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的沃土海軍飛訓基地張燈結綵，兵們喜氣洋洋個個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說話的時候都是昂著下的——怎麼著，練練？

太特麼氣人了。

全軍資源無條件傾斜、用了大量的時間和資源、付出了大量的心，同時也承了一些質疑，飛鯊部隊一直埋頭苦幹著“刀尖上跳舞”的工作，就爲了今天能夠站在全世界面前說一句“我們是有戰鬥力的艦載戰鬥機部隊！”。

誰知道他們那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嗎？數億元錢的戰機開著、每天六七十塊的伙食吃著、數以千噸計的航油燒著、千上萬的拉桿費拿著！恐怕很能夠會這種泡在罐裡卻做著與死神共舞的工作的覺。

“我們不是爲了證明自己了不起，而是爲了證明在我們面前的一切敵人都是垃圾！”

這樣的話語太特麼像“本次實彈演習是年度訓練的正常安排，不是針對誰，而是說你們都是垃圾”這樣的外辭令了。

但卻是飛鯊部隊兵心理活的真實寫照。

沒點脾氣的人敢搞這麼危險的工作？做夢去吧！

他們終於可以站在軍旗下鄭重地從上級領導手裡接過了番號旗幟——中國海軍航空兵艦載機部隊某部，簡稱海航某部，別稱飛鯊部隊。

全員大會授旗儀式上同時宣佈了任命狀。

莫仁安升了，航母指揮長，大小副軍。老陳頭則正式擔任飛鯊部隊政治委員，大校正師。李戰接替了里老陳頭的職務了飛鯊部隊總教員，不過這個總教員不是臨時職務了，而是正式任命，但是級別卻降低了，正團級，李戰本人的級別沒有變化。

至於萬衆矚目的飛鯊部隊首任部隊長則花落戴文明，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只要莫仁安進步，部隊長這個位置就是戴文明的，沒有第二種可能。以戴文明完的創舉，他將軍都有得做，而且還這麼年輕。

副團級以上包括副團級的幹部都進行了任命，意味著飛鯊部隊的整架構型了。只是有一個讓李戰比較意外的況是，西丁轟炸機師的部分機務地勤人員被飛鯊部隊接收了，當然是經過挑選的英分子。

轟炸機師正式移給海航，淘汰了兩架老舊的轟-6，其餘戰機全部編編後的團裡，兵員裁減了三分之二。陳家亮也正式爲了海航某轟炸機師的一名正師級飛行員。

顯而易見，整個作流程上級都考慮好了，先把編制接收過來，然後從頭挑選出英再裁員。當然，都是好兵，只是要從好兵當中選出更好的兵。

李戰倒是希陳家亮能到飛鯊來，擔任個管機務後勤什麼的領導絕對沒問題，不過他知道，陳家亮也是視飛行爲生命的人，不能飛行他寧願轉業。有些時候開轟炸機的進攻屬比開戰鬥機的還要高。

隆重的軍授旗儀式暨歡度國慶大會結束了，唯一讓許多人到不解以及有些委屈的是，李戰居然沒能擔任副部隊長，至也得是參謀長啊。雖然說參謀長也是正團級，但是這個職務遠比總教員重要多了，含金量十足十足的。

戰時參謀長是三號首長，副部隊長都是要靠邊站的。

大家只能這樣猜測：估計是因爲飛鯊部隊未來好幾年裡都會以訓練爲主，所以把李戰放在了總教員這個位置。

這個猜測是對的。

張雪擔任參謀長就是順理章的事了。

他哪方面都足夠擔任這個職務，至於取得上艦資格這個問題，實際上上級領導機關已經不會對他做要求了，他只要在那裡就是一個標桿。

況且他的級別早都夠了。

飛鯊部隊比較特殊，校一大堆，尉反而了珍稀品種，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普通飛行員。在集中了全軍航空兵部隊銳的飛鯊部隊裡想要混個職位坐坐那可難了，必須得出類拔萃。曹復飛這種當過副團長團長的不在數，到了飛鯊不照樣乖乖的普通飛行員搞起來。

這麼來看，李戰也不算委屈了。

總教員自然是和教學訓練有關，當然也兼顧著作戰訓練。李戰幹不了行政這是衆所周知的，在北庫搞鷹隼大隊的時候他除了親自算大家的拉桿費，其他的一概不管，都是薛大炮幫他管理的。

知人善任是領導的才能，把李戰這樣的戰訓人才放在管理崗位上浪費了，考慮來考慮去，讓他負責帶新人最能完全發揮他的作用，同時兼顧著戰訓，簡直完。空司當然是想把人要回去，對他們來說李戰到海航來就是客串角，哪怕編制從空司轉到了海司。空司這種思維方式是比較老大的，導致他們忽略了基本的事實——李戰的編制在海司，海司不鬆口人就跑不出海軍系統。

空司領導也就只能看著空軍人才庫員名單裡“戰”興嘆了。

上艦功，包括李戰在的九名飛行員爲了飛鯊飛行員，取得了上艦飛行資格，接下來他們要完規定的起降次數，然後就可以取得晝間著艦資質。一般來說幾種艦載飛行資質是以著艦爲最終界定的，有著艦能力自然也就備了艦上起飛能力。

16號艦再一次回港補充，部隊需要經過分析總結第一次實機著艦況，對作規範進行新一的調整以適應況。這些準備工作完之後16號艦會再一次出發進行訓練，接下來的訓練將會是以艦載戰鬥機部隊爲主。

李戰滿以爲在搞完分析總結工作後可以隨艦起航出海訓練，結果在他把分析總結報告提上去之後，一個命令到了他手裡——參加招飛工作。

“張總，我哪裡會招飛啊，帶帶新員還行，挑兵這個這個真的不懂啊。”李戰苦笑著對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親自跑到他辦公室來通知的張總指揮說。

飛鯊部隊完了上艦，部隊軍，臨時編制隨之取消，張毅副首長也就不再擔任總指揮一職，不過大家習慣了稱呼爲張總，就這麼稱呼下來了。張毅副首長會在飛鯊部隊待到年底，臨到退休再返回首都海軍領導機關辦手續。他決定在飛鯊部隊度過軍旅生涯的最後一天，臨到了心態更超然了，一點架子都沒有，揹著手四轉悠就像個老兵，如果不是掛著中將軍銜的話。

“你師父帶過的兵沒一萬也有八千，能讓他看得上眼的沒幾個，你是唯一讓他讚不絕口的一位。他說你能勝任這份工作你就能勝任，他的話是最權威的，比我這個海軍副首長還要權威。”張毅老將笑著指了指自己。

李戰愕然，“首長您認識我師父？”

“劉國堅劉瘋子誰不認識。”張毅老將笑道，“十幾年前有一次開戰研討會，我和你師父持相反意見，在會場上進行了非常坦率真誠的辯論。”

“就是直接在會場上吵了一架嘛。”李戰說。

張毅點頭，“可以這麼解讀。”

李戰無奈地說，“不過我對挑兵真的沒有任何經驗，主要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看沒有任何飛行基礎的人。您要是讓我在軍中選拔飛行員進飛鯊我倒還有些信心，招飛這個真沒把握。”

這話不是推，而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到地方招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但要備毒辣的目和分析判斷能力，還要備強大的意志力保證不會被地方一小撮人糖炮彈的狂轟濫炸。

張毅老將說，“這事已經定了，你坐下。”

等李戰坐下來之後，張毅老將嚴肅起來，說，“我們考慮建立初級艦載戰鬥機飛行員培養，把培養模式向始端延，最終形完整的艦載戰鬥機飛行員培養系。今年的招飛是第一批，這個工作帶有試驗質，上級領導機關很關注。依靠空軍輸不是長久之計，空軍也不會同意。”

“明白。”李戰凝重地點頭。

客觀事實如此，眼下飛鯊部隊只能從其他部隊挑選飛行員來進行改裝改飛訓練，培養時間當然比從頭開始的短，培養效果當然比從頭開始的好。但是，別說空軍航空兵系統了，就算是海航系統其他航空兵部隊，對飛鯊他們的華是一直有很大意見的。

全軍一盤棋的況下沒說的，要人給人要資源給資源，就好比以前的各種建設大會戰，全國的力量集中起來幹大事，全都是無條件、傾盡全力、不求回報的支援。這是我們的制優勢，不過如果常態化的話會嚴重削弱企業的競爭力，如果是部隊，部隊當然也會產生依賴心理，這對提高作戰能力會起反作用。

因此，首批飛行員上艦功後，上級領導機關要把艦載戰鬥機飛行員的初級培養提上日常了。

“空軍允許我們先挑，海航當然也會讓你們飛鯊優先。我的要求是，儘量確保有一個大隊的人完初級階段。你肩上的擔子很重。”張毅老將說。

李戰道，“預校四年加訓練基地一年，考慮到艦載飛行員的特殊，在這個基礎上還要增加一年的訓練時間，前前後後最需要六年的時間今年招過來的新員才能完實機著艦之前的所有訓練，且效果無法保證。”

“首長，說實話，我個人認爲現在就開始從地方招飛有些之過急了。應屆高中畢業生和已經進部隊服役的新飛行員有本質的區別，我指的是飛行技能之外的區別。以艦載戰鬥機飛行員的標準爲牽引對這些孩子進行培養，品率我沒什麼信心。”

“品率，這個詞用的不妥，才率較爲合適。”張毅老將笑著說

李戰尷尬地笑了笑，他的確有些不拿新兵當人的傳統思想。軍人是特殊羣，部隊是特殊階層，不能以地方的常規標準來判斷。

張毅老將說，“我明白你的顧慮。我們的飛鯊預備班實行計劃單列，春季學，三年半預校，一年半訓練基地，半年改裝，總計六十六個月。預校減半年主要通過增加課程安排來實現，我相信這並不難克服。”

“短了六個月，嗯，多有些餘地了。”李戰微微點頭。

他還想到一個問題，到今年這批專門爲飛鯊部隊招收的準飛行員進訓練基地階段的時候，估計艦載高級教練機也該服役了。各個方面都是經過統一分析慎重考慮之後纔會定下的招飛時間，絕不是一拍腦袋下個命令的事。

張毅老將說，“你的任務選出人才來，等他們三年半後進了訓練基地，到時候是不是你當教員還不一樣，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顧慮。”

李戰搖頭說，“首長，我擔心自己的力被牽扯過去，而是據我的個人經驗，我顧慮的是這麼做是否有效費比。我認爲至三年之還是要以從其他航空兵部隊選拔優秀飛行員來進行培養，再來三批人，部隊完全型了，作戰和訓練有足夠的合格人員，到那個時候再向始端拓展，這是最好的方案。”

關鍵還是有能力擔任艦載飛行教員的人才太了，顧得了作戰就顧不上訓練，更別說填充初級階段的教學。飛鯊部隊未來三到五年基本上都是以訓練爲主，一邊訓練一邊形各種戰鬥力，這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是客觀事實。

張毅老將當然是清楚的，但是從他這個位置來看，未雨綢繆是非常必要的，哪怕才率不理想，在這個過程中得到的經驗也是值得這麼去做的，這是一種戰略的決策。李戰沒那麼大格局，他單純的從戰層面、部隊作戰能力層面來考慮問題，當然會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你的看法同樣有道理。從長遠看，從海軍部隊的整發展看，考慮到相關裝備的研製進度，今年進行第一批招飛是合適的。你啊就不要瞻前顧後了，把招飛工作搞好就是大功一件。”張毅老將笑著說。

“明白，我絕對全心全意的把任務完好。”

李戰送走張毅老將之後好久才明白過來，不由的搖頭自嘲：自己果然是沒有當領導的潛質啊，格局太小眼界太窄！

他卻是沒有考慮到人家張毅老將是海軍副首長，他只不過是小小的中校副團，彼此的格局和眼界本不存在可比。

招飛，那就招飛吧！

PS：9000/24000。