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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全)》十宗罪4_第三卷 行爲藝術_第十五章 變態詩人

馬克說:好吧,我看你不像是開玩笑,早死早託生,下輩子別做人了。

劉明說:是啊,做一棵樹,一片雲,都比做人強。

馬克說:這個孩子,怎麼辦?

劉明說:細娃兒命苦,他爸不要他,他媽跟人私奔了,把這孩子扔給我了,我本來想把他培養接班人,教他寫詩……你幫忙找個人家,把細娃兒送人吧,儘量別送孤兒院。

馬克說:我哥我嫂子不生育,一直想領養個孩子,可以把細娃兒送給他們。

細娃兒喊道:爸爸。

劉明說:睡吧,孩子,唉,你長大以後還是別寫詩了,千萬別搞藝

人海,熙熙攘攘,多理想之心悄然沉寂,堅持到最後才發現這是一條死衚衕。

細娃兒一會兒就睡著了。劉明找打火機,想菸,卻從兜裡出兩張不乾膠紙,那上面是他寫的詩。他看了看,深深地嘆了口氣,將紙揭開,啪的一聲,到了自己上。他將自己的心之作口,這作很像是打了自己一掌。牀上睡著的細娃兒翻了個出肚皮,劉明隨手把最後一張到細娃兒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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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明說:了那麼多聲爸爸,除了一句詩,我什麼都沒給你留下。

當時,劉明戴著塑料手套,這是小飯館贈送的,方便食客啃醬骨頭吃小麻蝦,所以警方沒有在紙上找到指紋。

劉明癟煙盒,裡面是空的。

他說,我戒菸好幾年了,沒錢買菸,臨死前,想吸支菸,都吸不著啊。

馬克說:這話說的,我得滿足你臨死前的願,我給你買去。

劉明說:這黑天半夜的,也沒賣的了。

馬克說:你隔壁鄰居家呢?

劉明說:是個演員,不菸。

馬克說:我還沒見過演員呢。

劉明說:好了,吃飽了,喝足了,我該上路了,你出去一下,十分鐘後幫我收,別看著我,自殺……怪不好意思的。

馬克說:我也搬不走你啊。

劉明說:我的自行車沒賣,給你留著呢,還給你準備了一把刀子,我磨過了。

半小時後,馬克返回地下室,看到劉明用自己的腰帶吊死在鐵架牀上,細娃兒依然在睡覺。這說明,整個自縊的過程是悄無聲息的,劉明極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正如這個可憐的詩人所說的那樣,自殺是一件很難爲的事。他的令人骨悚然,腰帶綁在鐵架牀的上鋪護欄上,他的高比護欄要高,也就是說,他可能是蜷起著腳——保持這個奇怪的姿勢直到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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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很有詩意,他只需就能拯救自己,然而,他沒有。

馬克深呼吸,定了定神,開始肢解,用刀子切割下劉明的頭顱和四肢。

這一刻,朋友的在他眼中變了錢,他意識到琥珀能賣個好價錢。

肢解需要很好的心理素質。馬克很鎮定,他去隔壁想借一個蛇皮袋,卻在過道里找到了一些泡沫紙。馬克將包裹起來,裝上自行車,醒細娃兒,然後就回到了倒閉的樹脂工藝品廠宿舍。當時,並不像特案組推測的那樣,細娃兒還沒有死,他坐在自行車上,手裡拿著個紅氣球。

工藝品廠的車間落了灰塵,但是設備還能使用,倉庫裡還有被法院封存的樹脂原材料。

細娃兒坐在車間地上,面前放著劉明的人頭,這個小男孩放飛了氣球,用手劉明的頭髮,喊了一聲爸爸。

劉明已經看不到這個世界。

細娃兒擡起頭,眼淚汪汪,看著馬克在廢棄的車間裡忙碌的影,他用電爐子溶化樹脂,固定模,將一些添加劑放在車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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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娃兒站起來,蹣跚著走過去,抱住馬克的,眼睛看著劉明的頭,喊了一聲爸爸。

馬克說:他死了。

細娃兒走過去,看著劉明,這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不知道什麼是生死,他嚎啕大哭起來。

馬克擔心哭聲會讓人聽到,空無一人的車間裡傳來小孩子的哭聲有可能會讓人報警,再加上他不知道如何置,索狠心掐死了孩子,一併做了琥珀,打算日後出售。

儘管馬克百般抵賴,特案組對比了他的指痕以及指甲垢中的微量,同州警方又費盡周折找到了阿茹,人證和證都揭穿了馬克的謊言。

琥珀案真相大白!

沒有人知道,劉明用腰帶將自己吊在鐵架牀上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什麼。

他也許會想起年時期,漫天的大雪,冰封的世界,他用木兒在雪地上寫詩。整片山坡被純潔的白雪覆蓋,整片山坡都有他寫下的詩。過去的那些歲月,那些夢想,就像寫在雪地上的詩,太升起,就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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