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遠從凌晨三點出發,一路向東南方向進發,路途將經過青海,藏地,途徑川蜀,貴州,最後在廣西飛躍茫茫大海,登陸婆羅州。
這是無論對誰而言都是一段漫漫長路。
三個小時後,天漸漸大亮,羅遠抹了一把被水沾溼的臉,同時把一隻早已在他臉上咬了半天卻依然鍥而不捨的小蟲住後,用手指彈飛。
小蟲頓時如子彈般撞擊在樹幹上,一團醬。
清晨的森林,水汽很大,積蓄了一夜的水,順著樹葉不停的落下,走在其間,就像下著小雨,此時,他的服已經全部溼,溼漉漉的像是黏在上一樣,讓羅遠極不舒服。
他微微的著氣,連續三個小時的趕路,即便是他也覺有些疲憊了。
他停下來打算先休息一會,見旁邊有一塊滿是青苔和雜草的巖石,他上前一刀把這塊巖石半邊削去,切面而又幹淨。
用氣勢把生存在這裡的蟲蟻嚇的四散而逃後,羅遠坐了下來,他看了看時間,愣愣的出神。
這會黃佳慧和趙雅麗以及王師師應該起牀了吧,也許也已經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
他猶豫了下,意志一凝,一道無線通訊電波隨著意念形:
“我已經出發了……正在路上……一切都好……好的,接電話!”
無線電波不斷的來回傳遞著,無論是羅遠還是們都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電波的編碼忠實的傳遞著信息。
“好了,不要哭了……不用擔心……等等有人來接我了,先掛了!”
羅遠靜靜的坐著,掐斷無線電波,他起飛出樹林,飛到高空,此時那一片霧靄籠罩中的城市羣,依然在,若若現。
他看了良久,才緩緩飛落下來。
繼續休息了半小時,他重新上路。
這樣他每跑幾個小時,就休息一會,到了接近傍晚,天空突然下起悶雷陣陣,很快就下起了雷陣雨,一時間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羅遠原本還準備趕夜路,遇到這種天氣,也不得不停下來。
雷雨中的森林極爲危險,高大的樹木,是天然的引雷,走在其中,隨時都有被雷擊的風險,羅遠左右觀察了一圈,這裡地勢平坦,末世前是一片平原地帶,沒有現的山可以躲避。
倒是知發現了灌木叢下藏著幾個地,羅遠選擇了一個地勢稍高的地,把遮掩的灌木叢挪開。
藝高人膽大,也不在意裡面是否有變異生,便順著地走了下去。
這條地並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他必須弓著子才能前進,走過一段由腐爛的樹葉組的鬆腐層後,地就變得起來,泥土組的壁似乎經過巨力的,顯得相當堅和牢固,很難坍塌。
讓羅遠有些憾的是,裡面並沒有生存在,從這裡已經消散的快差不多的氣味來看,這裡已經很久沒有變異生存過了,也許是死了,也許已經遷移到其他地方。
大自然適者生存,弱強食,死亡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再正常不過。
只是可惜了一頓晚餐。
羅遠沿著蜿蜒的山,繼續走了二三十米,便到了山底部,讓羅遠微微有些欣喜的是,這裡比其餘區域要大了一些,至他終於可以直起來了。
變異雖然離開了,不過還是留下點產。
這是一個由大量枯枝和絨草鋪的窩,羅遠按了按很是鬆,這裡區域還是太狹小,放置不了帳篷,有這麼一個窩,晚上也有著落了。
當然,以他的強大的質,即便睡在冰天雪地上,也不了凍,不過能有舒適的地方可以睡,又有誰會睡在又溼又的泥地呢。
而且令他尤爲滿意的是,這裡很是乾淨,除了這麼一個巢之外,沒有一吃剩的散發著惡臭白骨,也沒有其他噁心的東西。
顯然這裡的原主人不是食草,就是生謹慎,從不把容易因腥味而引來麻煩的食帶回地,不過這同樣說明,它並不強大。
……
外面大雨越下越大,彷彿天傾一般,即便在地中,也開始有雨水順著口浸潤下來,羅遠看了一眼,不在管它,一般來說,這種雷陣雨,下不了多久。
他從揹包中拿出地圖開始研究,地圖並不是常規的地圖,而是一張清晰度極高的衛星地圖,不過事實上,如今文明淪陷,城市消失,無論以前是農田還是沙漠,都已被植覆蓋,就算給你全國的行政地圖也沒有任何作用。
整張衛星地圖全部展開長寬都在兩米,質地似布非布,似皮非皮,由一種厚厚的特種紙張印刷而,防水防火,極爲堅韌,普通人哪怕用盡全力撕扯,也無法撕裂。
森林中的傍晚那沉昏暗的線,過遮擋的灌木叢,又被蜿蜒的地吸收,到了底,已是漆黑手不見五指。
在這種微壞境中,羅遠瞳孔已經小到一個小點,也黑的仿若黑,哪怕一極其微弱的線,都毫不放過,收瞳孔之中,讓他在這種完全黑暗的壞境中依然可以視。
“看來已經到了青海的區域,若是參考這樣的速度,接下來的路程,最遲十天應該就能到達廣西了。”羅遠看了一會後,心中暗道。
如果他全速奔跑,以他的速度,自然三天都不用。
但重建區附近的短途跋涉和野外長途跋涉是完全不同的,前者相對安全,無需吝惜力,可以全力奔跑,但後者危險的野外,他必須時刻留有大部分力,以免到危險,這也是羅遠每隔兩三個小時,都要停下恢復一下力的原因。
再加上地形的複雜以及需要時刻警惕留意周圍,他前進的速度能保持七八十米每秒,已經很好了。
……
他把衛星地圖小心收好,放揹包,仰頭躺在草窩中。
聽著外面嘩嘩的雨聲和時而的電閃雷鳴,一種孤寂從心頭升起,他發現自己才離開十幾個小時,就已經有些思念了。
思念那座城市,思念那裡的人!
獨自在森林中游,風餐宿,危機四伏,沒人流,除了危險的變異,你甚至見不到一個人,看不到人類存在的痕跡,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孤寂,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
躺了沒多久,羅遠又坐了起來,他覺這裡溼氣越來越重,他起沿著地走了幾步,了泥地,發現已經溼漉漉的了。
“真是晦氣!”羅遠暗罵了一聲,這裡的地勢實在太平了,這個地也就比其他區域高了二十幾公分,早知道應該再走遠一點找一找。
他弓著走出地,瓢潑的大雨,立馬把他澆得溼,大雨經過樹葉的層層匯聚,簡直就像水柱一樣,淋頭澆下,他抹了一臉的水,左右看了一眼,發現竟沒有合適的堵住口的巨石。
還好這裡的樹都不小,直徑兩米左右的比比皆是。
他出斬馬刀,朝最近的一顆大樹走出。
他原本白金的斬馬刀,此時已經是黑,散發層層的暈,散發著一種極爲神的彩,當雨水濺到刀上,竟毫無法附著,當即濺落,乾燥的像是本沒到水一樣。
“幻影斬馬刀”
“材料:165cm合金;利爪的指甲
“稀有度:淡紫;”
“重量:31kg;”
“攻擊力:40-46;”
“裝備要求:力量十六點
“附加效果1:攻擊速度+4;”
“附加效果2:切割(被)無比鋒利,可以輕易切開任何質,哪怕是原子在它面前也將一分爲二,(效果高等)
“評價:這是一把能牽細微空間力量的斬馬刀,它非常鋒利,哪怕是它主人的也不要輕易。”
……
融合八級黑刀的斬馬刀已經是淡紫(八級)的裝備,要是普通的八級材料,他倒也不怎麼在意。
畢竟原本的斬馬刀已經足夠強大,幻影馬的尖角附帶著無形鋒銳之力能和意志相輔相,極大的延攻擊範圍。實在是那把黑刀的屬太過驚人,在當時連羅遠,也差點當場失態。
相比原先斬馬刀的三個附加效果,這把斬馬刀只剩下兩個,然而就算只剩“切割”一個效果,稱之爲一把神兵利,也足夠了。
這種切割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切割,而是以空間切割,刀上那片細看如波紋一般層層疊疊的暈,便是空間擾所引起的視覺折。
這種切割不僅比無形鋒銳之力更加可怕,而且同樣可以順著刀鋒延,形將近4.5米的攻擊範圍,他曾試過幾次,在這個範圍,幾乎無不斷!
不過,萬相生相剋,這種切割能力自然不可能無敵。
羅遠知道的,就有兩種抵抗空間切割的方法,比如引力,引力可以翹曲空間,同樣也可以抹平空間波。
又再比如他的意志,他發現也能稍稍抵擋,事實上對意志而言,無論是普通意義上的切割,還是這種空間切割,差別都不大,無論什麼攻擊它似乎都能抵擋一下,作爲意念影響現實的力量,它似乎有著凌駕一切的優先度。
但無論如何,如今的斬馬刀依然強大的可怕,不提那些如引力般同樣難以探知的力量,至質層面上,沒有能擋得住它的切割。
……
羅遠上前一刀,就把大樹攔腰斬斷,隨即飛退。
幾秒後,這顆末世前罕見的巨樹,轟然傾倒,最後重重的撞擊在附近的一顆大樹的樹杈上,停了下來,以六十度角傾斜的掛在一邊。
羅遠上前截取了一米,沒等它側翻,他便即時把它扶正,如推胎一下用力的推著這節樹到口附近,隨後,斬馬刀照著口的大小,從樹皮側挖起通向樹心,形一個傾斜的,最終翻過來在口上。
羅遠把樹用力的實,邊緣也被他用泥水堵住,以免水。
新的口,在樹皮一側,不會被雨水侵,同時口離地面高達六十多公分,就算大雨下的再大,短時間,應該也不會影響。
羅遠看了看,終於放鬆下來,甩了甩滿頭的雨水,重新矮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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