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次任務你不能去!”沃勒爾英傳旗下最大的勒雷中央電視臺裡,《英雄》節目的副主任克萊蒙索堅定的搖著頭對妮婭道。
一頭金髮的克萊蒙索是戰爭發前勒雷聯邦的當紅電影明星,以主演片出名,頗一些影迷的青睞。
戰爭發後,綿綿哭天抹的拉拉扯扯糾纏不休的片再也沒人關注了,人氣下的克萊蒙索當機立斷,走了不門路,終於在沃勒爾的王牌節目《英雄》裡謀到了製作部副主任的職位,並偶爾客串一下主持人。
除了借《英雄》的高收視率來保留自己的人氣外,克萊蒙索還明地利用這個機會將自己與戰爭的形象重合在一起,爲轉型主演戰爭英雄片收集素材並做形象上的準備。只要借一部電影,他相信自己就能東山再起。最近,有投資人開始找他重新聯繫幾部以戰爭爲題材的電影,就是一個好兆頭。
“來,克萊蒙索,我告訴你,這次我非去不可!”已經離開了空軍,卻依舊喜歡穿著飛行員制服的妮婭叉著腰,秀目圓睜,氣勢洶洶地道,“你到底給不給我隨軍記者證?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給的話,從今天起,你別想安寧片刻!”
克萊蒙索揚起他那張帥氣的臉,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深地道:“妮婭,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就算讓我立即死去,我也不能忍自己看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妮婭打了個寒戰,無可奈何地捂著額頭,翻了個白眼道:“克萊蒙索,你在我面前念電影對白!我去不去危險的地方,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以前去的地方就不危險了麼?前線的哪一個的方我沒去過?這是我的工作!”
“也是其他人的工作。”克萊蒙索聳了聳肩膀,對自己一直無法到這個麗潑辣的飛行員到懊惱。要知道,以前自己只要勾勾手指頭,就會有無數投懷送抱,而妮婭,已經無數次拒絕過自己了。
“其他人我管不著,我是這裡的王牌戰的記者,我就要去!”妮婭抄起手挑了挑眉,不依不饒地道。
“不行!”克萊蒙索一副很有原則的樣子,埋下頭整理桌子上的資料。
“你確定?”妮婭冷冷的道。
“確……你想幹什麼?”克萊蒙索擡起頭,看見妮婭手中握著一個手雷一樣的東西,頓時驚慌失措地起來。
妮婭看著克萊蒙索的張皇樣子,心裡鄙夷,怎麼同樣都怕死,那個死胖子就顯得那麼可,這傢伙看著就那麼噁心?
“整個《英雄》欄目組都知道我會幹什麼,你就不知道?”施施然轉走到辦公室門口,拉開門,晃了晃手裡的手雷,威脅道,“讓不讓我去?”
克萊蒙索覺得自己快要小便失了,他氣急敗壞地道:“你敢!我要撤你的職,我要去告你,你哪裡也去不了!”
“試試看!”妮婭拔掉手雷銷,往克萊蒙索麪前一丟,迅速帶上了房門。
“砰”的一聲悶響,房間裡,傳來了克萊蒙索恐懼的尖嚎,整個電視臺大樓樓道上,迅速探出了無數顆腦袋,好奇地張著。妮婭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拉住門把手道:“一顆催淚彈而已,那麼淒涼幹什麼?”
腦袋們一見是妮婭,立即又了回去。
“妮婭?”拿著新聞拷貝正好從過道上走過的卡勒布一看妮婭的作和表,立即知道,這個孩子又幹壞事了。
作爲一同被田行健營救回來的戰俘,作戰參謀卡勒布一直對田行健佩服得五投的,自從戰俘們進行了心理治療並被重新安排了工作以後,卡勒布覺得自己離戰爭已經太遠了,唯一能讓他和往事有一點聯繫的,就是《英雄》節目組的工作。
“克萊蒙索不讓我去莫茲奇!”妮婭看見卡勒布,笑如花地道,兩支小手還拉住門把手,任憑克萊蒙索在裡面敲得震天響。
“你是說,田中尉那裡?”卡勒布微微一笑,順手出一張隨軍記者證遞給妮婭:“何必跟這個白癡過不去?你想要去,我就能辦到。若是你總後勤部找皮特將,他能特批你用軍隊編制記者的份帶一個團的記者去!”
對於妮婭和田行健的事,卡勒布再清楚不過了,在他們這些戰俘心目中,那個胖胖的特種兵連長,就是那段日子的象徵,是恩人,是不容忘卻的激和回憶。若是別人,卡勒布還會以《英雄》欄目軍部特派主任的份斥責一聲胡鬧,可是,對妮婭,也包括朵,卡勒布和所有戰俘一樣,不講道理的維護著們。
“讓我來!”卡勒布衝妮婭做了個手勢,接過了妮婭手中的門把手。
“一、二、三……”著裡面拉門的力道,卡勒布猛地放開了手,“啪嗒”用力過猛的克萊蒙索跌了個四腳朝天。
“現在播報特別新聞……”二零六二年一月二日,勒雷聯邦所有的電視臺數千個頻道同時變了勒雷中央新聞演播室的畫面,看著嚴肅的播音員,所有觀衆都明白,有重大事件發生了。
每一個城市,每一條忙碌的街道上,飛行車和行人都停了下來,看著路邊無不在的幕公衆電視,學校裡,老師停下了授課;軍隊裡,長停止了訓練;公司裡,老闆停止了工作。所有的學生們、士兵們、職員們都凝神閉息聚會神地聽著廣播。
而在星球的另一面,黑夜中,喧囂的酒吧裡忽然一片寂靜,顧客們著酒吧裡的電視靜靜地等待著。在街邊跳舞的青年關掉了音樂,看著街道邊上的巨大幕電視,人羣漸漸地聚集起來。太空中的戰艦上,每一個士兵,都在凝神閉息的聽著廣播員的聲音,而家庭裡,剛剛跟孩子親吻晚安的父母,互相摟著,路過客廳時停下了腳步,看著電視,目不轉睛。
“………聯邦特工在自由戰線的配合下,深加查林首府坦維爾,已經功抓獲敵酋詹姆士!將這個悍然發對我聯邦戰爭,造無數平民死於非難的罪魁禍首牢牢掌握在手中!”
播音員和的聲音,如同一顆炸彈響起,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加查林皇帝,被我們抓到了?”
死寂般的沉默後,整個勒雷聯邦發出響扯雲霄的歡呼。
每一個人都發出了瘋狂的尖,上的腎上腺素,刺激得他們渾發抖,那種驕傲和自豪足以淹沒所有的理智。學生、士兵、平民每一個人都在縱歡呼,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太激烈了,他們簡直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十分鐘後,總統將發表電視講話。”
十分鐘,足夠狂喜的人們將整個勒雷聯邦變一個歡樂的海洋,所有人都涌上了街頭,沒有人會滿足這時候還呆在家裡或者辦公室裡看電視了,人們歡呼著遊行者,對每一個笑容滿面的人給予熱的擁抱。
在這一刻,沒有人再懷疑勒雷聯邦將獲得最後的勝利,沒有人再指責軍方和政府的政策,不同不同種族不同政見的人們真誠的擁抱在一起,巨大的榮譽充斥在他們心中,每一個人都爲自己是聯邦公民而驕傲,爲有敢於深敵後,併功抓獲詹姆士的聯邦勇士而自豪。
“……加查林皇帝詹姆士,已經正式爲了勒雷聯邦的俘虜。或許,是我們優待俘虜的政策了他,他正式同意向勒雷聯邦無條件投降,並請求聯邦部隊進小比利牛斯星域,平息政變,爲加查林,創造一個和平而民主的環境。”
十分鐘後,總統漢爾頓準時出現在了新聞發佈會現場,幽默風趣侃侃而談。誰也不知道,這位總統剛剛在半個小時前,才確定了詹姆士被控制在田行健手裡的事實,至於什麼投降什麼請求,本就是強加在詹姆士頭上的東西:“經過商議,聯邦已經正式同意了詹姆士的請求,不惜一切代價,結束這場戰爭!”
總統的講話結束後,國會立即召開了特別會議,議院幾乎以的速度一直通過了連續二十八道囊括了戰爭預算、軍備採購、擴軍、戰時法令等提案,堅決支持總統漢爾頓的進一步行計劃。
詹姆士被俘虜的消息以及勒雷聯邦總統漢爾頓的講話很快傳遍了整個人類社會,在這個信息極度發達的年代,只要勒雷聯邦願意,所有的公共信息都能在幾秒種傳送到數百萬年以外的區域。
斐盟國家立即作出了最快的反應,他們趕在目瞪口呆的西約國之前,對勒雷聯邦取得的勝利表示祝賀,並認可了聯邦的進一步行。
斐盟駐人類最高聯合議會的特使幾乎是用速就發表了聲明和提案,將勒雷聯邦和詹姆士的所謂協議釘了鐵案,要求加查林政變軍隊和盧塞恩駐軍立即放下武,由人類最高議會的執行國勒雷聯邦監督進行有助於和平和民主的重建。
“詹姆士這個蠢貨!”
德西克帝國皇宮中,與詹姆士曾經是同學的德西克皇帝弗蘭克·比德魯沉著臉鬱地罵道,他完全無法想象,一個帝國皇帝,居然在自己的的方被勒雷聯邦的特工俘虜了!
以弗蘭克對詹姆士的瞭解,他知道詹姆士絕對不可能說出漢爾頓口裡的那一番話,可是,瞭解有什麼用?現在人在勒雷聯邦手中,還不是人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這些民主國家的政客,不要臉起來比誰都厲害,指鹿爲馬混淆黑白的事,他們從一出生就開始幹,自然是再練不過了!
這個消息一公佈,德西克帝國和整個西約,立即陷了尷尬之中。雖然加查林是西約的員國,可是,在當初侵勒雷聯邦的時候,西約也曾經在人類最高聯合議會上正義凜然地發表過譴責加查林野蠻行徑的聲明。
聲明只是撇開了西約對加查林的制約關係,然後引出加查林拒絕撤軍,西約表現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憾罷了。
當初,德西克帝國貌似干涉的行還能以人類最高聯合議會的和平斡旋爲幌子,還可以以消除戰爭恢復和平來做遮布,還可以以加查林帝國佔據的加里略星系做談判籌碼。可是現在,連加查林的皇帝都被人家俘虜了,勒雷聯邦一個聲明,就能以最正義的姿態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並邀請般進小比利牛斯!
在雙方打得最激烈的時候,德西克帝國的演習艦隊都無法阻擋勒雷聯邦戰鬥到底的決心。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去跟別人講道理?禍是詹姆士惹起來的,現在,他投降了,幫拳的還有什麼理由力到底?
如果非要那樣做的話,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製造衝突,德西克向勒雷聯邦宣戰,並且派兵直小比利牛斯星域。可是,勒雷聯邦和斐盟也不是吃素的,德西克只要敢,相信早已經接到消息的附近幾個斐盟國家就會立即攜起手來,到那時候,立刻就是一場全面發的世界大戰!
“演習艦隊警戒升級,立即派特種部隊進莫茲奇,不惜一切代價,救出詹姆士!”弗蘭克咬著牙下達命令後,隨即撥通了與比納爾特帝國皇帝的專線電話,這一次,西約不出手,加查林,恐怕懸了!
“啪!”又是一個無辜的古董花瓶被摔了碎片。
斯芬狂怒地道:“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落到勒雷聯邦的手裡?”盛怒之極的他又是一個花瓶丟出,花瓶直接穿過電視幕,砸在牆壁上,摔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