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團的擋不住了？不能吧？”

李梓辛跟著李戰往外衝，一邊問了一句。

“什麼可能都有，跑快點！”李戰一馬當先衝到就停在塔臺附近戰備飛機停機坪那裡，機務已經在撤地面輔助裝備了，他的機務組長苗雨已經在登機梯邊上等著。

李戰快速登機，苗雨跟著上去幫助他接上無線電、供氧面罩等，確認無誤後立馬下來，撤掉登機梯，打出了可以出的旗語。

101號戰機出，李梓辛跟後面。

塔臺值班指揮員是參謀長馬風，向李戰通報況，“幺幺，我是塔臺，接上級命令急拉檢查戰備況，執行第四套計劃，是否明白？”

心裡一陣失落，李戰回覆，“幺幺收到，執行第四套計劃。”

原來沒102團什麼事，就是101團和27號雷達站既定的演練計劃，空司時不時的就一道命令下來檢查你的戰備況，拉個演練是最直觀的，於是這樣的計劃就長期存了下來，所有人都要記於心。

“幺幺，準備好可以起飛。”馬風下達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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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戰備況看的就是部隊的出能力，主要是響應速度，因此每一個環節的時間都卡得很死。李戰和李梓辛從出到主跑道上，整個過程本不停，直接雙機起飛。

好幾臺航發除雪車在邊上，時刻保證跑道達到起降標準。這會兒天上還飄著一點小雪呢。

兩架殲-7呼嘯著由南向北起飛，離陸後馬上左轉彎爬升直奔西邊去，迎著落日的方向。

所謂第四套計劃是地空演練計劃，實施辦法是戰機模擬敵機飛過地空導彈部隊，充當假想敵給地空導彈部隊練手。對101團來說，這是錘鍊空中突防能力的好辦法，對地空導彈部隊來說則是很好的鍛鍊機會。戰機既然要上去飛一圈，就必須讓每一滴航油都更有價值。既能鍛鍊自又能幫助地空導彈部隊的弟兄們進步，何樂不爲。這倒也是我軍的優良作風了——一塊銅板掰幾瓣花，用最的錢做最多的事。

李戰到失的是不是遇上空，他對這邊的空有很多的期待。

與101團經常合練的地空導彈部隊隸屬空軍，是國土防空部隊，並非陸軍的野戰防空部隊，實際上是一個合度很高的作戰部隊，包括了雷達站、發陣地、指揮所等單元，對外代號119527部隊，因爲防區與101團的重疊，是老朋友了。尤其是他們的27號雷達站，是蘭指的基幹雷達站，比北庫的綜合站低了一個級別，但人家是專門的對空警戒雷達站。

李戰要做的事就是在不驚27號雷達站的前提下由東北向西南滲進，飛行方向直指省城，模擬由該方向侵國土縱深的敵機。從過往的演練結果來看，基本沒有功的。

還是那句話，在過去的漫長歲月裡，空軍航空兵部隊的綜合作戰能力遠低於強敵水平，但是空軍的雷達部隊絕對是牛得不行的存在，九十年代曾經在某個偵察到強敵的戰機，直接把那款戰機給幹退役了。最讓人驚恐的是，發現戰機的雷達是個老型號，只是經過了我技人員的改進……

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雷達部隊敢說這個話，航空兵部隊是沒這個底氣的。可想而知，你要是真的能從27號這麼一個守著西部以北大門的基幹雷達站眼皮子底下滲進去，會是如何一個如何震撼的結果。

好不容易飛一次，李戰這種格還真的不是甘心按部就班的。他請示塔臺，“塔臺，幺幺請求利用北庫山脈低空滲，我想給兩拐號雷達站一份新春禮，完畢。”

塔臺值班指揮員馬風考慮了很久。他是年輕有衝勁的幹部，也想做出績來。最關鍵的是李戰有過在北庫山脈低空飛行的經驗，而且是複雜氣象條件下的。年年都按部就班地玩，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個十年最後一年了，新年新氣象，能搞一下不是更好嗎？

“幺幺，有把握嗎？”馬風很謹慎地詢問。

李戰說，“塔臺，我和我的僚機有信心完此次任務。”

開什麼玩笑，空中的況瞬息萬變，誰敢給你百分百的保證，但是信心是絕對有保證的，人民軍隊從來不缺乏絕對強於對手的戰鬥意志。

“幺幺，同意低空穿越北庫山脈，注意高度速度，況不妥請立即離爬升，是否清楚？”馬風下達了命令。

李戰愉快回答，“幺幺明白，況不對立即離爬升，完畢。”

如果塔臺指揮員是其他團領導，估計不會這麼好說話。遇上馬風這麼一個年輕的想盡量乾點績出來的參謀長，也算是投意合了。

101團的飛行員沒有不悉北庫山脈的，這道東西走向的山脈即是天然屏障也是天然走廊。海拔高度上千米，許多丘陵大多在海拔兩千米的高度，有好幾座三四千米的高峰，峽谷山谷佈，敵人若是採取低空突襲的方式，便可以利用北庫山脈的地形直接滲到縱深的省城地區，對那裡的重要目標進行打擊。

因此，對北庫山脈所在的空域警戒一直是27號雷達站的重要任務，是他們每天都要乾的事。27號雷達站的其中一個分站就部署在近三千米海拔高度的山上，對空警戒距離達到了八百公里。

有人會問，那不是能看到別人屋頂上空了嗎？

這不廢話嗎？

幾十年前前蘇聯在遠東部署的早期預警雷達探測距離達到了三千公里，什麼概念？在當時的環境下，咱們的大部分機場起飛的飛機人家都能第一時間看到，你本沒有可言。

我們的歡聲笑語承載在他們的犧牲奉獻之上，千萬不要認爲那是我們該得的。我們不配。

“塔臺，我要下高度進山了。”李戰側頭看了看，雲層不是很低，下高度之後的能見度應當是可以的。

馬風說道，“幺幺，再次提醒你，不要逞強，況不對立即上高度，是否明白？”

“明～白！幺幺明白！”

李戰不敢掉以輕心，儘管他的手放在油門桿上的時候就有向前推到底的衝，而且有強烈的去打開加力開關的慾。但是他都功地控制住了。他得學會在不飆超音速的況下作戰，儘管他一直認爲速度是空軍飛行員唯一生存的法則。在現代空戰中，三代機之間的視距外戰遵循的是同樣的法則——誰先發誰獲得主權。

用一句俗話來講，當你的經濟沒法自由的時候你會到束縛。你的裝備水平沒上去你有才華是沒多大意義的。你李戰的飛行技多麼高超，能用二代機打敗三代機嗎？答案是否定的。技代差不是飛行員的技和戰鬥意志能夠彌補的。

“兩勾，你跟我，注意山裡的氣流。”李戰叮囑李梓辛一句，“回憶一下上次你和兩拐飛過的路線，今天咱們反過來從北往南飛。”

“兩勾明白！”李梓辛打起了十二分神來，這對新飛來說是蠻有挑戰的。

兩架起飛不久的殲-7戰機從27號雷達站的熒屏上消失了，該站的值班人員頓時一片兵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