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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全)》十宗罪3_第六卷 畜生怪談_第二十八章 貴婦之犬

小診所醫生到難以置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爲了儘快把人和狗分開,醫生金燦強作鎮定,戴上膠皮手套,用鑷子夾著棉球蘸碘伏反覆拭,作完消毒理,拿起備皮刀,指著犬牙的命子說道:這裡,得先剃剃

犬牙按住桌子上的狗,這個尖猴腮的男人驚慌地說:你打算從哪兒割啊,別割我,割它。

金燦攤手,無奈地說:我這裡是小診所,沒有麻醉劑,這個手我恐怕做不了。

犬牙著急地說:求你了,趕幫我弄出來,我脹得慌,都快泡腫了!

犬牙按住狗頭,防止它掙扎,又用一種溫的語氣安這條貴婦犬:千金啊,你別,忍著點兒,不疼的。

小診所條件簡陋,在沒有作局部麻醉的況下,金燦用側切剪小心地剪開了狗的道,狗疼得四蹬。犬牙死死地按住它,屁猛地向後一撅,他那帶的命子拔了出來,終於解了。醫生爲狗作了簡單的包紮理,犬牙付錢後,一言不發,抱著狗扶著牆離開了小診所。

第二天,隔壁小超市的老闆聽說了此事,他對金燦說:老話說得好,不管男的的,只要和狗玩,就分不開。真該死,這個人的癮可真大,還讓你給狗包紮好,他是想著以後再接著弄,這個人是把狗當媳婦兒了吧?

幾天後,那條貴婦犬的主人也找到了。

畫龍和當地民警進行了廣泛走訪,對縣城裡近期丟狗的人家都作了登記,貴婦犬的主人是一個婦人,住在縣城裡剛落的高檔住宅區。據警方瞭解,這個婦人沒有職業,卻開著一輛紅大衆甲殼蟲轎車,全上下珠寶氣,平時空閒時間很多,幾乎每天都去健、購容、喝咖啡。犬丟失後,曾僱用多人在大街小巷出尋狗啓事。然而,警方帶著狗讓婦人辨認的時候,這個漂亮人卻矢口否認,居然說自己不認識這條貴婦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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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婦犬見到婦人興得直,使勁掙扎,想要投主人的懷抱。

蘇眉說:你看清楚,這就是你丟的狗狗啊,和你的尋狗啓事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婦人摘下墨鏡,看了一眼,搖搖頭說:真不是。

畫龍揭開貴婦犬尾下的紗布,婦人的眼睛紅了,鼻子微酸,轉過說:有點兒像,但不是我的狗,你們走吧。

蘇眉說:喂,你喊它的名字試試,它千金。

婦人戴上墨鏡,頭也不回地走了,貴婦犬衝著的背影汪汪直,不明白主人爲什麼那麼狠心不要它了。

特案組分析,貴婦犬的主人拒不承認,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不能排除此人涉案的可能。爲了避免打草驚蛇,警方在外圍作了大量的調查,終於搞清楚了真相,這個婦人是縣財政局局長包養多年的二

,已生有一子,在省城的私立學校讀書。拒絕認領丟失的犬,只是爲了防止節外生枝,暴自己的份。

經過了解,案發那幾天,縣財政局局長一直在外地開會,不備作案時間。

樑教授說:這個線索得一查到底,儘管可能收效不大,必須要查清楚是否買兇殺人。

說:因爲一條狗,殺死一個人,太離奇了。

馮所長說:犬牙家裡發現了兩條狗,那條哈士奇的主人目前還沒找到。

包斬說:哈士奇是公犬。

馮所長說:我們調查到,犬牙以前因爲嫖娼被治安拘留過。

畫龍說:這什麼事啊,局長玩二,他玩二的狗,差別太大了。局長包養二,最多是生活作風問題,屬於道德範疇。他嫖娼,罰款加坐牢,到的卻是刑事方面的罰。都是易,我真不明白,法律是爲誰制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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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說:縣財政局局長幾年前買了一套房子給二住,買房子花了40萬元左右。今年,他把房子賣了,得錢120萬元,又買了一套高檔住宅。算下來,白玩了二幾年,最後還賺了幾十萬元。看來,包二也是一種投資。

畫龍說:這些腐敗員有三大喜事——升,發財,死老婆。

樑教授對警力作出了調整,偵查力量兵分兩路:一路由馮所長帶隊,圍繞著犬牙展開調查;另一路由特案組負責,繼續尋找犬牙盜竊過哪些人家的狗,以狗爲線索,從中發現犯罪嫌疑人。

特案組排查到東關棉紡廠家屬院時瞭解到一個重要的況,棉紡廠家屬院也是距離案發現場最近的地方,院裡有個小孩,名妃朵,剛上初一。案發當晚,因爲和爸爸吵架,一個人在家屬院的鐵鞦韆上坐了很久。最近神恍惚,很可能直接目擊了整個兇殺過程。

一個鄰居反映,案發當晚,鄰居聽到小孩妃朵和爸爸吵架的聲音,妃朵半夜裡跑出家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鄰居還說,小孩妃朵曾經抱回來一隻流浪狗,但是爸爸不同意餵養,只好把流浪狗又扔回街上。

特案組在棉紡廠領導的陪同下,走進了妃朵的家。

妃朵是一個扎著蝴蝶結的小孩,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個子,看上去楚楚可憐。妃朵的媽媽病逝了,爸爸在棉紡廠是一名維修工,因爲廠裡效益不好,生活過得寒酸而艱難。

妃朵的爸爸讓煙,泡茶,請特案組和棉紡廠領導坐到沙發上。

棉紡廠領導說:你別有什麼思想包袱,他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沒啥事。

妃朵的爸爸說:哦,是和那殺人案有關吧,我聽說了,警察前幾天就來過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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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朵在自己房間裡寫作業,似乎很排斥外人,站起來把房門悄悄地關上了。

畫龍問道:你們父關係怎麼樣?

妃朵爸爸說:好的啊,孩子媽死得早,這孩子是我拉扯大的,前些天我還帶去看馬戲呢,有雜技,還有猴子踩高蹺、大象吹口琴、狗熊打籃球什麼的,把這事寫到作文裡,老師還表揚了,把作文到黑板報上。

包斬說:10月24日夜裡,你們父倆爲啥吵架?

妃朵爸爸說:這事啊,說出來丟人,小朵學習績很一般,還要錢,我不給,就半夜裡起來錢。

畫龍說:爲啥錢?

妃朵爸爸說:那就不知道了,打死也不說。

棉紡廠領導說:小孩子錢也是常有的事兒。

包斬想起,兇手在案發現場的水泥牆面上畫了一個笑臉,那個笑臉很像是孩子的塗。包斬問道:妃朵喜歡畫畫嗎?除了作文寫得好,平時也畫畫嗎?

妃朵爸爸說: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

蘇眉說:我和孩子單獨說幾句話。

蘇眉敲敲門,裡面沒有靜,用力推了一下,門開了。蘇眉走進妃朵的房間,隨手把門關上,蘇眉注意到這扇門的銷壞了,反鎖不上,書桌上的小檯燈亮著,妃朵正在寫作業。

蘇眉坐到牀邊,爲了拉近關係,消除妃朵的排斥說道:其實,我小時候也養過一條流浪狗,可是父母反對,我把狗狗送人的時候都哭了。

妃朵咬著脣看了蘇眉一眼,沒有說話。

蘇眉說:你爸爸說你半夜裡悄悄地拿錢,你們爲了這個吵架了?

妃朵小聲地說:我沒有。

蘇眉說:吵架的那天夜裡,你去哪裡了?

妃朵說:我一個人在院裡坐著。

蘇眉說:坐著幹嗎?

妃朵說:哭。

蘇眉說:妃朵,你能幫個忙嗎?畫一個笑臉給我看看。

妃朵說:我不想畫笑臉。

蘇眉說:就當是幫忙,好不好?

妃朵拉開書桌屜,裡面有一疊信紙,撕下最上面的一張,用筆畫了個簡單的笑臉。

蘇眉拿起信紙,只到萬分恐懼,汗直立:妃朵畫的笑臉只有三筆,分別代表眉,簡直和兇殺現場的笑臉一模一樣。

蘇眉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試探著問妃朵那天夜裡有沒有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了什麼。

妃朵搖搖頭,繼續寫作業,似乎不願意回憶那天夜裡的景。

蘇眉問:你確定那天晚上你什麼也沒看見?

妃朵說:我就是在院裡坐了一會兒,後來就回家了。

孩妃朵因爲和父親吵架,半夜跑出家門,獨自坐在家屬院的鐵鞦韆上,夜晚很黑,還有點兒冷。也許,不知道附近剛剛發生了一起恐怖的兇殺案,不知道距離自己不遠的護欄上坐著一個死人,那死人背對著,眼睛卻看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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