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趙昊辭別了岳父大人,乘船順江而下,前往武昌赴湖廣巡陳瑞之約。
雙方在張文明下葬時見過面,當時陳瑞便邀請趙昊,一定要到武昌一晤。
堂堂湖廣巡的面子,趙公子還是要給的。何況陳瑞是福建福州人,他的二公子和三公子,還是趙昊的學生,地地道道的自己人。
五月端午,趙昊一行抵達武昌。遵照他的強烈要求,陳瑞沒有親自出迎,‘只派’武昌知府做代表,在漢門外的碼頭迎候。
隨後陳中丞率湖廣藩、臬、都司長,在黃鶴樓上設宴爲小閣老接風。
宴會終了,陳瑞便請趙昊下榻在自己的巡衙門中,以示通家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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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衙門後花園中,陳夫人陪馬湘蘭賞花閒聊,趙昊和陳瑞則在湖心亭中吃茶說話。
“麟公真是太客氣了。”趙昊一邊用杯蓋輕茶盞,一邊微笑道:“這麼大的排場我可消不起。”
“哎,這話說的,這大明朝還有幾人在公子之上?”陳瑞擺手笑道:“要不是你千叮嚀、萬囑咐,老夫非要到江陵去接你不可。”
“怎麼,你還怕我跑了不?”趙昊不大笑道。
“還真怕。”陳瑞笑道:“聽以玠來信說,河南巡周霽川想跟你單獨一晤,愣是沒找到機會。”
“彼時老封君下葬日期已定,確實無暇一面,實在太對不住週中丞了。”趙昊不好意思的笑道:“已經寫信向他道過歉了。”
“哈哈,咱們兄弟間說話,還用方辭令嗎?”陳瑞拍著趙昊的肩膀大笑道。
以玠是陳瑞的次子陳長祚,凰書院培養出來的第一批進士,授河南泌令。
陳瑞的三子陳長勉,更是在凰書院完整的讀完了三年科學,於去歲中二甲進士,如今在翰林院坐館讀書。
“好吧。”趙昊苦笑著點點頭,擱下茶盞道:“我知道週中丞想要什麼,可我給不了啊。”
大明的兒一直當得很悠閒,尤其是做到督級別。政績已經不重要了,下面只要安安穩穩、不出簍子就行。節省下力來,跟朝中大員們搞好關係纔是正辦,這樣廷推時纔會有人想到你,推薦你。
反而所謂能吏、幹吏,在大明場的語境中,並非什麼褒義詞,因爲它往往跟切、苛刻聯繫在一起,爲這個一團和氣的場所不容。
然而這一切,在張相公掌權後全變了。考法之下,員們沒法再悠閒面、一團和氣。因爲完不任務是要被降職、罷的!
別的任務還好說,最要命的就是稅收,目前至收到九纔算合格,估計過兩年就要漲到十了。
此外還有追繳積年欠稅的任務,完不就沒有晉升的資格。
考覈力之下,上級自然心急火燎催下屬。這種時候學歷資歷就不重要了,能收上稅來的能吏幹吏才吃香。
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攤上河南這種地方,任你州縣有天大的能耐,也一樣完不稅收任務。催太的話,老百姓就會要麼大規模拋荒逃亡,要麼賣爲奴、託庇於宗藩豪勢之家,就更加收不上稅來了。
完不任務的州縣多了,府裡自然完不任務;完不任務的州府多了,省裡自然完不任務。巡可是每年都要進京述職的,被張相公劈頭蓋臉的罵娘,簡直生不如死。
河南巡周鑑將不再被娘日宗的希,寄託在了江南集團和趙昊上。希趙昊能將河南納江南一化區域,或者貸款給當地士紳,讓他們自組開發公司,也搞農場化經營。
似乎只要進了一化,或者搞了農場化,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一樣。
然而趙昊卻對他避而不見,讓周巡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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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給不了呢?”陳瑞神張的沉聲問道。
“別的困難都能克服,但有件事沒法解決,河南的宗室藩王太多了。”趙昊淡淡道:“集團的規矩就是,敬宗室而遠之。絕對不跟他們一個鍋裡掄勺子。”
“呃……”陳瑞聞言一陣錯愕,旋即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公子這是當著和尚罵禿子啊!”
論起宗室多,河南可比不過湖廣。湖廣有整整十系藩王呀!
趙昊這是直接不給他開口的餘地啊。
“哈哈哈,麟公見諒。要不在下怎麼當不了呢,不會說話啊!”趙昊兩手一攤,兩人又大笑起來。
“好吧,我也不能爲難自家兄弟。”笑畢,陳瑞道:“另外一件事,你可得幫幫我。”
“麟公請講。”趙昊點點頭。
“荊州一帶自嘉靖三十九年,長江大洪水以來,連年遭洪災,年年修堤,年年潰決,百姓苦不堪言啊。”陳瑞嘆口氣道:
“老夫萬曆三年上任以來,一直想解決這個問題。經過實地踏勘,又請潘部堂來做高參,想出在三峽建壩阻水,以減緩洪水流速,減輕下游泄洪力之法——說來,就是在三峽擇址建二十座石壩。”
說著他看著趙昊道:“潘部堂說,這個工程給你們做的話,只用一半的花費和時間,卻能竟百年之功。”
“這個老潘,是幫我們拉工程啊,還是坑我們呀?”趙昊苦笑著點點頭道:“,這是解一方疾苦的事,這個活我接了。”
他敢不接嗎?荊州可是張相公的老家……
當然若非如此,陳巡也不會這麼上心。
此外,趙昊雖然沒同意將湖廣納江南一化,但主提出可以把湖廣吸收進江南經互會中。
如果排除藩王宗室的因素,湖廣的經濟稟賦其實是極好的。湖廣、天下足嘛。而且水網佈,有長江直通江南。在趙昊的規劃中,整個長江沿線,早晚是要連一片的。
雖然現在因爲客觀原因,集團不敢在湖廣投資,但宗藩問題總要有解決的一天,先加強商貿上的往來,也可以日後一化打下堅實基礎。
在聽趙公子解釋了,經互會員可以到集團給予一化地區的所有優惠,其中就包括他最關心的主糧保護價收購。陳巡登時大喜過。
其實他想讓湖廣加江南一化,有層很重要的現實力,就是隨著江南地區糧食實現自給自足,甚至可以供應閩粵山東沿海地區了,讓湖廣十分的被。
地廣人稀、土地沃而又溫和溼潤的湖廣地區,一直是天下糧倉的存在。憑藉便捷的水運,七外銷商品糧都供應了富甲天下但長期缺糧的江南地區。
也正是有了湖廣保障口糧和稅糧,江南地區的地主才能放心棄糧田而植棉桑。百姓也才能離開土地,專以棉紡、織爲業。所以江南湖廣一直以來各取所需、相輔相,形一種穩定的供需結構。
現在江南非但糧食不需要進口,甚至可以跟湖廣搶生意了。湖廣的糧價自然一挫再挫,還要積極推行一條鞭法,更讓糧價雪上加霜。
湖廣的宦地主們,主要收就靠商品糧,自然愁雲慘淡,求爺爺告請巡大人跟張相公或者小閣老求求,看看能不能讓江南集團繼續收購他們的糧食?
現在趙昊幫陳巡去了塊大心病,他對本省方方面面也有代了,往後推行一條鞭法的阻力自然會小很多。
封疆大吏要的不就是個面面完任期?陳瑞對趙昊激不盡,盛挽留他在湖廣多住了幾天,又把趙昊送到了省界,才依依不捨的與他作別。
趙昊船剛出湖廣,又被江西巡徐竹攔下了,熱邀請他到南昌做客。徐中丞是常人,地道的江南幫,趙昊只能一碗水端平,也給他個滿足心願的機會。
徐竹的要求跟陳瑞差不多,也是希能讓江西加江南一化。
其實江西在本朝,原本跟江南的狀況相仿,文教昌盛、經濟發達,人多地,導致人們更多的從事工商業,尤其是陶瓷產業世界第一,綢、藥材等行業很紅火。
在很長一段時期,江西並不遜於江南多。然而自進大航海時代以來,一切都變了。江南乃至東南沿海一帶,藉助海上貿易優勢開始迅速崛起。江西因爲深陸,加上沉重的宗藩負擔,朝廷對景德鎮的桎梏,讓他們無法與江南東南競爭,差距越來越大。
就連最強勢的景德鎮陶瓷,也在與沿海州縣燒製的外銷瓷競爭中敗下陣來。雖然後者質量比不了景德鎮,但實在太便宜了。
而且他們以高薪瘋狂挖人,景德鎮的瓷工大量流失,況就更雪上加霜了。
原先江西的瓷商們還想盡辦法跟他們鬥,後來發現本就不是對手。打不過,那就只有加他們一條路了……
可惜江西藩王也不,而且把從南昌到九江,還有整個鄱湖都佔了——贛南是山區,所以江西就這點兒華之地,上頭全都趴滿了宗室吸。
所以趙昊也只能十然拒,僅讓他們加經互會,大家加強經貿上的往來,儘量統一市場,把江西編產業鏈再說……
唉,總之宗藩不除,湖廣、江西就永無出頭之日。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河南、陝西、四川、山東和山西。
這個大明沒有藩王的地方,除了已經一化的兩直、浙江、福建、廣州外,就只剩廣西、雲南、貴州這些連藩王都不願去的西南邊陲之地了……
所以三大集團在國的擴張已經到了極限,趙昊就是再有錢,也不敢往宗藩七省這些無底裡投。
宗室之害,可見一斑。宗室不除,大明無!
ps.謝大家的關心,休息兩天果然眼睛好多了。但爲了能徹底痊癒,這幾天還是要節省用眼。這一章是用語音輸後修改的。實踐證明,這法子不行……
今天就先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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