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面忽然劇烈掙扎,面部都皺起來,一臉痛苦,隨即鼻都流了下來,暗黃,過了良久,它才說道:“科考,我們是……科考隊,波星人友好!”
這個看似孱弱的外星人,似乎擁有強大的抵抗催眠的能力,在最後一個問題時,明顯出現了掙的跡象,讓他心中大爲起疑。
友好?
一個高等的文明,會對一個相對落後的,卻會在不久將來爲威脅的文明真正友好嗎?
他心中一萬個不信,人類的近代史,就是一部最好的教材,幾近滅族的印第安人,淪爲奴隸的黑人,還有無數本沒有記錄卻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各個文明。
人類的整個歷史,就是一部戰爭史!
這還僅僅只是面對同類,若是地球存在異族,羅遠相信這種戰爭會更加殘酷腥百倍,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種族能生存在地球上!
當文明走出母星,當區域擴大到的星空!相信同樣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位於附近的文明,漸漸發展出危險的獠牙!
友好!這無疑是最虛假的謊言。
羅遠有心想要再次暗示,然而看著它流出的鼻,生怕繼續下去一命嗚呼,只好不得不放棄。
“你……對我……做了什麼。”外星人劇烈息,一臉驚恐,口不擇言道:“你這個……低賤的野蠻人!”
“低賤的野蠻人?”聽到這種居高臨下的侮辱詞彙,羅遠臉一沉,冷聲道:“請記住你的份是俘虜,下次再出言不遜,別怪我沒警告過你。”
說著他刀鞘,冰冷的刀從它口瞬間劃過,把它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一步,所謂形勢比人強,它連忙道歉道:“不不不,強大的……戰士,這是……無心之言!”
見羅遠沒有理會,過了一會,又繼續結結的繼續勸說道:“放了……我吧,這對你……沒有好,或許你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面對的是怎樣的可怕力量?這會對你們……種族帶來災難!”
“你說的災難是解鎖病毒嗎?”羅遠心中一,忽然道。
“不是解鎖病毒!”外星人下意識的說了句,說完愣了一下,旋即便流出一驚恐和不敢置信,它彷彿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渾都有些微微發抖:“你……你怎麼知道……解鎖病毒?”
“因爲是你告訴我的!”羅遠繼續試探道,心中卻不由生出一凝重,他敏銳的覺到,這種病毒似乎相當重要,而且極爲危險。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它臉變得有些慌,轉而又立刻恢復鎮定,然而明顯就能看出它只是在強撐:“解鎖病毒……是我在母星……研究的項目,它非常……危險,早已經……被列爲……止研究的項目,可能……我無意識……說了。”
看著它話中詞不達意,語無倫次,顯然是在掩飾著什麼,更何況羅遠在夢境中看到的畫面,本不在什麼星球上,而是在那艘被他廢掉的飛船,因爲夢境的壞境佈局,完全和那艘飛船艙室一模一樣。
它完全是在說謊!
可惜,暗示暫時不能再用,否則倒是能從它裡挖出些什麼?
外星人似乎意識到剛纔自己說的太多了,接下來便閉,再也沒有說話!
羅遠也不強求,他坐了下來,靠在樹裡,閉目養神,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臨近傍晚時,他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提著一隻大貝殼回來,用斬馬刀切開殼子,裡面出雪白的,從揹包裡拿出鹽,在上面均勻的撒了一些。
此時這貝殼依然還活著,在鹽分的刺激下,雪白的貝劇烈蠕搐。
他用斬馬刀被貝切下一,皺眉放口中。
如今危機還沒真正完全過去,地外文明恐怕還在天羅地網的搜索,羅遠不想因爲生火而引發注意。
慢慢咀嚼了一下,意外發現並沒想象的難以口,鹽分淡淡的鹹味把貝本的鮮完全釋放出來,嚼起來多,口中生津,當然如果能配上一些芥末,那就更完了。
不過,那只是奢罷了。
末世後的重建區調味料相當貧瘠,除了鹽以及醬醋外,就再沒其他東西。
羅遠很快就吃了大半,突然想起外星人,轉頭道:“要吃點嗎?”
外星人連忙避開視線,慌忙道:“不……不……我不吃……這種東西!”
羅遠不以爲異,人類個幾天都不死,這外星人估計也差不多,看它不像是快要死的樣子,羅遠也不在管它,隨即就把這扇貝殼,除了臟外,都吃的乾乾淨淨。
數十公斤塞肚中,卻毫沒覺有什麼鼓脹,轉眼就被他消化的差不多了。
他把殼遠遠的扔出樹,拍了拍手,休息的時間已經夠久了,羅遠已準備繼續工作,他轉看向外星人道:“你難道不覺得困嗎!”
“不……”外星人話還沒說完,就覺一陣深深的疲憊從傳來,轉而,都有些搖搖晃晃,眼皮子越來越沉。
羅遠看了它一眼,又說道:“如果覺得困,那就睡吧!”
它再也抵抗不住睏意的襲來,緩緩躺在地上,閉上眼睛。恍惚中一個忽遠忽近的聲音繼續從耳邊傳來。
“你了人類的俘虜,並在剛纔話中了馬腳,你已經被人懷疑,這讓你覺很不安。只有在睡夢中你才毫無顧忌的放下防備,放開所有,因爲那是你最私的心靈……”
在新京培訓中,羅遠看過幾種催眠的手法。相比暗示的直接暴力,催眠的就像潤無聲,更容易令人放下防備。
不過那些手法大都要求極爲苛求,首先要對象放下心完全配合,需要一個不被打擾的安靜壞境,同時還需要長時間的導,過程極爲繁瑣漫長。
然而對羅遠而言本無需如此麻煩,強大的意志,讓他隨時隨地都能進行催眠。
等這個外星人神完全放鬆下來進羅遠特意篩選的夢境,他立刻拿起噬魂的眼珠,再次侵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