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久了,確切的說是認識這麼久了,甚聽他提及家人的事。
要不是今天莫念的那條短信,宋媛自己都要忽視這些細節禮儀了。
潘時沉默中,他在糾結著是否要將那些事告訴……
但他的糾結在宋媛眼裡看了另一種意思,笑笑無所謂的語氣道:“算了,當晚沒問!是我考慮不周到了。”
他們這本來就是協議結婚,其實……其實也沒必要去見親人吧?
轉往外走,下一秒手腕忽地一。
來不及回,已被那人從後抱住了。領證之後他一直很規矩,但今天……
“別,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他聲音太沉,沒有往日的歡,宋媛覺得不對勁。
察覺了,他從午飯開始就是緒不對。
“怎麼了?”站著沒,任由這人抱著。
想,是不是他想起了故去的父母?
宋媛有些懊惱,實在不該在這樣的日子,和他提起家人這個話題的。
怕是痛了他。
這麼一想,又忍不住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用道歉。”潘時打斷說:“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他答應,婚後不會對瞞任何事,但還是瞞了。
該道歉的人,是他。
宋媛凝眉,手拍了拍的手說:“這樣吧,等過了新年我和你去祭拜一下吧。”
是的疏忽,這些事應該在年前安排的。
“不用。”潘時將人抱得更了一些:“我老家在安城,遠。”
“還好啊。”宋媛凝眉說:“原來你是安城的?那地方人傑地靈,出了不偉大的人。”
“是嗎?”潘時有些敷衍的應了聲,他並不喜歡那地方,那地方有太多痛苦的回憶。
他的心不在焉宋媛聽出來了,明白了,他可能就是不想聽人提起關於家人和故鄉的事。
不再說了,只是忽然覺得自己對這個人的過去,好像了解的之又。
安城,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對他來說不愉快的事,所以他才閉口不言吧。
宋媛歎息,果然人都有脆弱的地方。
沉默中,潘時忽然松開問:“要是,要是你母親沒有故去的話,你會原諒曾經做過的事嗎?”
他的況和宋媛不盡相同,但又有相似之,所以他做了這個假設。
宋媛思索片刻,歎息一聲笑道:“誰知道啊,你這假設不存在,因為已經死了,不可能死而複生。”
不笨,從他這個問題裡大概也能窺出一些信息。
宋媛笑笑說:“今天年三十應該開心,不說這些。”
“對,應開心。”潘時笑笑說:“我沒有父母,但還有你和立棋。有你們,很好。”
潘時在笑,但他在那一剎那,忽然想到了被放在屜裡的……離婚協議書。
半年協議將至,會如何置他,又會怎麼置那份協議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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