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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客棧》第一百八十四章 渾天太元經

先是將全篇的“渾天太元經”通讀了一遍,發現在最後末尾還留有一行小字:“今餘遭暗算,二氣不能自制,一修爲將散,行當大歸。天也命也,復何如耶?”

這行小字極爲潦草,與前面註釋雖然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不是同一時間所寫,似乎寫這行小字的時候極爲倉促。

道:“這應是老宗主的絕筆了。”

“渾天太元經”乃是大之法,而且算是玄門正道之法,雖然進境緩慢,但並無患可言,並不遜於“太平青領經”和“長生素經”,此法因爲融匯了家道統的緣故,別出心裁,將儒門功法視爲至至剛,將道門功法視爲至,先是相合,繼而顛倒一剛一、一的乾坤二氣,沉降、氣機變換,最終二氣轉於不知不覺之間,終是大

修煉有之後,氣機極爲雄厚,無窮無盡,天人無量境與之相較,那可算不得什麼了。

開創此門功法的無道宗祖師有一道,便是宗的開派祖師,在無道宗祖師創出此法的時候,宗祖師也多有協助之舉,故而此法也被傳到了宗,而宗的許多功法如“重九玄功”也傳到了無道宗,這就使得無道宗和宗的許多功法多有重複,彷彿是一藤上的兩朵花。

待到後來,宗中的這門功法不知因何緣故失傳,到了地師徐無鬼執掌宗的時候,只剩下一些殘篇,此時的宗雖然名中有“”二字,但卻衰,一衆功法過於狠,而剛。徐無鬼曾想要通過殘篇逆推全篇功法,未能功,不過他也從中知曉了此法的弱點,運用此法與人手的時候,二氣合作一,沒有破綻可言,可在平時修煉的時候,二氣會再度分開,各自壯大,此時便不得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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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徐無鬼便與宋政謀,趁著無道宗老宗主閉關的時候,襲無墟宮,當時無道宗老宗主乃是長生境修爲,哪怕有徐無鬼從旁協助,想要將其置於死地也極爲不易,關鍵還是無道宗老宗主在二氣分開的況下被宋政注了一氣機,致使失衡,二氣遲遲無法歸一,徐無鬼趁機用出“逍遙六虛劫”,外敵患之下,無道宗老宗主二氣暴走,才讓這位長生之人橫死當場。

與其說無道宗老宗主是被宋政殺死,倒不如說是死於走火魔。打個不甚恰當的比方,被打斷了肋骨,不會危及命,可這肋骨剛好刺臟之中,卻是致命。

知道無道宗的老宗主如何死後,也明白爲何澹臺雲每次閉關都不許旁人進無墟宮半步,也是怕步了老宗主的後塵。

略微慨之後,便開始教導李如碃修煉這“渾天太元經”。嚴格來說,是宮把經文的註釋翻譯更爲直白淺的大白話,然後李如碃依照著宮的翻譯自行修煉。與其說是宮當他的師父,倒不如說宮充當了一回翻譯。

至於無道宗的老宗主爲何不把註釋寫得更明白一些,原因也很簡單,翻譯大白話,勢必極爲繁瑣,那就不是萬餘字了,只怕要幾十萬字,就是將這殿室的牆壁全部用來刻字,也未必夠用,而且有損宗師氣度。再有就是,在無道宗老宗主想來,能夠來到此殿室之人,不是無道宗的宗主,也定是尊者、法王之流,自然能看懂註釋,本沒必要多此一舉地寫白話,若是寫白話,說不定後來人還嫌棄囉嗦。

只能說李如碃是個異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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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碃盤膝坐在青銅法座之上,據宮的翻譯和解釋,開始修煉“渾天太元經”。

這門功法乃是大之法,要循序漸進,自境界隨著修煉功法的深而慢慢攀升,說也要二三十年的時間才能修煉到小圓滿之境。可李如碃不同,他本就有天人造化境,已經是修爲有,再回過頭來修煉此法,便可以省卻前面的多年苦功,直接深到極爲高妙的功法境界之中。

當年張靜修爲了類旁通而修煉“太十三劍”,只用數年時間,便將“太十三劍”練,人人畏懼如虎的心魔也奈何不得他。反觀李世興,修煉了幾十年,纔在“太十三劍”上有所就。其間的分別,便在於一則修爲有餘,一則修爲不足而已。“太十三劍”就好似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張靜修懷神力,輕易就能馴服野馬,使其乖巧聽話,自然不必花費什麼時間。而李世興沒有神力,則要周旋良久,費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強將其馴服,幾十年的便在周旋之中匆匆而過。

這個道理也可以放在李如碃的上,李如碃有天人造化境的修爲,百脈暢通,三大丹田淵深如海,修煉過程中如打通經脈、拓寬丹田的難關便不能稱之爲難關,也不必耗費時間去積攢修爲,當真是水到渠一般。

不過是大半天的時間,李如碃便將“渾天太元經”修煉到小圓滿之境,

李如碃只覺氣神意無不指揮如意,發即發,收即收,一切全憑心意所之,周百骸,當真說不出的舒服。他稍一念,氣機便如一條大川般急速流起來,自下丹田而至上丹田,自上丹田又至下丹田,越流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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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氣機的牽引之下,他從青銅法座上站起來,順手便將“萬華神劍掌”用出了來,一套掌法比起他與皇甫毓秀相鬥時強了何止數倍,掌風呼嘯,迫使宮不得一退再退。

一套掌法用完,李如碃只覺得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又拼接上一塊,想起了一路劍法,右手虛執空劍,便使出這套劍法,他手中雖然無劍,劍招卻源源而出,劍氣縱橫,而他本人更是星轉鬥移,不斷地移形換位,留下無數殘影。幸而此地材質極爲堅,倒是不至於被劍氣毀去。

著獨自練劍的李如碃,臉上大爲詫異,喃喃道:“這是‘北斗三十六劍訣’。”

只是“北斗三十六劍訣”只用了一半,李如碃便記不得下面的劍招,下意識地用出另外一套剛剛想起的劍訣。他更不假思索,又用這套新的劍訣, 各種劍訣不斷在他腦中自然涌出,他便出劍不停。

愈發震驚,隨之不住道:“‘太十三劍’、‘四海生劍’、‘慈航普度劍典’、‘龍遁劍訣’、‘巽風劍訣’。”

李如碃劍訣用完之後,又使出了其他功夫,金剛宗“大寶瓶印”,真言宗“大歡喜禪”中的“大手印”,真言宗的“施無畏印”,太平宗的“萬化繞指劍”,忘宗的“百花繡拳”,妙真宗的“玉鼎掌”,東華宗的“金殤拳”,牝宗的“冷月鋸”、“玄屠”,紛至沓來,涌上心頭。

以至於到了後來,李如碃好似生出無數手臂,各用不同的招數,“金剛掌”、“般若拳”、“七拳擒龍手”、“伏虎手”、“兩儀指法”、“太乙九宮拳”、“太乙八卦掌”、“純指”、“移花指”、“印月掌”、“大慈悲掌”、“璇璣指”、“玄冰手”、“寒掌”、“拂花指”、“龍虎八式”、“指玄九式”、“大四象手”。

何止是眼花繚,甚至已經到了無法分辨的程度。

已經退到了門口位置,有些失神,又有些疑,難道這小子真是他?

否則爲何會能通如此多的功法?爲何會惹得儒道兩家的高手爲了他大打出手?爲何容貌與李玄都是這般相似?

如果他真是失憶的李玄都,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可他又是因何緣故失去記憶?又是因何緣故變了個年?又是因何緣故流落到了西北?

不由陷沉思之中。

李如碃此時已是渾然忘我,不按次序,但覺不論是掌法也好,是劍訣也好,皆能隨心所,既不必存想息,亦不須記憶招數,千百種招式,自然而然的從心中傳向手足,一氣呵的使了出來,其時劍法、掌法、其他各種法門盡皆合而爲一,早已分不出是掌是劍。

如此一個時辰之後,李如碃奔流的氣機漸漸平緩,他才從這種忘我狀態中回過神來。此時他不僅將“渾天太元經”練到了小圓滿之境,而且記起了許多功法,若是再遇到謝恆,可就不是沒有還手之力,最起碼能鬥個旗鼓相當。不過僅是如此,多半還不是巫咸的對手,而且儒道兩家的援軍還在不斷趕來,只要陷被圍攻的境地之中,比如蘭玄霜和寧憶同時出手,他還是不免落敗。

李如碃向宮,只見背靠著石壁站著,臉變化不定,向自己的目也頗有些古怪,只是他不曾多想,說道:“宮姑……姐姐,這次可是要多謝你了。”

“不必謝我。”宮定了定心神,淡淡說道,“這是你自己的造化。”

李如碃不知道宮爲何忽然有些冷淡,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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