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幾位引導者通以後,胖子在幾位錄員的幫助下,制定了《敵後突襲守則》,這原本是實驗室裡學的東西,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經驗,雜七雜八顯得很凌,可是三位引導者越聽越心驚,這哪裡是什麼突襲守則,簡直是一本招大全,怎麼黑怎麼來,教人打槍、逃跑、破、潛伏、僞裝、蔽以及各個突襲要點,小隊之間的配合,如何調虎離山,如何聲東擊西,如何釜底薪,如何笑裡藏刀。聽了這些東西,三位引導者終於明白,什麼職業!這傢伙簡直就是天生幹這個的人才,跟這上邊的東西比起來,自由戰線以前搞的東西簡直就不流!
三位引導者同時一聲嘆息,難怪當時胖子聽見自由戰線的抵抗戰鬥方式之後,會是那樣一種表。跟他比起來,咱們簡直太老實太善良了。
這本《敵後突襲守則》的問世,讓三位引導者在自嘆不如之餘欣喜若狂,按照這樣的守則訓練,自由戰士將徹底改變作戰方式,用最小的損失取得最大的戰果。
弄完了守則,胖子決定親自指點自由戰士們的訓練,他想看看,這幫傢伙在上次的教訓中,學到了什麼東西。
聽說胖子要指導訓練,自由戰士們用滿腔的熱高昂地鬥志投了訓練之中。可是,當胖子看到他們的模擬實戰訓練,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
這些自由戰士哪裡明白什麼是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除了蔽接近以外,其他的全是強攻。敵後襲變了明正大的陣地進攻,完全按照步兵守則的組織來穿、掩護、衝鋒、佔領、撤退。
無論是火力配置,投兵力都沒有經過仔細的計算,只是憑直覺大概做一點分配。該加強的不加強,不該浪費的浪費不。思想工作幾把火燒得是旺盛,熱沸騰之下這幫傢伙更亡命了,一上訓練場對練就一副刺刀見紅的樣子,進攻的也好的防守的也罷,全都是一副不肯甘休的樣子衝上去,彷彿生怕別人一槍打不死他們一般,一點技含量都沒有。
只看了小半個鐘頭,胖子趕了停,轉過頭問站在自己旁的奧博託:“這敵後襲?有黃鼠狼這麼的嗎,打明瞭旗號衝上門去,先把看家狗給咬死了再下手?”
奧博託尷尬地笑道:“說實話,以前還真不會。現在好了,有你那本守則的指導,別說,人都行。”
胖子翻了個白眼,“嘀!”吹響了集合號。正練得熱火朝天的自由戰士們立即集合起來,行非常迅速,看得出來的這幾天這幫傢伙思想教育後紀律觀念上加強了很多。
見人到齊了,胖子道:“剛纔,我看了大家的訓練,說實話,很不滿意!我們說穿了,就是一幫土賊,不是正規軍。大家都必須擺正位置。”
自由戰士們面面相覷:“什麼意思,土賊?”
胖子正氣凜然義正詞嚴地道:“對!就是土賊!我們是一羣不見明的,行走於黑暗之中的,如同土撥鼠一般的賊!我們獲取的勝利都必須是來的,誰他媽要想正大明地取得勝利,誰就是天子第一號傻!”
自由戰士們傻了眼:“這個猥瑣的胖子就是剛纔一腔豪邁寫下‘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詩句,投筆大笑狀似豪氣沖天的英雄?”
“!不擇手段,不顧廉恥,不要臉不要命,前仆後繼地,這纔是我們的作戰方式。別一個個傻勒吧唧地衝鋒陷陣,那樣不襲,那送死!”
蒙了,所有的人都蒙了,見過猥瑣的,沒見過這麼猥瑣的!這胖子這是在教人打仗啊?怎麼越聽越像是在教人如何不要臉?
“襲!什麼襲懂嗎?”胖子口沫橫飛地衝一干張口結舌的自由戰士們灌輸他的理念:“顧名思義,的襲擊,用的戰去襲擊,***,不用那還襲?”
“既然是襲,那就把你們那些個人英雄主義給我收起來,怎麼壞怎麼來,怎麼猥瑣怎麼幹!要不擇手段,要有多壞就多壞,要卑鄙到了極至下流到了頂峰!”胖子環視四周,見自由戰士們依然一臉的茫然,恨鐵不鋼地道:“媽的,說多了估計你們也理解不了,這樣吧,誰跟我來場比試?”
“比試?你這麼變態的人種,誰敢跟你比試啊?”自由戰士們這次不約而同地選擇保持沉默。
“來,大家踴躍點,別客氣,這次我們不真格的。”胖子笑瞇瞇地道:“先來攻堅,誰去防守?”
整整齊齊的隊列依然整整齊齊,沒一個人鼓。胖子無奈之下乾脆手點:“你,你,還有你,就你們三個,出列。”
三個被選中的自由戰士苦著臉走進了一個組合板組的低級工事,結果,沒三秒種,這三個戰士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胖子手裡提著一個單兵導彈發,這他媽哪是打工事,這是轟碉堡呢!有這麼玩的麼?
接著是狙擊,和胖子對戰的狙擊手剛拿起模擬狙擊槍就投降了,胖子手裡拿的是帶紅外線瞄準儀的狙擊槍,選擇的是漆黑一片的夜間狙擊地帶,這不是心玩人麼?
然後是巷戰,三位引導者看見一胖子揮舞著手裡的手槍,跟在一幫可憐兮兮拿著模擬匕首的自由戰士後狂追。
當所有的戰士在隨後的比試中都開始學會不顧規則使用武的時候,胖子又出新花招了。潛伏,這傢伙簡直把潛伏發揮到了極至,鬼祟得另人髮指。僞裝,胖子不但僞裝自由戰士,引導者,裁判,還不時變回自己宣佈對抗訓練結束,然後一掌把對面的戰士砍暈。連哄帶騙又混又賴的,真正讓所有的自由戰士見識到了什麼無賴,什麼不擇手段。
當最後的徒手格鬥對抗開始的時候,自由戰士們豁出去了,一人開了一輛機甲出來,追得提著一把破槍的胖子滿基地竄,連他拼命喊停也沒人聽他的,大夥兒一副不把這黃鼠狼給踩死誓不罷休地架勢。
最終,胖子還是贏了。這傢伙劫持了三位引導者,一邊囂著:“要玩完就大家一塊兒玩完。”一邊拿聚變手雷往引導者上綁,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自由戰士畢竟還有些拘束,就那麼一愣神的工夫,胖子已經依靠三位引導者的掩護,順利躲進了會議室。
一進會議室,胖子立即用桑賈德的聲音宣佈對抗結束,然後用奧博託的聲音大罵這幫自由戰士不懂規矩,再用雅裡奇的聲音責令自由戰士們立即走出機甲集合!
無賴,太無賴了!
這胖子簡直無恥到讓人悲憤的地步!三位被塞住的引導者哭無淚。眼見自由戰士們悻悻地走出機甲,胖子又用桑賈德的聲音讓所有戰士集合,把機甲遙控收起來送進會議室。當一位自由戰士拿著所有的遙控走進房間來被胖子毫不客氣地敲暈之後,三位引導者終於知道,***,英雄,原來是這麼練的。
最後的結局,讓目瞪口呆的自由戰士簡直不相信自己眼睛,這世界居然有這麼猥瑣的戰士。還有什麼人是這傢伙的對手?大夥兒到現在終於明白,田行健做這麼多,就是爲了讓大家知道,戰場上,只有勝負,沒有規則。
胖子瀟灑地離開了基地,在他走後,留下了一羣抱著《敵後突襲守則》鑽研的自由戰士,基地的訓練開始慢慢轉型,這是令人傷的變化。到後來,任何有點良知的人來到這個基地,都會發瘋,而任何沒有一點良知的人來到這裡,都會慚愧。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無良的人。
盧塞恩象山。
盧塞恩星球的秋季很長,人說秋高氣爽,在這個星球能有最深切的會。落霞秋葉遍山紅,金黃,紅,黃和綠,錯在一起,讓象山不勝收。如果,沒有那些壕,沒有工事,沒有機甲,和搭著野戰軍營的士兵的話,這裡,實在是一個天堂般的地方。
現在,這個天堂般的勝地已經變了一個充斥著空軍基地,陸軍兵營,導彈基地和大大小小前進基地的巨大兵營。
到九月末,勒雷聯邦已經在象山形了包括二十三個全機械化步兵師和十個裝甲師在共計七十餘萬人的強大兵力,佔據了北起卡納羅斯平原,南至阿瑪約山的廣闊地域,牢牢地紮下來,在聯邦強大的空投能力支援下,呈鉗型出擊,一路猛攻阿瑪約山,一路向戰略要地東谷市進。
只要佔據了這兩個軍事要地,盧塞恩星球最大的工業城市瓦里市,就如同被掀起了襬,擺好了姿勢,放棄了一切矜持的,不用任何前戲和技巧,只需要強烈剽悍的進攻,就能把徹底地征服。
戰雙方都傾盡了全力,勒雷聯邦的兩支兵鋒如同兩把閃著寒芒的匕首,一次比一次有力地捅向阿瑪約山防線和東谷市外圍防線。加查林帝國也沒閒著,源源不斷的兵力集結在了這裡,他們的目的不是把守這兩個戰略要地,返攻象山,徹底把這個紮在東半球的釘子拔除掉纔是加查林帝國軍想得到的結果。
雙方都憋著一勁,迎面對撞,可想而知這仗打得有多艱苦。士兵們每天都在極度疲憊中睡,漫天的炮火傾瀉在他們周圍也吵不醒他們。只要接替的部隊一上來,這些士兵們就抱著槍,窩在陣地後面的壕裡一邊睡覺,一邊充當預備隊,隨時準備著再頂上去。
天網系統斷斷續續,電子兵比前線的作戰單位更累,在這條戰線上,睡眠,了這些整天呆在電子設備前拼命工作的士兵最大的敵人。每天,他們都紅著眼睛爭取兩到三個小時的睡眠。
陸基航空兵一次次地出擊,對空的,對地的任務排滿了任務計劃表,他們只能機械式地一次次升空,攻擊,被擊落或者活著回來降落,準備下一次任務。
加查林帝國的防線已經收了三分之一,三十多個城市,有十個已經落了勒雷聯邦的手中,這些城市主要分佈在西半球。聯邦在東西半球同時的功登陸讓加查林帝國軍陷了腹背敵的境地。不過,由於防線建設比較牢固完整,現在雖然局勢張,但遠遠沒到崩潰的地步。所有地帝國軍隊除了無休止地抵抗以外,更多的是不斷地收,後退。許多地方都是主撤離的。
在這樣的拉鋸戰中,收,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這些兵力遲早會被雙方無休止的戰鬥消耗殆盡。不過,從基層軍的士氣來看,好象比以前高了許多,利布高特經常的電話基層會議和文件下達,讓這些軍對目標和形勢有著引導的瞭解。而拉塞爾和戈登的影響,正在逐步降低,加查林帝國士兵,一點一點地接著新的戰思想和新的戰鬥神。
爲了祖國,爲了加查林的榮譽!盧塞恩,將是勒雷聯邦進攻的終點,在這裡把聯邦拖長期的消耗戰爭之中,利用這個原本屬於聯邦的星球上的所有資源,消耗聯邦的元氣,爲後方的大反攻做準備,這就是所有兵所慢慢接的新的觀念。儘管聯邦攻勢猛烈,可是,所有的加查林兵都沒有覺到致命的威脅,那些戰鬥,彷彿是在遙遠的天邊,這樣的形勢,也給了所有人很大的信心。利布高特,畢竟是一代名將,有他在,帝國的兵力就不會被白白地消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