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穿著一件韓版百搭長款紅風,下穿豹紋修打底,野氣息十足。腳上是一雙黑靴子,頗有王範兒。脖頸上繫著白巾,更顯時尚靚麗。的頭髮梳馬尾辮,看上去既優雅又迷人。
現在,躺在鐵架牀上,那個腦袋很尖的男人用力撕扯著的服,很快,的上半就赤了,玉橫陳,只剩下蕾罩,桃呼之出。
蘇眉眼角含淚,不知如何應對,掙扎了幾下,鐵架牀紋不,手銬得當當響。
那個腦袋很尖的男人下也尖,小眼睛,長得奇醜無比,簡直像個鬼。他湊近蘇眉的臉,死死地盯著看,然後出舌頭了一下,蘇眉渾哆嗦,尖起來。那人按著蘇眉的頭,掰開的上下眼皮,舌尖順著臉頰上的淚水一直到眼睛。
蘇眉劇烈掙扎,高聲慘,被人眼睛的覺真是太恐怖了。
倉庫共有兩間,裡面的房間傳來畫龍和包斬急切詢問的聲音,他們非常擔心蘇眉。
一個穿警服的人從裡面走出來怒斥道:鬼尖,你鼓搗幹嗎?你又不能玩兒,搞這麼大靜,我還怎麼審他們?
那個鬼尖的人了自己的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勇哥,我把的堵上。
勇哥說:別鼓搗了,你打電話聯繫下喪彪他們,讓他們帶上所有的錢到這裡來,來了後咱就走。
鬼尖說:上哪兒去,我的魚塘不要了?
勇哥說:都啥時候了,警察都來抓咱們了,我審問下,看看還有沒有警察跟來——你別和喪彪說警察的事,要不他就帶著錢跑了。
鬼尖說:要是還有警察呢?
勇哥說:那這幾個就是人質。
很顯然,他們犯下的命案不止一起,喪彪是這個犯罪團伙中的一員,掌管著不義之財。很多罪犯不敢把錢存進銀行。例如“3·8大案”主犯汪家禮將殺人劫來的鉅款藏在挖空的木頭裡,刑偵一號案案犯白寶山將錢埋在樹林裡。
倉庫裡面,牆角有一堆魚飼料,中間的鐵桌子上有一疊髒兮兮的蛇皮袋子,袋子曾經裝過腸子和麩皮,使整個倉庫都瀰漫著臭烘烘的味道。外間和裡間的門旁邊有個飼料顆粒機,包斬的左手被銬在飼料顆粒機上,右手和奄奄一息倚在牆邊的高級督察銬在一起,畫龍被獨自銬在一張上下兩層的鐵架牀上。
穿警服的那人做勇哥,此人很明顯做過警察,他很悉警方的行。包斬聲稱還有一隊武警隨後就到,勸他投案自首,爭取寬大理。勇哥詭地笑了笑,一眼看出他們只是走訪調查,而不是前來拘捕的。
勇哥坐在鐵桌子上,開始審問包斬。
審問之前,勇哥搜出了畫龍等人的武和證件,扔到了牆角的魚飼料堆裡。
包斬注意到,勇哥的審訊問話非常專業,他應該做過公安預審工作。
勇哥說:我還是第一次審問警察。
包斬說:你很快就會被警察審問的,今天,你的路走到頭了。
勇哥說:我以前最喜歡審那些賣的。
勇哥走到外間,低下頭問蘇眉:你賣過幾次?
蘇眉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勇哥繼續問:你離過婚嗎?
蘇眉搖頭說沒有,鬼尖打完電話,手裡拿著一把剖魚刀,笑著站在一旁。
勇哥惡狠狠地說:你要是離過婚,我就把你的臉皮割下來。
鬼尖話道:那你是嘍?
蘇眉說:不是啊,我談過幾次。
鬼尖用牙齒咬著刀背,手腳就要掉蘇眉的豹紋打底,他說:勇哥,你要不要辦了,長得怪俊哩。
勇哥擺擺手說:我對的沒癮,今天吸了三道黃皮,上過頭了。
黃皮指的是毒品,三道代表分量,上頭就是吸毒的覺。吸過的癮君子都知道,長期吸毒會導致慾降低,無法起。據說,吸毒的覺比高要強烈數倍,能產生各種幻覺,但是對健康會造致命的打擊。
勇哥走回倉庫裡間,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高級督察,嘀咕一句: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鬼尖繼續擾蘇眉,他不知道做了什麼,蘇眉再次尖起來,大喊著不要,語氣中帶著憤怒和屈辱,鐵架牀也得哐當響。
畫龍破口大罵,高聲安蘇眉別怕。
蘇眉的聲音拖長,隨即難得哭泣起來。
勇哥皺了皺眉頭,突然拔出腰間的手槍,對鬼尖喊了一聲你滾開。此人喜怒無常,殺人毫無預兆——他要開槍打死蘇眉。
包斬見狀急忙站起來,儘管手被銬著,行不便,但是包斬仍然想要奪槍。
勇哥退後一步,包斬攔在他面前。
任何人面對槍口都會害怕,包斬哀求道:大哥,別開槍,有話好好兒說。
勇哥說:怎麼,你要替擋子彈啊。
包斬的語氣有些抖,充滿張和驚恐,他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用一手指指著自己的口說:要開槍,你朝這裡開。
勇哥扣扳機,砰砰,一連開了兩槍,都打在包斬部。包斬一頭栽倒在地,趴在督察上,不知死活。
畫龍心裡一直琢磨著怎麼離險境,現在看包斬倒下,急切地大聲喊道:小包,小包。
勇哥看了看手中的槍,突然笑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包斬說:別裝了,你穿著防彈呢。
包斬依舊一不,但是他的下並沒有流出鮮。
勇哥說:你小子還怪哩,故意讓我往你防彈上打,我再開槍,就瞄準你的頭。
蘇眉大哭起來,這時,鬼尖的電話響了,他接完電話,對勇哥喊道:喪彪他們人齊了,這就來,半個小時。
勇哥數了一下彈匣裡的子彈,還剩四發,足夠殺死畫龍幾人。
畫龍罵道:你這狗雜種,我真看不起你。
勇哥冷冷地問道:爲什麼?
畫龍說:其實你用不著殺人,也用不著搶車賣錢,你往十字路口一站,口掛個牌子,寫上“五塊錢打一拳”,就連老太太和小學生都會排隊揍你,這樣你就能百萬富翁。就算你是魔鬼,我也會盡嘲笑你。像你這種人渣,我只需要一拳,就能把你的牙打到肚裡去。
勇哥惱怒,猛地走到畫龍面前,用槍頂住畫龍的腦門兒說:你再說一句試試,我看你敢不敢。
畫龍坐在鐵架牀的下鋪,雙手被手銬銬在牀的兩邊,他視死如歸地說道:開槍,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算沒種。
勇哥盯著畫龍的眼睛,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都可能開槍。
畫龍說:半臉人會帶著你參觀地獄。
勇哥問道:半臉人是誰?
畫龍說:上一個用槍指著我腦袋的人。
勇哥收起槍,說道:是條漢子,我最後一個殺你。
外間倉庫裡,鬼尖已經伏在了蘇眉上,蘇眉放棄了掙扎和抵抗,任由他的舌
頭過臉龐,向眼睛。勇哥心裡也在想接下來怎麼辦,如果還有警察到來,留著這四人可以當人質,但是和警察談判本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如果現在逃跑,這些年殺人越貨的非法所得都在喪彪手裡,扔下那些錢,心有不甘。再說,他們搶來的車和畫龍開來的警車都撞壞了,徒步逃跑也跑不了多遠,不如在這裡等待。
鬼尖大發,他站起來,先褪下蘇眉的打底,接著掉了自己的子。
蘇眉閉上了眼睛,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然而,鬼尖站在地上,僵,角了幾下。不知爲何,他疼得齜牙咧直喚。
蘇眉斜眼看了一下,鬼尖下的那東西滴著,非常嚇人。
原來此人年時手過度,每天都要自三次以上,過度縱慾導致生又紅又腫。初中也沒畢業,此後販魚爲生。中年時,他患上了一種罕見的魚鱗病。魚鱗病是種皮病,外觀如魚鱗狀或蛇皮狀,重癥者皮皸裂、表皮僵、糙狀如魚鱗,鱗片下滲出。他的病日益嚴重,就連下也蔓延上了質鱗片。這個男人的生上滿是魚鱗,每一片魚鱗下面都是一道皮裂口,如果起,裂口就會出。
鬼尖貪,想要強蘇眉,但是隻能著興嘆。
他站在地上,那東西滴著,佈滿的鱗片如同倒刺,雖然起但因疼痛很快就疲了。
勇哥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猶豫著要不要殺死畫龍他們,趕快逃命。
他掏出槍,對準了包斬的頭,包斬突然說道:小時候,你爸和你媽離婚了,你很想你媽。
包斬來之前,穿上了避彈,他並不是怕死,這僅僅是出於對樑教授的服從。他倒地不起,並不是假裝的。警用手槍近距離擊,連中兩槍,即使是穿防彈,也會立即失去行能力。子彈產生的衝擊力撞斷了包斬的肋骨。
他忍著痛,趴在地上,回憶起一個細節,老楊家牆上掛著的那張全家福了一個人。老楊是勇哥的叔叔,全家福中有他們家所有員。不過,包斬在照片中沒有看到勇哥的媽媽,勇哥後只站著父親,這說明他母親要麼死了,要麼離婚了。害者茹藝——那個被割下臉皮的人,就是個離婚人。勇哥又問及蘇眉是否離過婚,種種跡象結合起來,包斬推測,勇哥的父母很可能在他小時候就離婚了,他恨這個世界上所有離婚的人……這種恨應該是出於。
勇哥愣了一下,收起槍,他走了幾步,停下來看著窗外出神,心裡想起很多往事。
勇哥背對著屋諸人,天賜良機,包斬用肢語言示意畫龍把牀舉起來,畫龍努,意思是中間的桌子是個障礙。包斬悄悄地站起,屏住呼吸,他忍著部的疼痛,猛地踹開中間的桌子。畫龍同時使出全的力氣,以雙爲支點,將鐵架牀背了起來,儘管手銬勒得手腕一陣劇痛,但是這機會稍縱即逝。畫龍咬牙關,彎下腰用力將鐵架牀擡高,然後翻轉過來,砸向勇哥。
其實,這只是一瞬間的事。
有一種說法,胎記是一個人上輩子被殺死時留下的傷口部位。
勇哥的額頭上有塊胎記,被頭髮遮蓋著。他聽到響聲,回過頭,看到一張牀迎面而來,牀角正好砸在他額頭上。
鬼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左手著一團紙,紙上還有拭的,右手拿起刀,子還未提上,急匆匆地闖進倉庫裡間。
包斬一腳踢向鬼尖的下,幾個鱗片迸裂到空中,鬼尖慘一聲,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