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電話

那些忘我的人足以建一座城市。——布羅茨基

總有一些人離我們而去，總有一些話還沒有說完。

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一下未接來電，也許其中一個陌生號碼是死去的人打給你的。

第十六章 湖中浮

杭州一名子在醫院陪護患肺癌的媽媽。有天夜裡，媽媽竟然下牀走出病房，在走廊的角落裡蹲下來。子喊道，媽，你去哪。媽媽扭頭看著，卻說不出話。這時，子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一場夢。媽媽還在牀上躺著，已經死了。電話是媽媽打的，然而這部手機卻不在媽媽邊，事後詢問家人，無人撥打。

子想，媽媽臨死的時候，也許有什麼話要說。

合一名高中生週末沒有回家，獨自住在宿舍。臨睡前，他把自己的蓋手機放在枕邊的一摞書上。早晨醒來，他看到手機開了，心裡並沒有在意，想看一下時間，卻發現手機停留在編輯短信的界面，上面有一句沒有發送出去的話：睡了嗎，想和你聊聊。他想了半天，也不記得自己編輯過這條短信。

那又是什麼人想和他聊一聊？

迎市大學城有個人工湖，周圍聚集著六所大學，每逢週末，人工湖格外熱鬧，很多大學生在此遊玩。

岸邊垂柳依依，豎立著“止游泳”的警示牌，湖中碧波盪漾，荷花盛開。

幾個學生站在湖邊打水漂，石塊在水面上跳躍著，飛得又輕又遠。他們互相比賽，用石塊砍斷湖中的荷花，一會兒，從茂的荷葉中飄出來一個龐然大，大家都驚呆了。

有浮，在水一方。

這是一個綠的，已經腐敗，肚子隆起，原先藏在茂的荷葉中間，現在緩緩地飄了出來。荷葉爲打著傘，宛如送葬的隊伍。

黃昏來臨，一場太雨剛剛下過，荷葉上蓄滿了晶瑩的雨珠。湖中隨波起伏，到荷葉，那些雨珠紛紛傾瀉進水中。一枝蓮花擋在浮的兩之間，紅的蓮花嫋嫋婷婷，墨綠的荷葉亭亭搖曳，在淡雅清幽的湖中稍作停留，隨即將那枝蓮花進水中，水中的小紅魚與巨大的嬉戲著。

一隻尖鳥兒飛來，落在隆起的肚子上，不斷的啄食。

此時，岸邊已經聚集了更多的人，大家看到的肚子被尖鳥啄了，就像氣球一樣炸開，一截腸子飛向空中，鳥兒撲閃著飛走了。

炸之後，緩緩地沉湖中。

湖中浮把大家都嚇壞了，岸邊幾個孩捂著哭起來，還有一些人紛紛嘔吐。

大學城轄區的公安分局接到報案，將從湖中打撈出來，經過走訪和發羣衆辨認，很快搞清楚了死者份。這名綠是附近一所師範大學的大四學生，名飄蓮，在湖裡還打撈出的手機。

飄蓮給父親發過一條短信

，然而父親是農民，只會接打電話，不會翻閱短信。

這條被忽略的短信容如下：

爸爸，我不想活了，打算先服毒再跳湖，糾葛讓我心力瘁，對不起，這樣做太自私，兒不孝，來世再報答你，來世還做你的兒，我會先服毒，再跳進學校東門外的人工湖裡，請把我的運回家鄉。

這條短信的發送日期是三天前，表面上看，這是一起自殺的案子。

然而，法醫確認飄蓮的死亡時間至有一個星期，也就是說，發出那條短信的時候已經死了。那時，的正在湖水中浸泡，在芬芳幽雅的荷花中腐爛。

白景玉把案卷分發給特案組，這起湖中浮案非常蹊蹺。

蘇眉說：好驚悚啊。

樑教授說：死人是不可能發短信的。

包斬說：兇手殺死飄蓮，拋湖中，又用的手機，模仿的語氣，給爸爸發了短信。

畫龍說：兇手最後把手機扔進湖裡，僞造自殺的假象。

白景玉說：飄蓮的從湖中打撈出的當天，又有一名孩失蹤，當地警方查看案卷，發現幾個月前還有一名大四生神失蹤，下落不明。

樑教授說：三個孩，死了一個，另外兩個孩活不見人，死不見。

白景玉說：現在是咱們特案組大顯手的時候了，出發吧！

大學城轄區的公安分局長姓魯，長的五大三，面闊耳大，以前是武警隊長，喜歡格鬥，外號魯提轄。特案組到來之後，這個獷漢子恭恭敬敬的向畫龍敬了個禮，說道：教好。

畫龍愣了一下，看了半天才認出來，原來此人過去曾跟畫龍學過格鬥。

畫龍打量著他說道：是你啊，魯提轄，你怎麼變這樣了，看你這肚子，真認不出你了。

魯提轄說道：教，我自從當了局長後，肚子就大了，以前肚子上有腹，現在都變五花了，咱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走走走，我得請你好好喝幾杯。

包斬說：魯局長，我們還是等下班時間再喝酒吧。

畫龍說：喊什麼局長，喊小魯，這是我徒弟，跟我學過功夫。

蘇眉說：哎幺，畫龍，人家年齡比你大，還讓我們喊小魯，牛氣什麼呀你。

畫龍說：小魯年齡比我大，個子比我高，當年練習格鬥時，被我揍哭過好幾次。

蘇眉說：摳腳大漢也有蘿莉心。

魯提轄爲人隨和，設宴款待特案組，席間杯觥錯，言談甚歡。談及案，魯提轄滿腹牢，抱怨說，大學城三名孩失蹤和死亡，飄蓮浮湖中，另外兩名孩下落不明。社會影響極其惡劣，警方力很大。坊間謠傳另外兩名孩的也在湖中發現，家長們信以爲真，他們千里迢迢趕到學校，校方表示會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幾位家長在大學城到尋人啓事，重金懸賞，但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家長聯合起來到市政府門前扯起字橫幅，上書“還我兒”，他們聲淚俱下的向市政府領導控訴警方的不作爲以及學校的過錯，市政府領導表示，限期一個月破案！

魯提轄說：讓我一個月破案，要了親命了啊，你們特案組是我的大恩人。

樑教授說：我們也不能保證按期破案，只能盡最大努力。

魯提轄說：局裡所有幹警都員了，忙乎了幾天，案子毫無頭緒。

三名孩，除死者飄蓮外，另外兩名孩下落不明，一名喜，另一名小薔薇，都是附近幾所大學的學生。

飄蓮和喜上大四，小薔薇是大一新生，們彼此不相識，並不在同一學校。

喜已經失蹤四個多月，家人此前曾報過案，但沒有引起警方的重視。

飄蓮的被發現的當天，同學向警方報案稱，有一名小薔薇的孩失蹤。

魯提轄廣泛調查了三名孩的人際關係，從電信部門調取了手機通訊記錄，都沒有發現可疑線索。喜和小薔薇失蹤，飄蓮被人用麻醉藥品毒殺後拋湖中，三起案件的質難下結論。

魯提轄說：目前爲止，我們不知道這三起案件是不是同一兇手或同一夥兇手所爲。

畫龍說：小魯啊，你們可真夠笨的。

包斬說：喜失蹤了四個多月了，你們當時爲什麼沒有調查，現在錯過了最佳時機了。

魯提轄說：年人失蹤一般是離家出走。

蘇眉說：從照片上看，三個孩都很漂亮，算得上是，喜和小薔薇會不會被拐賣到窯子裡了，或者被人囚奴。

樑教授說：首先可以排除綁架的作案機，我們先去湖邊看看吧。

人工湖位於大學城的中心位置，六所大學聚集在周圍，平時來這裡遊玩的都是大學生，就連湖畔亭子上的塗也顯得有文化底蘊，一柱子上寫著一句詩：只因昔日錯賞雪，一夜悲蕭到天明。

蘇眉說：這可能是一個孩子寫的。

包斬說：小眉姐，你怎麼知道的，這字也看不出來是孩寫的啊。

蘇眉說：去死，姐也是瞎猜的。

亭子旁邊的草地是大學的約會場所，他們旁若無人的接吻。

魯提轄推著樑教授，將椅停在岸邊，樑教授看著湖裡的荷花出神。畫龍去一個報亭買香菸，報亭居然還賣避孕套，有個大學生只顧低頭髮短信，差點和畫龍撞到一起。

那大學生按著手機說：寶貝，等我啊，我先買幾個小雨，三個夠不夠。

蘇眉對包斬說：他在聊微信。

這使得特案組靈機閃現，經過詢問同學，三名孩都使用微信。魯提轄通過電信部門複製了三名孩的手機卡，儘管微信聊天記錄丟失，但是細心查看就能發現一個共同點，三名孩的微信好友幾乎都是通過“查看附近的人”而相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