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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英雄》第2章 胖子會跳舞

騙子的伎倆在於,無論他在什麼時間於什麼地方,都能有相應的氣質,舉止得,收放自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丟到市場是商,丟到學校是教授,丟到部隊是將軍,丟到廟裡是高僧!丟到舞會裡,自然是紳士,是貴族。

胖子現在無疑很有貴族氣質,雖然那件禮服穿在他的上,如同一隻搖搖擺擺地企鵝,雖然他的樣子依然很憨厚老實,可是,他站在那裡,如同穿著一件最漂亮禮服的國王,他那自然流出的從容氣質讓安蕾和克麗斯娜眼前一亮。

音樂了尾聲,貴族們紛紛拉起自己的舞伴,只等音樂一變,就在斯芬地帶領下進下一支舞曲,到這時候舞會纔算真正的開始了。

布魯斯並沒有主邀請安蕾,畢竟剛纔安蕾已經拒絕過他了,這樣的場合下,也不允許他作出強人所難的舉。不過,布魯斯一點也不認爲那個傻乎乎地胖子會有能跟安蕾相得益彰地舞蹈天賦。他微笑著站在一旁,看著不自量力地胖子彷彿很優雅地拉起安蕾的手。

換過服的安蕾彷彿變了一個人,的頭髮高高挽起,一個銀小花冠型地髮夾將烏黑亮地秀髮別住,纖巧地雙耳上,掛著一對晶瑩剔地水晶耳環,幾縷秀髮垂下耳際,白皙的脖子,如同最麗的天鵝。肩地白並非貴族小姐們那種雍容華貴的大襬式樣,而是輕薄方便的舞,圓潤秀地鎖骨,以及那若若現地,讓安蕾從剛纔網球場上那個扎著馬尾,穿著超短的清醇忽然之間變大方,溫雅緻的麗人。

加查林貴族的舞會中,最常見的是古地球地登舞。除了華爾茲以外,還有狐步,探戈和快步舞。另外,氣氛比較歡快的波爾卡,作整齊優雅的宮廷舞等也是舞會中常見的舞步。而拉丁舞中的倫、桑、恰恰、鬥牛和牛仔,則由於節奏過於奔放,士的長禮服不太適合,在這樣的舞會中只作爲貴族們休息時看的表演節目。數千年來,這些舞蹈在民間已經發生了很大地變化,不過。貴族當然不會去跳那些下等人也會的舞,加查林貴族一直致力於復古,越接近於古地球傳統,就越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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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蕾,雖然加起來不過在加查林呆了不到一個月,卻是公認的舞蹈皇后。最擅長地舞蹈,不是這些能生巧地登舞,而是三百年來最流行也是最難的芭蕾宮廷舞!

這種舞蹈糅合了節芭蕾地表現形式和登舞質的舞蹈。嚴格意義上講,應該是宮廷舞中的一種,它胎於古典宮廷舞,帶有表演質,要求最嚴格同時也最講究技巧和形式。它既不是表演式的節芭蕾又不是完全的登舞。更不是作整齊節奏並不明快地宮廷舞,而是融合了芭蕾的技巧和表現,宮廷舞的優雅,波爾卡的明快。狐步的翩躚,快步舞地靈,再加上桑的熱的一種綜合雙人舞,對舞蹈者的要求很高,音樂也複雜多變,往往每三十秒就會一變,舞步也隨即變化。這種舞蹈自從三百年前由比納爾特帝國地宮廷舞師和一位音樂家聯手發明以來,爲了貴族們最追捧的舞步!兩位天才將幾乎完全不可能有集的曲調和舞步完地糅合在了一起。比普通登舞更加優,比拉丁舞更有表現力,比宮廷舞更高雅,也更有難度。

這樣的舞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跳的,就連專門找宮廷舞蹈師培訓過的布魯斯,也只能在安蕾跳古典芭蕾宮廷舞的時候簡單地配合的舞步。即便是這些簡單地配合,也需要對音樂和舞蹈有著很深的理解,對芭蕾宮廷舞的節奏舞步有著嫺的技巧。

音樂如水一般過幾個音階。經典的《維也納森林的故事》響起。胖子領著安蕾了舞池。安蕾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傢伙什麼時候又學會跳舞了?還跳得這麼好!舞步雖然簡單。可是,胖子的表,節奏,作都自然地帶著一韻律,如同天天生活在這妙地音樂中,每一次步都是那麼地準確,無論是節奏距離,都彷彿經過了千上萬次地練習,而每一次擡手,每一個顧盼,每一次旋轉,都是那麼的優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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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個趴在別人家窗臺上賊頭賊腦千方百計看人家洗澡地田行健?

安蕾不知道,這個分別了十年的男孩每一次黯然離去之後,都會在一個人居住的空曠家裡和想象中的一起共舞,在孤獨的音樂中,帶著微笑,面對著想象中的公主,出自己的手,引領著,腳步。

騙子的訓練嚴格地控制著胖子的表,此時,他正把自己想象一個與民同樂地國王,摟著心的王妃,在優的音樂中旋轉,他是那麼的自信,那麼的高貴。周圍的人全加起來,彷彿也抵不上他的一手指頭。他憨厚的外表和優雅的氣質混合在一起,形一種獨特的魅力。如果說一個人能把我很有修養,我很有教養,我很有學識通過外表氣質表達出來的話,那非胖子莫屬了,論起裝模作樣,這賤人天下第一。

胖子和安蕾的舞步是那麼的默契,那麼合拍,兩人之間的每一次旋轉,每一步進退都是那麼和諧優。在翩翩起舞地貴族中,兩位沒有貴族份的男彩的演繹著什麼賞心悅目!一些在胖子和安蕾旁的貴族們不甘示弱,紛紛使出渾解數。可是,胖子和安蕾已經進了一種微妙的狀態,渾然忘我。眼中只有對方,只有音樂,也只有這兩人之間的第一支舞。一曲華爾茲終了,胖子和安蕾的表演贏得了熱烈地掌聲。全的舞蹈,總是能引起旁人的共鳴。

在隨後的狐步舞和快步舞中,兩人的演繹依然完無缺。一些貴族乾脆不再跳了。只站在一旁鼓掌欣賞。胖子用他地舞步詮釋了什麼風度翩翩。所有的人都沒想到,一個胖子跳舞的時候居然會這麼好看,這麼彩。就連邦妮,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胖子的舞步有一種令人眩目地魅力,一個看似笨拙地胖子和他靈活的舞步形鮮明對比的時候,比一個形標準的舞蹈家更能吸引觀衆的目。而安蕾更不用說了,這樣地舞對來說只是熱而已。是天才的舞蹈家,曼妙的軀彷彿天生就爲了舞蹈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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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讓這胖子和安蕾跳下去了!樂隊在布魯斯的示意下,放棄了第四首探戈的曲目,而演奏起了芭蕾宮廷舞的曲子,當鋼琴清脆的聲音如同雨點般飛落的時候,所有地貴族都微微一愣,他們很自然地散開了。場上,就只剩下了胖子和安蕾相對而視。

安蕾實在很想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到底還藏了多東西,所以。當芭蕾宮廷舞的曲子響起的時候,輕盈地踮起了腳尖,旋轉著,如同一個白靈在水晶燈下飛舞。安蕾最拿手地舞蹈是什麼,沒人比胖子更清楚。從小到大,他已經看了無數次了,這時候哪裡肯示弱,無聲無息地一個步到了安蕾後。雙手托住纖細的腰肢,任在掌中舞

胖子跳芭蕾的確有點難度,難免會出現類似於把《天鵝湖》跳《企鵝湖》的效果,他研究了很久,終於排演出一套既不怯,又能和安蕾切配合地作。宮廷芭蕾地走位和舞步,胖子早已經爛,這時候他要做的。是類似於鋼管舞的配合。對於鋼管舞來說,一好的鋼管是很重要的,現在胖子就在努力充當那質量上乘,節奏分明舞步確,會在恰當的時候自將舞蹈者託舉起來,在空中盤旋飛舞的鋼管。

能將最古典優雅的舞蹈和產生於發達於地鋼管舞聯繫起來,世界上就只有這賤人一個了。尤其是他憨厚地表,優雅地作。和的託舉。能讓世界上所有的鋼管都愧到斷裂。這支舞,終究是屬於安蕾的。所有人的眼裡,都只看見這個如仙般的子在空中盤旋,飛舞,如若隨風飄飛的公英,又如同在碧水中起舞嬉戲的天鵝,而胖子,則功地消失了。只有安蕾知道,在胖子地配合下,這支舞跳得有多麼生,多麼無拘無束,多麼自由自在。

胖子在心裡委屈:“他媽的,這就是做鋼管地壞,誰他媽看豔舞還研究鋼管?”

當布魯斯看著在掌聲中摟著安蕾翩翩起舞的胖子,忽然發現自己先前的判斷錯誤時,他有一種無法言語地惱怒!他沒想到這個胖子的舞居然跳得這麼好,這已經是今天胖子第二次讓他出乎意料了。布魯斯挑了挑眉,決定舞會結束後,人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絕不允許他爲自己和安蕾之間的障礙!作爲一個閒散皇子,順手幫斯芬出口氣,得罪一下神話軍團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則剛,只要自己不擺明車馬加到皇位的爭奪中去,自己就永遠是一個不怕得罪任何勢力的皇子。

有時候,一個態度,就能把自己放在佔據優勢的位置上。只不過這個看起來很淺顯的道理,許多人都不知道,或者,會在利益和權勢中忘記。如同商人和顧客,再想賣再想買,都不能表現出來,誰先表現出自己的慾,誰就會喪失談判的優勢。況且,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最晚出手的,未必不能搶先。

看著如同靈般舞蹈的安蕾,布魯斯嘆了口氣,只有這個人讓他不得不擺明自己的態度,若說無則剛,纔是真正做到這一點的人。永遠只是把自己當作普通朋友,當作蘇珊的哥哥。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一曲終了,當安蕾那令人無法呼吸的舞蹈停下來的時候,大廳裡發出雷鳴般地掌聲,看熱鬧的,把掌聲給了安蕾,而看門道的貴族,不但爲安蕾喝彩,更多的是爲胖子鼓掌!他們熱淚盈眶,原來,男人的角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去演繹,不需要太高難的作,只要悉舞步,知道怎麼當好一鋼管就行了!胖子,爲芭蕾宮廷舞開闢了一條新路!

雷鳴般地掌聲持續了很長時間,這也許是第一次,加查林帝國最頂級的貴族爲兩個沒有貴族份的非表演者鼓掌。在鼓掌的人羣中,有欣賞的萊茵哈特,有驚訝的邦妮,有鐵青著臉的斯芬,有湊趣的唐納德,還有微笑著的喬治。

樂隊停止了演奏暫時休息,專業舞蹈演員陸續進場,們將在隨後的拉丁舞中領舞表演,而穿著大襬禮服的貴族士們,則紛紛各自圍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聊著天,熱烈奔放地拉丁舞,並不適合們。

走下場地安蕾看了一眼胖子,今天的胖子已經給了太多的驚喜,熱跳舞的,從來不知道,這個人居然能跳得這麼好,和自己配合的這麼默契。彷彿配合過好多年的舞伴,舉手投足間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引導,就能明白對方需要什麼。那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妙實在無法言語。

安蕾剛走到場邊從侍從手裡的托盤中端起一杯雪果,克麗斯娜就已經迎了上來,一把挽住安蕾地胳膊,嘻笑道:“哼哼,難怪張原一約你你就答應了,原來早就心有靈犀一點通,跳舞都配合得那麼默契。”

安蕾地輕輕啐了克麗斯娜一口,嗔道:“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也沒想到他的舞會跳得這麼好。我看你和萊茵哈特將軍也配合得默契啊,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了?”

克麗斯娜臉上一紅,眼看了看不遠的萊茵哈特,手捂住安蕾的急道:“不許胡說!”

一個軍急匆匆地走到萊茵哈特旁,附耳說了幾句,萊茵哈特靜靜地衝克麗斯娜彎了彎腰表示歉意,轉和邦妮從容離去。接著,斯芬的副也匆匆走了進來,在他的後,是大皇子喬治的侍衛。

當兩位皇子臉一變的時候,胖子看了看時間,他知道,自由戰線的演出排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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