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已經秋了,但天氣依舊存留著秋老虎,還是十分的熱,不過夜小風一吹,倒是格外的涼爽,士兵熬過了炎炎夏日,連月的征戰讓他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裡。
士兵也是人,即便是經百戰的悍卒,在上戰場時,終歸是有些提心吊膽,他們都在擔心自己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不過他們比一般的士兵好些,起碼上了戰場能夠快速的調整心態,激發自己的。
韓信正坐在帥帳上,面有些凝重,看著眼前的沙盤,韓信無可奈何的了眉心,顯然有些棘手。
帳中的諸將皆是位列左右,鍾會像是擔任瞭解說員的角,言道:“彭城城高十二丈,外牆乃是用塊巖所造,防火防水,牆是用夯土所造,想要利用投石車破牆,不太可能,城牆上的兵卒充裕,更是有重弩!輕弩!弓箭等遠程殺傷武,拋除輕弩和弓箭,是重弩都有數千架!城下又有護城河,水中有倒刺,之必死,這還不算上攻常用的雷石和滾木、金、火油!”
鍾會每說一分,低下武將的眉頭就鎖一份,先是這重弩的數量,實在是太龐大了,龐大的讓人頭皮發麻,而輕弩雖然沒有重弩的殺傷力大,但程比重弩多了百米,更不用說生化武金了,這玩意要是沾染上了,基本上活不了。
下面坐著的吳漢端起桌子上的茶盞,正道:“強攻恐怕不行啊,要攻城,非二倍兵力不能爲之,且先不說彭城到底有多兵馬,真要打起來,以我軍手中的三十萬兵馬,怕是無濟於事啊!”
韓信此刻也有些發愁,項羽防的太厲害了,直接否定了水攻和強攻的可能,眼下兩軍就這樣耗著,項羽也不進攻,反倒讓韓擒虎和曹兩人麾下的兵馬一路長驅直,攻彭城腹地,這讓韓信有些懷疑……
“呵呵……這項羽是在下一步大旗啊!”韓信咬著牙關,無可奈何道。
“將軍這是何意啊……!”兩邊的士兵面皆是一愣,似乎不明白韓信的意思。
韓信長吐一口濁氣,指著地圖道:“項羽想要讓兩位將軍孤軍深,然後切斷糧草,這四十萬兵馬糧草的消耗,不過半月定然難以堅持”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鄧禹看了一眼地圖,隨後道:“項羽手中有三十多萬兵馬,完全可以兵分三路,一路守彭城,兩路攻打倉和餘城,此二城被項羽拿下,韓擒虎和曹二位將軍每天十天半個月難以突圍,在這戰線拉的過長,供給線會到威脅啊”
“如若真是這樣,大將軍您佈下的策略豈不是要泡湯了!”蒙面有些難堪,似乎覺得先前的心白費了,十分不值當啊。
“也並不是毫無用!”爲趙國降將的馬援終於開口了,馬援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被某個原因給刺激了,馬援也要展現出他應有的才華。
至於是什麼原因,除了袁崇煥以降將的份封候拜將還能是什麼。
“哦!”蒙似乎覺到什麼,雙手環抱於膛前,對於馬援的話稍稍有些牴的緒,畢竟本國將領,普遍都看不起降將。
這並不是蒙或者其他將領特意針對他們,而是整個歷史,對於沒有功勳的降將都有一定的偏見。
打個比方吧,就比如在三國時期的徐晃和張遼,他們二人皆是曹手中的降將,在沒有功勳前,被許褚、夏侯淵等人瞧不起,在他們立下功勳後,這才消除對他們的敵意。
當然降將還有一個好,就是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不會刻意的引發矛盾,即便是立下了赫赫戰功,也不會生出驕傲和不滿。
當然凡事也有例外和極端,呂布又是一個例子,凡事也不能一片蓋全。
眼下袁崇煥以降將的份立下了戰功,底下的武將,多收起了原先的輕蔑和不屑,就連吳起也開始認同袁崇煥。
要不然吳起也不會眼的看著楊林突圍殺向袁崇煥軍,而不如山,因爲吳起已經知曉了袁崇煥的能力。
韓信似乎也對馬援提出的建議到興趣,著鬍鬚,對著馬援笑呵呵道:“馬將軍!有什麼話直接說”
馬援拱手施禮,指著地圖道:“韓擒虎將軍的東路兵馬,雖然糧道並不安全,但我軍也沒必要在倉死磕,吳起將軍剛剛拿下了隋地,我們完全可以從隋地運糧到呂城,讓韓擒虎將軍以此爲據點,以此向彭城近,實施圍困彭城之計!”
韓信聽得馬援之眼,暗自點了點頭,也覺得馬援言之有理,吳起眼前更是一亮,馬援剛剛也想到的計策吳起也有了眉頭,吳起上下掃了一眼馬援,半晌道:“馬援將軍!”
“吳起將軍,有何指教!”馬援對著吳起拱了拱手,但卻並不畏懼。
“是這樣的!我軍中的冉閔將軍,如今調大王麾下的正軍中,了一個副將,不知道馬援將軍願不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吳起雙手叉,放於小腹,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嗯!”衆人皆是一愣,似乎不解吳起爲何這樣做,韓信卻是淡漠一笑,看著吳起道:“吳將軍!現在挖人可不是時候啊!”
吳起卻是並不急於回答韓信,笑瞇瞇的看向馬援道:“馬將軍意下如何!”
馬援猶豫再三,半晌道:“多謝吳起將軍,但某此次想擔任西路運糧一職!”
“哦!”這會到吳起錯愕了,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馬援,不曉得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衆所周知,押送糧草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罪大於功,你要是將糧草平平安安的押送到指定地點倒還好,要是逾期或者焚燬和損失,重則殺頭,輕則五十大板啊。
而且運糧還是一個高危職業,是敵軍的目標之一,幾乎沒有人願意總攬這份差事。
韓信面有些頗爲震撼,以爲這馬援想不開,當下道:“馬將軍!西路………”
“項軍想要打贏此戰,必要要切斷糧草,而這也是我軍贏得戰機的必要,末將願意立下軍令狀,必保西路大軍,不糧草影響!”馬援拱手施禮,言辭中滿是堅毅之。
韓信和吳起二人對視一眼,他們似乎像是發現了寶藏男孩一樣,上下掃了一眼馬援,最終韓信清了清嗓子道:“既然馬援將軍願意立下軍令狀,本將也就不阻攔了,有什麼要求,馬援將軍儘管提!“
“多謝將軍,我需要兩萬銳步兵,五千騎,還需要二位副將!”馬援拱手嚴肅道。
“哦!”韓信若有所思,隨即道:“不知道哪位將軍願意給馬援將軍當副將!”
一時間整個帳啞然無音,顯然帳還有許多人瞧不起馬援降將的份。
一直沒有開口的馮異當下戰了出來,對著馬援道:“如若馬援將軍不嫌棄,本將如何!”
“這………!”此言一出,衆人皆是一陣錯愕,馮異什麼人啊,論資歷比吳起還老,乃是韓毅的從龍之臣啊,這些年更是南征北戰。韓信接手的四城防,皆是馮異在零基礎的況下搞出來的,他更是陣斬殺宋金剛、戰敗方臘、劉裕,說死田忌,殺重耳的狠人等戰績。
除了前面的宋金剛沒有什麼實力,後面的四人那個是好對付的,就這麼說吧,要不是馮異低調,沒有參與滅國之戰,連公孫衍都要靠邊站。
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給人當副將,還是給一個降將當副將,由不得他們不驚愕啊。
馬援卻是有些寵若驚道:”馮異將軍!這使不得!”
“無妨!既是爲大王分憂,我當你副將又有何不可,更何況本將也想試試能不能摘掉備選二字,正式進十二候啊!”馮異樂呵呵的一笑,但衆人也是付之一笑,他們都知道,馮異這是寬馬援,讓他不要太過在意,至於那十二候,馮異怕是說著玩的。
“如此那某家就託大了!如若有得罪之,還馮候海涵!”馬援對馮異拱手施禮。
馮異卻是笑著不說話,算是了這一禮,讓馬援覺安心。
“還有哪位將軍願意助馬援將軍一臂之力的!”有了馮異的支持,韓信倒也不難做,趁熱打鐵,看向四周,看看有沒有自願的。
“既然如此!小將斗膽,擔任馬援將軍副將了!”一直站著大帳邊緣的牙將鄧遐,踏著沉重的步伐,大步向前,對衆人行禮。
“笑話!這軍中還不到你一個小將出頭!退下!”鍾會掃了一眼鄧遐,眼中滿是嘲諷的意味,似乎在告訴鄧遐,莫要自不量力。
鄧遐卻是面不改,對著上臺的韓信拱手道:“英雄不問出,我鄧遐自信,可擔任馬援將軍副將一職,如若不行,可斬我頭!”
“哦!小娃娃,好的的口氣啊!”隨軍征戰的暴鳶扯著嗓子,似乎對鄧遐有些不屑。
韓信此刻手抓著竹簡,注視著鄧遐,若有所思,而站著韓冥後的鄧嶽面有些焦急,當下怒斥道:”遐兒,莫要胡鬧!速速退下!”
鄧遐卻充耳不聞,已經看向韓信,似乎在等待著自己的答覆。
韓信撇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韓冥,在看向鄧遐,半響道:“小將軍!這是打仗!不是胡鬧啊!”
“將軍如若不信,單憑試探”鄧遐面淡漠道。
“臭未乾的臭小子,我先來試試你!”暴鳶猛然拔出懷中的青銅劍,大步向著鄧遐走去。
鄧遐看了一眼暴鳶,他認得他,暴鳶,韓毅的從龍將令,參與過滅鄭之戰、三晉之戰、滅魏之戰,乃是名副其實的老將,看他的年歲,大約四五十歲左右。
畢竟暴鳶跟隨韓毅的時候,就已經二十多歲了,這數十年一過,他也不在年輕了。
看著暴鳶的暴脾氣,韓信也不好阻攔,一來彼此也是老人,皆是要給些面子,二來是試探一下鄧遐。
暴鳶手中的寶劍劃分三路,一招仙人指路直刺鄧遐咽,鄧遐卻是面不懼,面淡漠的盯著暴鳶,猛然一個健步,竄了上來,一記刀掌打中暴鳶的手肘,隨後一招反手,直接卸掉了暴鳶手中的兵刃,一切都是水到渠,沒有毫的猶豫。
暴鳶在反應過來的時候,鄧遐手拿著的寶劍,已經抵著暴鳶的咽了。
“好!當真英雄出年啊!”韓信拍掌好,漫步上前,將暴鳶扶了起來,而鄧遐也不敢託大,對著暴鳶奉劍告罪道:“將軍!得罪了!”
暴鳶在韓信的攙扶下收起來自己的寶劍,雖然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但暴鳶還不至於和一個小輩過不去,慨良多道:“我等終究是老了!這天下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末將不知深淺,還暴鳶將軍莫怪”鄧遐急忙賠罪。
“罷了!”暴鳶也不在計較這些,坐會自己的位置上,衆人也沒有嘲諷暴鳶,畢竟他不以武力出衆,在者他也老了,武力自然是不比從前了。
暴鳶眼看著衆人看了過來,嘆息一口長氣道:“不服老不行了!此戰打完!吾也可告老還鄉,安晚年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老將軍莫要急著告老啊………!”
衆人打著哈哈,算是給暴鳶寬,其實他們也知道,隨著公孫衍的告老,一些諸如霍去病、韓冥、薛仁貴這些人年輕人冒頭,他們也即將急流勇退了。
韓信看著一眼朝氣蓬的鄧遐,終歸是嘆息一口長期道:“既然如此!你便爲馬援將軍副將吧!”
“多謝大將軍!”鄧遐拱手便是叩拜,算是正式接下了這將令。
而馬援也不在耽擱,快馬加鞭,運送百車糧食向曹軍中運送。
而項羽此刻正在彭城,看著眼前的地圖,當下詢問道:“昭拿下倉了嗎”
“啓稟大王!倉已經到手了!”鍾離昧如實將況說了出來,項羽暗自點了點頭,隨即道:“告訴薛舉父子,沿路埋伏曹糧道,務必不能讓一粒糧食流境!”
“諾!”
代完這些,項羽了自己的脖子,怒喝道:“霸騎準備,隨孤夜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