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笑一聲說:“是和小靜沒關系,有關的只是我一個。”
“你快走吧,盡早離開臨海!”許佩文深呼吸道:“我會給你錢,永遠也不要出現在臨海。”
“我不走。”夏侯延將車停在路邊偏頭看向說:“就算我想走也走不掉了,莫念的人已經將臨海的出口都堵好了,就算我想走現在也來不及了。”
許佩文這回是真皺眉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莫念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沉聲說:“想別的方法離開臨海,總之你必須要離開!”
“不離開又如何?當年在莫名山夫婦車子裡手的人是我,殺死莫振海的人還是我,你怕什麼?”夏侯延看著笑道:“難道你還害怕,我最後反將你一軍嗎?!我對你是什麼,你不清楚嗎?”
他怎麼舍得?!
許佩文凝眉道:“總之你不能留在臨海,若是讓莫念知道你的存在,你的結果不會好!”
“你現在是在擔心我?”夏侯延一點不著急,他看著笑的愉悅:“我這輩子最大的願,就是能讓你多看我一眼。哪怕是為你死,也在所不惜。”
他不是不想走,是他現在真的走不掉了。
這幾天為了躲莫念的人,他東躲西藏滿狼狽,可臨海總歸就這麼大,他們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莫名山夫婦的死,莫振海的死都是他做的,他不後悔!
能幫報仇,也是他活著的唯一樂趣!
他看著許佩文一字一句道:“你放心吧,他們是不會從我裡知道些什麼的,我不會活著出現在他們面前。莫名東能為你做的事,我夏侯延一樣可以!”
這樣的話從別人裡說出來,許佩文或許不會信,但從夏侯延裡說出來信。
這麼多年,若還不能看這個人對自己的心意,那是太蠢。
自認為是鐵石心腸的人,但這個下午對這個跟隨了多年的男人了惻之心。
人冷漠的語氣說:“你真的很傻,傻到我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你。你以為你是我的朋友嗎?太天真了,難道你就沒看出來,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利用你?我對你沒有毫!”
都說紅禍水,並非所有紅都說如此,但許佩文確實是這樣的。
一直是活的最清醒的那一個,因為看了別人,所以才能在各種關系中遊刃有餘。
也因為想做的事都有別人替去做,所以那日在墓地才能莫念說,這雙手從未沾過任何腥!
正午的很刺眼,夏侯延坐在車裡迎著日笑歎:“我曾經無比希你對我說一句真話,可是真話真的太刺耳也讓我痛心。佩文,你我都不年輕了,我伴你多年,這些年我更像是你的影子,我揣你的所有心思。我能從你的一言一行猜到你要什麼,不要什麼,我了解你比你自己更深。所以你現在的這些話,對我毫無殺傷力,只會讓我更加義無反顧。”
“夏侯延!”也許有一點許佩文真的料錯了。
就如同,當初低估了莫名東對的!不,應該說,這個替怎麼沒有想到,有一天那個男人真的會上!
世人只知道莫名東婚後對百依百順,照顧有加,但他們都不知道,許佩文從一開始,其實只是一個替!
許佩文看著那人一字一頓道:“你給我離開臨海,從此天涯海角永遠不要與我重逢!”
“晚了。”男人輕笑打斷,哼笑道:“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我早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從我第一次對莫名山夫婦下手的時候,你就清楚我不可能全而退!”
“但我不後悔!他們都是該死的人!他也好,莫名東也好,都是該死的人!如果不是他們,你不會在莫家水深火熱這麼多年!你恨他們,我更恨!恨這個囚籠困在你的自由,困住你的靈魂!”
許佩文凝眉道:“都結束了,莫名東已經死了。”
“沒結束。”夏侯延深呼吸說:“只要莫念一天找不到我,這些事便一天不能結束。佩文,我不能看你深陷危險中,一一毫也不行。”
這人有著超乎常人的固執,許佩文勸不他,不可能勸得他。
只冷笑開口:“希下輩子你不要再遇見我,這一生我欠你的,我也不會再還。”
“不用還了,清明或是祭日的時候,記得給我多燒一點紙錢。”夏侯延看著悠悠笑道:“至於下一生還要不要遇見,你說了不算,我這個債主說了才算。”
“下車吧,以後我們不必再見。”男人說完這話,又轉頭從後面坐位拿過一盆花遞給:“我送你最後的禮。”
那是一盆的很好看的黃玫瑰,黃玫瑰的話語有多種意思,逝去的,但也代表純潔的友誼。
往日這花許佩文是不會收的,但今天收下了。
這是第一次,但對於夏侯延來說,應該也是最後一次。
等下車,他立刻開車離開。
許佩文拎著那盆花站在盛下,四月初也該是暖和的季節了,但最近越發覺得冷。
拎著那盆花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忽然接到一通電話。
認出那電話了,是上次給發信息的那人。
許佩文手來查過這個號碼,沒有找到線索。
將手機放在耳邊,那端傳來一道沙啞男聲:“對一個替死鬼手下留,這可不是明智的決定。”
“你是誰?!”握著電話朝四周看過去,周邊空曠哪有一個人?
但是這人的通話容,分明對的行蹤了若指掌!
那人笑答:“能幫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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