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同手同腳……陸遲是徹底定在那裡。
他張得深呼吸,決定不理。
等陸遲的影消失在教學樓這邊,唐茵終於止不住大笑,清爽笑聲讓廁所裡的那男生愣是不敢出來。
對於他說的二中那事,估計他在裡面聽到了什麼。
恰好有個男生從教室那邊過來,唐茵招招手,“進去看看,裡面哪個坑有人。”
男生不著頭腦,卻還是聽話地進去。
唐茵抬抬下。
不消片刻,男生跑出來,驚慌道:“茵姐,裡面就一個猥瑣男在那轉,看見我還用那種眼神看我!”
“哪種?”
“就是那種眼神啊!”
唐茵深吸口氣,止住自己想人的想法,怪異地看他一眼,“謝了。”
幾分鐘後,等在外面的男生遲遲聽不到靜,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地走過去。
還沒等他上門,唐茵就自然地走了出來。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的樣子。男生心想。
等唐茵離開,他立刻推門進去,看到歪在那邊的猥瑣男,細碎的哀嚎聲,再看那一張不忍直視的臉。
嘉水一姐,果然不同凡響。
剛考完的宿舍樓彌漫著尖聲。
天已黑,不人浪完了才回來,慢慢地往教學樓搬書,高三書多,靜大得很。
蘇可西甩手,掏出一袋面:“二中那群人也就這點出息,你咋沒把他按在廁所裡,便宜他了,說話怎麼那麼噁心。”
沒想到學校裡竟然還有和二中勾搭在一起的人。
“暑假過得太舒心了。”唐茵慢條斯理道,扯開了一袋薯片。
邊吃邊瞇著眼把陸遲的事說給聽。
尤其是他那麼大的反應。
私立學校宿舍條件總是會好上那麼點,也還算完,兩人同宿舍,前後床。宿舍裡每個人都有單獨的櫃子。
蘇可西繃著臉,“你他媽是不是想把我笑死,好繼承我的面?”
“就你那臉?”
“滾,把我的薯片還給我。”
蘇可西一把拽下面,大一聲撲上去。頂著黏兮兮的臉,吧唧一口親了上去,順手又將面糊了上去。
搶過薯片,“按照你的說法,我推斷他是純小狼狗,你撥撥就了。”
對於唐茵突然對一個男生這麼興趣,蘇可西還是驚奇的。家姑娘清心寡這麼十幾年,居然一見鍾了。
來得真快啊。
“哎,馬上周圍又只剩我一個單狗了。”蘇可西慨。
寢室四個人,倆學霸倆學渣,一個學霸高二就和班上一好學生曖昧來曖昧去,暑假終於好上了,甜甜膩死人。另一個學渣竟然對學弟下黑手,級。
原本還有唐茵和共患難,現在是孤家寡人了。
蘇可西扭頭認真地問:“茵茵你是認真的嗎?如果只是一時興趣還是不要人了,對方是好學生。”
也許人家只想考上好大學。
唐茵與對視,“認真。第一眼見到他,我就躁了。”
再想起今天手下可及的,,還真有點後悔。
星期一,明,學校固定升旗儀式的日子。
早自習剛下,班裡人都勾肩搭背去了場。
唐茵想著陸遲,還沒等磨蹭到實驗班門口,後門的鹿野就冒出來嘿嘿笑:“陸遲被教導主任走了。”
點點頭,轉而去場。
嘉水私立是從校門幾十米分了三道叉,往右是高中部,往左是初中部,中間這條道通的則是行政樓兩棟,中間天橋連接。
從天橋下一直往前奔,經過食堂門口的大廣場往左是宿舍樓,往右就是場。
綠的鐵網圍住了場,如同牢獄裡放風的地方。
場填的都是假草,空曠寂寥,此刻站滿了一排排的學生。
從散開的雲層間打下來,一束束線錯,映在橘白相間的校服上,襯得越發明亮。
鮮紅的旗幟飄在空中。
“……同學們,金秋十月,丹桂飄香,在這個秋高氣爽的季節裡,我們迎著初升的太,伴隨著陣陣花香……高三生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有為了家人……”
年級教導主任拿著話筒,唾沫橫飛地手口並用。
場鐵網有個後門,壞了一直沒修,那周圍又種滿了香樟樹,一大片的影,正好給了方便。
後門那邊是二十班班,一路從隊伍最後列慢慢走過去,沿途和認識的妹子們打招呼,路過實驗班的時候,往裡瞅了好幾眼。
陸遲也不在裡面,不然以他的個子,肯定是站後面。他要是在,唐茵覺得自己能第一眼看到他。
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了那個第一眼的意中人這個詞。
佇列中,有幾個生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教導主任這演講稿,是不是用了三年都沒改?”
旁邊一生笑,“也不是,最起碼把高二改了高三,還是有進步的。每次我都懷疑,那個話筒這麼多口水還能用嗎?”
樂呵了幾秒,突然有個生說:“哎,我還記得唐茵當初那一次演講呢,可帥了。”
升旗儀式上前三名流演講已經了模式了。
唐茵高一就佔據第一名,理所當然的第一個演講的就是,可那唯一一次的演講只說了三個字:沒話講。
當時啊,下面的他們都看呆了,教導主任更是哆嗦了半天沒話說,最後還是溫地請歸隊。
後來這種演講就會主跳過,直接到第二名和第三名。每周聽他們一次演講,底下的同學們已經快要瘋了。
尤其是第二名,一個勵志生。他的演講最為與眾不同,關於他是如何從倒數變全校第二的經歷,已經講了有幾十次上下,同級的幾乎可以背出來。
就差懸樑刺鑿壁了。
十四班同學都稀稀疏疏地站著,末尾的蘇可西朝招手,“快過來。”
沒看到陸遲,唐茵有點失。
剛到後面站定,廣播裡就傳出了第二名的聲音。
第二名上學期期末不久拿到了省演講比賽的亞軍,對於學校小小的演講那是不在話下。
底下的學生該幹啥幹啥。
唐茵心正鬱著,聽到上面冠冕堂皇的演講,頭髮,不耐煩道:“屁。”
蘇可西湊過來,“咋了,你放屁了?”
唐茵踢了一腳,“就他那小板,走十米都,沒有拄杖他連山腳都走不上去。”
周圍聽到話的忍俊不。
蘇可西哈哈大笑,“紮心了老鐵。”
演講期間,二十個班級佇列中又出現了。
教導主任心生怒氣,下來巡視。他中年禿頂,一圈稀疏黑髮中間是禿的圓頂,大家親切地給他起了個地中海的外號。
他手中檔卷一筒,一路從1班到13班,嚴厲的聲音不絕於耳,“你的校服呢?校服呢?!站直了,弓著腰,跟個猴兒似的!把校牌擺正!你怎麼不把它倒過來呢?!”
很快到了十四班,教導主任從頭走到尾,敲打的敲打。
“你們兩個——”他最後停在了最後一排的唐茵上,話堵在裡,溫道:“快把校服穿好。蘇可西說你呢,你的校服怎麼黑了一塊?”
蘇可西撇撇,“昨天我跟我爸去挖煤弄的。”
“你怎麼不說你去挖金礦?”
“主任,咱們這沒金礦啊!”
教導主任是被氣走的,周圍的人早已見怪不怪。
他回到旗臺那邊不久,兩個人的演講就結束了,為了不讓慷慨激昂的好學生尷尬,掌聲稀稀拉拉地起來。
話筒再度回歸了教導主任手裡,學生們都百無聊賴地看著他,等著宣佈結束。
唐茵向隔壁看了一圈,微微垂眸,罕見地緒不佳。
蘇可西忍不住說:“要我說,你就沖過去親他一口,讓他負責。不負責,打到他負責。有句話不是說,打是親罵是,不打不親沒有嘛。”
嘿嘿地笑。
唐茵瞅,“這麼喪心病狂的話你是怎麼說的出來的?”
蘇可西高冷道:“哦,有本事你咬我啊。”
“對不起,我不吃屎。”
“滾!”
片刻後,還是蘇可西主湊了過來,“,別說本王不寵倖你,大發慈悲跟你說——你看上面。”
唐茵正百無聊賴地揪著頭髮,聞言抬頭看去。
教導主任的邊上正站著陸遲。
這次是穿著校服,橘白相間,十分亮眼,顯出略微病態的蒼白,配合著頎長偏瘦的材。細碎的黑髮在照下,緻一如昨天見到的那樣。
即使同樣的校服,陸遲都能穿出一種的味道。不過站在上面,他肯定會張得要死吧。
真是讓口舌生津。一遍又一遍,深中其毒。
唐茵過分的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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