宮看看嗎?”沈嬤嬤問。
賀林晚往萬壽宮看了一眼,倒是一直想進去看看的,可惜沒有機會。
“把門打開。”皇后說完,看向賀林晚,“老太后若是還在,應該會很喜歡你。”
沈嬤嬤帶人上前,將萬壽宮的宮門打開,上竟隨帶著萬壽宮的宮門鑰匙。
賀林晚扶著皇后走進萬壽宮。
萬壽宮里一個人也沒有,十分清冷,但是能看得出來是有好好打理過,院子里一草一木都顯得生機。
皇后帶著賀林晚走進了主殿,殿中正北方位有一個供桌,供桌后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上畫著一個滿頭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老太太面微黑,笑起來時瞇著眼,還著牙花子,看著十分樸實,與高門大戶所崇尚的端莊優雅毫不相干,若不是頭上帶著太后的冠,很難讓人將與太后之尊聯系到一起。
皇后仰頭笑看了一會兒那副畫像,轉頭問賀林晚,“你瞧瞧這畫像,有沒有覺得眼?”
賀林晚有些意外,按理應該是沒有見過老太后的,為何皇后會覺得會看著眼?
皇后走上前,朝招了招手,“你上前一些,再仔細看看。”
賀林晚依言上前,仔細打量著那幅畫,看著看著居然真的找到了一悉,不過這悉并不是來自畫上的人,而是這幅畫的畫技。
皇后笑問:“看出來什麼沒有?”
賀林晚沉默了一瞬,“這幅畫,莫非是出自晉王世子之手?”
皇后看了一眼,“是啊,這幅畫是老太后九十歲壽辰之時,晉王世子送給的壽禮,那時晉王世子才九歲。太后生前最喜歡這幅畫,曾代過,等離世后,就把此畫常年掛在壽仙宮中,好供孫兒們祭拜。”
賀林晚看了一眼這幅畫,卻發現畫被保存得很好,不像是常年掛在外頭的樣子。
皇后笑了笑,看著畫像道:“大行皇帝不喜歡這幅畫,覺得它不夠莊嚴,沒有皇家氣度,讓人換了宮中畫師為太后畫的那幅。而這幅畫,被我收了起來,前兩日才又重新找出來的。”
賀林晚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幅畫看了一會兒。
沈嬤嬤將三炷香遞給了皇后,皇后接過,在燭臺上點燃,然后跪在了香案前的團上。
皇后舉著手中的香,閉了一會兒眼睛,微,似乎在心里念著什麼,睜開眼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皇后起好香之后,對賀林晚道:“你也給老太后磕幾個頭吧,好保佑你順心如意。”
賀林晚接過沈嬤嬤遞過來的香,學著皇后的樣子點燃,跪在團上給老太后磕頭。
賀林晚沉默著磕完了頭,覺得自己在李家的祖宗面前應該是得不到什麼保佑的,但是在起的時候,還是默念道:請您保佑李毓。
賀林晚起,將香在了香爐中。
當那三炷香剛香爐,原本好端端地掛在墻上的畫像竟然掉落了下來,砸在了香案上,將香爐里的香火都砸倒了。
賀林晚差點被那幅畫像砸個正著, 好在反應快,連忙后退了一步。
見那畫像到了正燃著的香,怕畫像被毀壞,又連忙上前,將畫像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沾到的香灰,仔細檢查了一遍,好在畫像并沒有被燒壞。
皇后與沈嬤嬤也嚇了一跳。
沈嬤嬤:“怎麼掉了呢?”
皇后也連忙過來,拿過賀林晚你手里的畫像仔細看了看,發現還是好的,松了一口氣。
賀林晚連忙低頭道:“娘娘恕罪。”
皇后無奈地道:“你不過是上個香罷了,有什麼罪可恕的?”
賀林晚看著皇后手中的畫像,卻想著,是不是老太后在天有靈,不滿意,才會如此暗示。
原本是不信鬼神的,可是自的況……
皇后似乎看出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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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卻是道:“我猜,老太后應該是很喜歡你,所以才讓畫像掉落。”
賀林晚愣了愣。
皇后笑道:“晉王世子時曾對老太后許諾,等他長大后家立業,便將老太后接去供養。太后當時聽了,高興極了,說以后要幫他相看媳婦,挑一個合自己眼緣的。”
皇后低頭將畫像卷好,挲了一會兒,遞到了賀林晚手中,鄭重地說:“自己最喜歡的孩子的供奉,是老太后臨終前的心愿。這畫像,本宮就給你了。”
賀林晚驚訝地看了皇后一眼,看清楚了皇后眼中的認真和期許,低下頭接過了那幅畫像。
“是,娘娘。我與晉王世子會好好供奉老祖宗的。”
皇后先了點頭,“天晚了,回去吧。”
賀林晚跟著皇后從萬壽宮出來,回了栩宮。
沈嬤嬤將賀林晚你帶到了栩宮中與主殿離得最近的一座偏殿,“賀姑娘今日就在這里歇著吧,外頭會有人值守,你可以喚們進去伺候。”
賀林晚笑著頷首,“多謝嬤嬤。”
沈嬤嬤笑了笑,轉離開了。
賀林晚拒絕了宮人的伺候,只帶了春曉回屋。
坐在榻上,賀林晚低頭看著手中的畫卷,陷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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