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騙我!”秦念夏委屈地癟著,頓時紅了眼,實則心裏已經信了。
這下好了,媽咪不要,連爹地也不要了!
冷晏琛見秦念夏傷心得快要哭了,心道:“我逗你了,你父親沒有把你賣了。是我,把你,從你父親那兒搶回來的!”
“你搶我?”秦念夏吸了吸鼻子,聽得一臉茫然。
“我英國那邊的事沒有理完,所以我不能陪你太久。而你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不能離開這裏半步,懂了嗎?”冷晏琛接著說道。
秦念夏微微蹙起了眉頭:“那到底是誰要抓我?”
“我祖爺爺。”冷晏琛微微凝眉。
昨晚,他將送去了舅舅連華生那兒醫治,中途,他被祖爺爺回了冷家大莊園。
他回到冷家大莊園,沒有讓管家通報,直接去了冷炎廷的院子。
院燈火通明,猶如白晝。
冷炎廷坐在院的石凳上,獨自一個人在下象棋。
平常老太爺都喜歡破解已是殘局的圍棋,今日倒是玩起了象棋的殘局破解。
冷炎廷手中的金製象棋,本是紅黑字的棋子,紅被塗了白。
這是冷晏琛小時候的傑作。
因為他喜歡白,所以才特意把紅的棋子全部塗了白。
本來,“紅帥黑將”,代表著劉邦和項羽,這是傳承文化。
但是到了冷晏琛這裏,冷晏琛卻說,“紅帥黑將”的傳承在心裏足以,但年代已是過去式,現在隻有白與黑。
冷炎廷沒有批評冷晏琛的做法,反倒是任由他把紅字改了白字。
所以,冷晏琛每一次和冷炎廷下棋,不管是圍棋還是象棋,都會爭取讓自己的白子贏。
冷晏琛走到了冷炎廷的旁,直接拿起白“帥”字的棋子,將黑“將”字的棋子,得毫無退路可去。
冷炎廷見冷晏琛來勢洶洶,淡定地笑了笑:“怎麼提前回國了?”
“祖爺爺不是明知故問嗎?”冷晏琛冷冷地反問。
冷炎廷也不再繞彎子,隻是笑道:“青出於藍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部署得不錯!整個營救計劃,天無。我也隻差一點,就能擒住你手裏的‘帥’,讓你的營救計劃功虧一簣。”
帥,意指秦念夏。
如果冷晏琛沒有及時發現。
在冷炎廷的計劃中,毫不知的宋爾琴,一定會為了兒宋雲汐的命安危,按他手下發的威脅指令,將秦念夏迷暈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出秦家別墅。
那麼現在,秦念夏就已經落他冷炎廷的手中了。
所以,冷晏琛當時的判斷方向是對的。
他作為“仕”,隻要守住“帥”即可。
冷晏琛地盯著冷炎廷:“祖爺爺是在考驗我,有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人嗎?”
冷炎廷持著棋子的手定格,對上冷晏琛的目,嚴肅道:“好一個一語雙關。”
作為晚輩,他沒有對他這個老頭子說大不敬的話,同時又向他這個老頭子表明了自己的決心與態度。
“祖爺爺,您早些休息,我去舅舅那兒。”冷晏琛頷首,轉要走。
冷炎廷再次住了他:“小琛,回頭是岸。”
“已經回不了頭了。”冷晏琛說完便離開了。
他後來從舅舅那兒,將秦念夏帶回了這裏。
這裏是他的海上私人島嶼,島上有信號屏幕係統,也有特級傭兵把守。
外界的人,就連祖爺爺和他父親都不知道這座小島嶼的存在。
更加無人知道,這座小島嶼其實還是他的私人金庫。
“為什麼?”秦念夏納悶的聲音,拉回了冷晏琛的思緒。
“因為……”冷晏琛言又止。
秦念夏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冷晏琛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我們並非表兄妹。”
“真的嗎?我不是夏玄煙的兒!”秦念夏頓時喜上眉梢,“我是我媽咪的兒!”
的關注點,始終都在沐空青和秦烈上。
冷晏琛微微一笑:“你一點也不像我大姨。反倒是你的眉、眼睛、鼻子、,都和沐阿姨很像,非得要說你哪裏像秦叔叔的話,可能就隻剩下和執念了。因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總是放不下秦叔叔。”
“我知道,爹地他有他的苦衷。”秦念夏垂下眼簾,緩緩地抱著膝蓋,蜷團,“我離開爺爺和外公外婆後,就一直跟在爹地邊,和爹地相依為命。好幾次,冒先生都想殺了我,是爹地一次又一次用他自己的命拚死保全了我。”
“冒先生為什麼要殺你?”冷晏琛不解道。
秦念夏微微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反正,冒先生殺人,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隨後,秦念夏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納悶地問道:“不管我是不是夏玄煙的兒,可這些跟你祖爺爺要抓我又有什麼關係?”
“……”冷晏琛苦笑。
他都已經這麼提示了,竟然依舊沒有往另一個方向去思考。
“那你猜猜,我祖爺爺為什麼要拿你父親威脅你與我絕?”冷晏琛有意無意地開始套話。
秦念夏不假思索,很認真地回答道:“因為我是冒險者集團的員,你祖爺爺擔心我會傷害你。”
這麼一回答,也就證實了他的猜想。
祖爺爺果然拿父親的命威遠離他。
與此同時,冷晏琛還發現,自己沒法和一個想法簡單的孩做深奧的研究。
冷晏琛不得不妥協,子向前傾。
他這張迷人的俊臉,湊近了秦念夏那張麗的小臉。
“不對,你再猜。”他猶如獵鷹般的黑眸,直勾勾盯著,說話的氣息輕吐在的麵龐上。
秦念夏驀然一怔。
冷晏琛緩緩地抬起骨節分明的手,修長的指腹,輕輕地拂過的臉頰,最後落在了的上。
他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讓一陣發。
不經意間對上了他的黑眸,隻是一瞬,魂魄像是被他震懾似的,心髒張得突突直跳。
秦念夏不敢再往下想,冷晏琛卻順勢輕輕住了的下,將的臉微微抬起。
下一秒,意識到他即將迫近的前之際,本能地抬起雙手,使出渾解數地往他膛上用力一推。
雖沒有將他推開,卻讓自己的往後挪出了一小段的安全距離。
冷晏琛此刻覺有刺,在往心口上紮。
兩人之間的氣氛,也一度陷到僵局之中。
“我、我……不可以!”秦念夏窘迫地回手,目躲閃,支支吾吾地接著說道,“冷、冷晏琛,你、你別誤會啊!我對你沒那個意思……”
隨著發話的聲音,冷晏琛隻覺那刺越紮越深,越紮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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